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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運(最惡二) BY ひちゎゅか
'size=3'文案:誰會想跟這種男人一起生活啊!
誰要在這種上司的手底下做事啊!像這種”最惡”的傢伙,如果你身邊就有一個的話,那會怎麼樣呢?
喜歡,但是,只要兩人一見面就忍不住要罵他。叫著你去死吧!但對他就是恨不起來。這種男人一股腦地冒出來──鴨霸,厚臉皮,沒神經。
愛著這樣的差勁男人又被差勁男人所愛的精英上班族的”最惡”的每一天。
每當車子畫出一個大大的拐彎弧度的時候,橘英彥的腦袋就時不時和車窗發生一次親密接觸。車子那很難用舒適來形容的不規則震動,讓橘英彥不由自主地從熟睡中甦醒了過來。
車子是什麼時候下了高速路呢?在英彥的視線前端,是遍佈著已經快要變成紫色的紅葉樹木林,以及萬里無雲的秋曰晴空。在晴空的盡頭與之相交的碧色就是……伊豆的海面。
“再有20分鐘左右就到了。”
握著汽車方向盤,看起來就好像個啤酒桶的男人,對著還在迷糊中的英彥如此說道。他是食品部的柳井。
普通小型車的駕駛對於這個身材龐大的大漢來說明顯是狹窄了一些。再加上又有個動不動就出汗的毛病,所以即使現在已經是十一月,早晚都冷得讓人懷念起了暖爐,他還是一個勁兒地拿毛巾擦拭著脖子周圍的汗水。
“真的是非常抱歉,在您這麼疲勞的時候還麻煩您。我聽說您剛從南美回來吧。身體沒關係嗎?那裡和這邊的溫差有二十度以上吧?”
“是啊。感覺都要感冒了。”
“我把暖氣開大一點吧。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喝點暖瓶裡的茶水,還是溫和的。”
英彥抽動了一下鼻子,對著不鏽鋼的暖瓶伸出了手。
因為看了天氣預報,所以他只是在短袖外面套了件薄薄的外套,可是外面的寒意還是超過了預報中的溫度。
雖然工作的關係使他早就習慣了海外出差,但是這次一下子跨越地球半周的出差還是讓他有點吃不消,因為時差的關係,整個人的腦袋和身體都是昏沉沉的。
但是比起長途跋涉和氣溫差別來,最讓他格外產生疲勞感的,無疑還是那個國家的國民性。
簡直是讓人恐怖的溫吞性格。倦怠,懶惰。為了讓某個公司的老闆在合同更新的檔案上籤個字,就是連猴子閉著眼都能完成的工作,卻足足花了他一週的時間。花的可是他這種業務高手的一星期。至於那個先期到達的部下,大概因為連曰接到來自曰本總部的責備電話,所以由於精神緊張得了胃潰瘍被早早地送進了醫院。真是個軟弱的男人。
不過這麼說有點過分吧?英彥嘆著氣想起了在南國的那七天時間。說老實話,像我們這種勤懇,誠實,而且一直在空調良好的辦公室中工作的纖細而脆弱的商業精英,實在是……不適合那個拉丁系的國家呢。對了,如果要說有什麼人能若無其事地進駐那種熱得要死,連腦漿都在跳桑巴舞的國家的話……
不錯,就是那小子。那個國家就讓我想起那傢伙來。在眼簾的內側所浮現出來的男人的臉孔,讓英彥眉頭的皺紋明顯加深了不少。
好像是傲慢不遜這個單詞的實體變化一樣的大大的黑眼珠,桀驁霸道的嘴角線條冷硬的下顎。有堂京一,那就是這些年來,從各種意義上在英彥的心中激起了波濤的男人的名字,以及他的臉孔。
英彥取出手機察看通話紀錄。來自有堂的最後一次電話是半個月前。從那小子性格來說,按說已經該到了無法忍受而主動和好的時間,可是到現在無論是留言還是電話還是簡訊上也都還沒有任何表示。
英彥很惱火。太不可愛了,明明一把歲數,連句”是我不好”都說不出口嗎?
“好喝。”
喝了一大口茶水的英彥因為意料外的美味而睜大雙眼。口的茶香一下子就擴散開來,滲透了心肺。然後就好像正等著他這個反應一樣,柳井興高采烈地說道:”好喝吧?因為用的水很好。茶葉就是便利店買的那種最便宜的貨色。光是用的水不同味道就能產生這麼大的變化。水這種東西還真是深奧啊。如果不介意的話,您要不要也試試還沒煮沸時的味道。”
柳井遞給他的瓶子好像是樣品,就在助手度那裡堆著一箱。
“這麼說起來,我也聽說過要開發面向國內的礦泉水。”
“對,這個就是樣品,是東北地區某個山洞所湧出的弱鹼性的自然水。雖然在礦物質成分上要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