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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看樣子大有任何事情都不能動搖的感覺。於朝陽恍愣一下迅猛跟上:“清初,我……”
雲清初繼續登上樓梯,走進房門,身後的於朝陽隨刻關上門。
之後雲清初才看了他一眼,與他相視:“我想聽你的解釋。”
雲清初坐到床末的尾端,從進房間開始他的雙眸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於朝陽,那樣的直視,是彷彿可以從這人雙眼裡瞧出事情的端倪。反倒於朝陽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畢竟,雲清初極少用這種伶俐的眼神看他,或確說一次都沒有。
“他的腳傷到了,我幫他處理傷口,就這樣。”於朝陽尋來尋去醞釀出最簡單的報告方案。
他並不是說心虛了,只是有些事情他想來能瞞則瞞。可他自己心裡七上八下緊張亂跳,就怕雲清初不肯相信,就怕,在這樣的時期裡兩人還要發生事端,誤會。
雲清初抬眼看了他一下,雙眼在奔波一天的情況下,早已疲憊全顯:“我乏了。”
於是躺下床,才一秒即刻起身,轉身看著床上的棉被明顯被動移,生出凌亂的層層褶皺。他依舊平靜卻不怒生威,回頭看著
錯亂的於朝陽問:“你睡過?”
三個字,他說得慢吞吞,而且極輕極輕,清澈的聲音裡暗抑著摸不出來的情緒。這些年來,他們之間早就養成沒有誰就不躺床的習慣了,何時,這種習慣還被更改了?
“我……”於朝陽一時找不到任何藉口,飛快閃過幾個念頭之後雲清初已經走到床前,撫摸著棉被拿在鼻子上聞了聞,臉色發白,第一次朝於朝陽瞪大他的雙眼。
很多人都不懂得,以為李紅基與世無爭天生冷淡。可只要是人就一定會屬於自己的情緒,自己底線,往往是有些人天生喜歡高調做事,有些人永遠選擇冷靜處理,表達的方式不同不易發生而已,不過最起碼人總有那麼幾個是特例。
正如他現在死死攥著棉被,對於超越他容忍的範圍發怒:“你讓人睡過我們的床!”
兩人相處以來,根本不為任何大小事情爭吵,雲清初發怒的狀況更是屈指可數,雖然於朝陽聽見我們這兩個字饒是溫暖,卻格外怒惱自己關鍵時刻還在分神想別的東西,張口又找不到理由,急切起來了:“他說他睡不著,我一時沒注意,所以我……”
說完神色慌張。他並不曉得,換作平常恐怕雲清初真的生出滔天大火,也會為他緊張的模樣心軟幾分,如今,觸及這件事,雲清初的心無法平穩。
他閉上眼睛,這些年來幾度的勞累差點讓他倒垮,可只要每次一回家,一進房門,一切都會獲得安心,是阿!安心。他張口強改哽咽的聲音,使得不近距離的話聽不到他聲線的變化。
“我記得,這張床這棉被,是我們第一次搬進這間房間,一起去購買的,而且還是你親自挑選了很久的,對吧?”他很緩慢的問,好像從記憶裡探尋到什麼深刻的回憶,那樣的滿足:“你說,這是我最愛的白色,以後也是你的最愛。”
似乎預料不到雲清初翻出幾年前的事情,於朝陽的眉頭觸動的緊鎖,張口只能艱難的發出一個單字音的聲調:“恩。”
這時,雲清初回頭與他對視,眼睛微動:“我還記得,當時你還說,你希望這張床這棉被能陪同我們一起到老,它們只能用來溫暖我們,絕對不可以有第三個人碰到。”
起初單純的澄清於朝陽已經費盡心思,本認為是躲過一劫了。可事情硬生生逆轉到這種地步,他並沒有聰明人靈機變應的腦子,驚慌失措,呆愣束立在原地腦海連個臺詞都成空白。
霎時雲清初再次響起,這次比往常每一次都要來得沉重,又是那樣的輕,輕得如同凋謝的落葉,教人萌發出一種淒涼的感覺,他說:“朝
陽,你忘了嗎?”
“朝陽,你忘了嗎?”這是此生以來雲清初第一次重複了自己的話,帶著強忍的泣意。
於朝陽顯然嚇到,大力搖頭,吶喊:“不,我沒忘,我沒有忘,真的。”
那樣清澈美麗的雙眸,乾淨的蒙上一層迷霧,沉重的凝望著他,是那麼無助,從來都沒有見過雲清初這樣迷茫的眼神,於朝陽徹底慌亂了,條件反射的直接走過去摟住雲清初的頭,將他埋進自己的胸膛。
再也無法忍受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注視著,彷彿天就要坍塌了。
“夠了,清初,不要再說了。”於朝陽懇求又哄慰著:“你累了,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兩人保持一段很長時間的緘默,也許,在利用這短暫的休息空間讓自己的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