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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個強暴我的人已被一個不落揪了出來,不知去向。我沒有打聽經過,對與年豐有關的人事,無論恩怨對錯真假黑白我已沒了追究的力氣與興趣。
接下來的半年我再次與袁亮出入法庭,我之所以沒有拒絕是因為那很麻煩,好在袁亮很“體貼”,在我幾乎不發一言的情況下以大量的人證物證說明情況。結果,合同詐騙與走私的罪名被輕易推翻,而惡意欠貸也由原先的主要責任人變成連帶責任,終審判決我被改判為有期徒刑7年。
為此袁亮好象對我有些歉意,宣判之後他領我到一間單獨的小屋對我說:“家豪,對不起,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好結果。”見我不響他又接著說:“我知道你有怨氣,家豪,有火就發出來,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是啊,那時候天很藍,草很綠,鳥兒會唱歌,而我深愛著年豐,熱情如火,熱情如火。
我衝他微笑,在他的茶色眼鏡片上看見自己絕望的雙眼。
年豐便在這時候走了進來,袁亮得救般逃了出去,我不懂,幹嘛跟怕我似的。
年豐上前大力擁抱我,好象要將我揉進他的身子,我沒有抗拒直到他吻上我的唇,察覺到我的冰冷與顫慄他放開了我,拉我與他面對面坐下:“阿豪,我知道你吃了許多苦,但你若是知道你以此幫我成就的事情,你一定會認為值得。7年減去這一年多還剩不到6年時間,很快就會過去,而且你在裡面好好表現還能減刑。你不用再擔心有人傷害你,我會讓人關照你的。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到時我……”
看著他精光閃爍的黑眸,聽著他深沈磁性的嗓音,我忽然感到解脫與慶幸,終於我可以免疫於他的魅力蠱惑,終於我不再在意他的假意真情,終於我自由了。忙著感受心中那陣痛楚中的快意,他的聲音漸漸離我遠去。
看出我的心不在焉,他也住了口,眼中有隱約的怒意。我差點忘了,他一向就不是個好脾氣有耐心的人。然而我已不用再忍受了。
囚車重又將我押回勞改農場。因為我堅決拒絕所有的探視,所以再也沒見過他和與他相關的人與事。
18
期中考試結束時,嚴峻對我說他想期末考第一要我幫他,我笑著應允,真是人小志大,值得嘉獎。
終於考完,放榜那天他早早便讓我送他去學校,下午的時候我因為臨時被楊媽差去買東西趕去學校接他接得晚了點。他沒象平常那樣在操場上踢球,我找了一圈才遇到一個相熟的小朋友告訴我嚴峻與同學打架進了校醫室。我嚇了一跳,急急去探看,剛到門口就看見嚴峻低著頭走出來書包拖在地上,我上前取他的書包他才仰頭看看我,擰著漆黑的眉小臉上有道明顯的抓痕,我彎下身託高他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傷口,不是很嚴重,便鬆手撣撣書包上的灰塵問他:“打輸了?”
“沒有。”
“那幹嘛不開心?”
“寧昊欺負江景輝我看不過打了寧昊。可是老師來問的時候江景輝就躲起來什麼也不肯說,害我跟寧昊一起被老師批評。”
“架總是你贏了,所以怎樣都是你賺。”
“可我明明是幫江景輝的,他為什麼那樣子對我。”
這個問題好象有點複雜,我避重就輕:“你為什麼要揍寧昊?”
“剛剛說過了,看見他欺負人氣不過。”他不耐煩。
我笑:“那你打敗他時心裡什麼感覺?”
他興奮起來:“呼,解氣,好痛快,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欺負同學。”
“這不就結了,你打架是因為氣不過,打贏了氣也出了,還管那麼多幹嘛。”
他有些疑惑看著我不響,眼睛亮晶晶,我轉移他的注意力:“考試結果怎麼樣?”
他立刻上鉤,眉開眼笑:“第一。我考了第一誒。”
“值得慶祝。”
他想起什麼似的靠過來拉拉我的衣襬:“陳叔,那我們可不可以去外面吃飯慶祝?”
真可憐,明明是個家財萬貫的富家少爺卻連下館子吃飯也是奢望,傅庭煜也太忽略他了。
我打電話給楊媽說我們不回去吃晚飯了,她照例嘮嘮叨叨囑咐一番。掛了電話發現嚴峻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蹦蹦跳跳衝向車子。點著火我問他:“肯德雞還是麥當勞?”印象中小孩子都喜歡這個。
他在後座的椅子上一上一下地忽悠,頭搖得好象撥浪鼓,聲音震得我耳朵嗡嗡響:“都不要!我要吃麻辣燙!”
那個內向文靜的小男孩看來已經徹底消失,不過還是這樣比較好,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