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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試試。”
在大約半分鐘過後他才回答,卻意外的能感覺到這不是猶豫,只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這次他回答的很乾脆。
他疑惑的看向我,又讓我有種想要說點什麼的慾望,“隨便任何人都可以嗎?”
“是,隨便的任何人。”
他的直白讓我都覺得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這種態度讓我皺眉,也開始認真的反思自己說的是不是魯莽了點,心裡猶豫,如果再問一次為什麼會不會看上去十分二。
“只是想換一種方式。”他說,沒再看我,雖然他回答了我心裡的問題,“你難道不是嗎?一種全新的方式,證明什麼,或者根本就是場失敗的驗證。”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嘶啞,像是鋸齒一樣一寸一寸割在什麼柔軟的地方。
突然發現,這是一直以來的想法和追求,不止是我,‘全新生活方式’的論調好像是所有人,各個年齡段的追求。
也恍然明白,這種所謂的方式,從來沒有改變過。可還是沒有任何原因的垂死掙扎,哪怕改變只是種假象。
“你為什麼想要改變?”他出乎意料的問了一個問題,那雙眼睛裡有種淡淡的苦澀和滄桑感。
“想讓一個人不再佔據我生活的大部分。”
他皺眉思考了幾秒鐘,突然淡淡的笑了起來,雖然依舊有種冷漠感,“會不會有些刻意?”他有些揶揄的說,突然讓我覺得輕鬆。
“像是心理暗示,我覺得會有用。”
“蘇晨,你還年輕,不需要刻意的改變什麼。”他的表情很嚴肅,讓我覺得有些好笑,“它們自己會改變,改變快到你自己想要留住點什麼都難。”
根本忍不住笑他,因為他的語氣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說的你好像很老一樣。”我一語雙關,因為我真的好奇他的年齡。
他抬起右手比劃了一下,三十四歲,他竟然有三十四歲。雖然我知道一定會比我大,可我估算他最多也就有三十二歲。
“意外嗎?”
“是驚喜。”
他又輕笑起來,只是嘴角的弧度,沒發出任何聲音,“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有種很壞的感覺?”
“是嗎?有人說過很帥。”我確定的告訴他自己的判斷。
他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些什麼,眼見著一個男人扭著腰撲在了他身上。兩個人默契的對看了一眼,我知道,他們應該已經約好了,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我先笑著對他揮了揮手,他也輕笑著點點頭。
我想,我們真的達成了共識,在互相保持一段穩定的關係下各玩各的。
進展順利導致我又在第一時間想到了於瀟,這回他總算沒有資格嘲笑我了。
算了,還是不要想他,很快,他就不再佔有我生活中的絕大部分。
可能是想到他的緣故,縫針的地方又開始火辣辣的疼,暈乎乎的腦袋也開始逐漸清醒,最先的反應是我不該喝酒,剛想要一杯果汁,就聽見了一聲巨大的脆響。
順著聲音的來源,視線移動到酒吧二樓的樓梯口上,地面上是被打碎的巨大玻璃魚缸,一浴缸的熱帶魚從樓梯一直延伸到一樓。
色彩斑斕的熱帶魚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綠色,它們應該知道自己失去了唯一能生存的環境,不斷的掙扎,柔軟的身子在地面上不甘心的彈跳著。
這個魚缸擺在二樓的拐角處,而二樓是許純住的地方,或許他在酒吧,只是沒有出來。
正在我猜測他踢爛魚缸的原因時,一陣爭吵聲也從樓上傳了下來,隱隱約約聽不太真切,但也隱約的分辨出是兩個人的聲音。
在我猶豫要不要上去看一眼的時候,一個人直接伴著巨大的聲響瞬間出現在一樓的地面上,就像是剛才那一缸熱帶魚一樣。
一瞬間這件事引發了我的笑點,除了在電視劇裡,我還從沒見過真人滾樓梯,今兒可算是大開眼界了,唯一讓我笑不出的是,這個人竟然是許純。
發現事實後,我趕緊衝到他身邊。他仰躺在地面上,眼神有點渙散,我也根本不敢亂動,雖然沒有肉眼可見的外傷,也怕真的碰觸什麼問題,剛想掏出手機打120,就聽見許純嘟囔了一句,
“齊昇,我他媽的死不瞑目!”
015。正流氓現身
聽了他的話,又向二樓又仔細看了看,發現拐角處真的有一個人影。他這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