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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去哪兒?”
“醫院,我的右腳踝可能斷了。”我說得輕描淡寫。
“對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走,咱們先上醫院體檢完再說。聽見沒有,說你吶!跟著去交費!你的車就擱在這兒,坐我的車去!”
那人一路上好話說盡,安平則訓孫子般訓了他一路,我卻是聽而不聞地閉目養神。到了醫院安平先押著他扶我落座候診,問清我的名姓後又盯著他去急診處掛號交費自己同時給相熟的大夫打了通電話。那位大夫姓金名運,是本院外科醫生,正好剛下夜班還沒回家,便被安平抓到門診來照看我。
我的腳踝並沒有骨折,只是嚴重的外翻型扭傷,看過片子後我鬆口氣,平哥站一邊心有餘悸的衝金姓大夫描述事發經過,末了他拍拍我說:“還好你的反應夠快在空中及時轉身,要是腦袋先著地的話你今兒個就算交代了。”是的,我的求生能力一向不錯。
那位金大夫頗富正義感:“撞人的那家夥哪兒去了?可別叫他跑了。”
“哪能那麼便宜了他,他那輛大奔的鑰匙還扣在我這兒呢。”然後安平轉頭問我:“他想私了,你呢?”
金運正親自處理著我手掌面頰上的擦傷,碘酒燒得我微微瑟縮,他先我開了口:“私了行啊,狠狠訛他一筆,也教他以後再不敢酒後駕車。我這就安排你住院,咱們來個從頭到腳的全面檢查。”
“對,就這麼辦。”平哥拿了住院單立馬尋那人辦手續去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自說自話地替我做了主,我瞧在眼裡感覺娛樂性甚強,索性事不關己地由得他們鬧。
安平出去後,金大夫復又對我身上各處做著仔細檢查,一邊不住問我這裡那裡某個姿勢是否有痛感。替我足踝做治療時他開始同我閒聊:“安平那家夥老早就跟我說起過你,說是碰上個奇人,如何如何的。… 可能有點疼,你忍一下。… 我開始還不信,他是學畫畫兒的,時不時會發點藝術家的神經。… 覺得怎麼樣?不緊吧?… 今天見到你本人我才知道他這回沒有藝術誇張。… 成了,只不過你會瘸一陣子,回頭我再請本院的中醫骨科專家過來會會診,想辦法儘量縮短痊癒期。現在讓我看看你的右肩擦傷,來,脫了上衣。”等我脫衣的當兒他又問,“你是不是真象安平說的是個行為藝術家?”
原來那位平哥姓安。可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我沒接他的話茬,想著身上駭人的傷疤我有些猶豫地脫下了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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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長一短兩聲口哨自剛剛辦完住院手續的安平口裡發出。
“我說金運,你想象得出這些疤痕還新鮮時是怎樣的光景嗎?我說陳家豪你這是得罪了何方神聖被修理成這樣?”
“沒有看起來那麼可怕,安平你少跟我這兒一驚一咋的。他是瘢痕體質,哪怕最小的傷害也會留下痕跡,並且歷久彌新。不過,”金運以專業眼光研究了一下對我接道,“不過你當日沒因疼痛或是失血過多死亡也夠命大的,這簡直是凌遲,也忒野蠻了。”
真滑稽,這兩人,一個是象黑幫的畫家,一個是象文人的大夫,我啼笑皆非地開口答道:“欠了高利貸。”
“我的媽,多少錢就把人整成這樣?”
“你不是還在逃亡吧?”
兩人信以為真,先後關心地發問。
“已經還請了。”就算沒還清我也還不起了,不經意間撲面而來的往事讓我一陣暈眩。
一來沒有放不開的事,二來懶得說話,所以我便隨他們安排留在了醫院,既來之則安之,在哪裡過夜不都一樣,況且行動不便的也省了在家上公廁的麻煩。
因為不知道石磊的聯絡電話,安頓下來以後我透過電話查詢問清他們學校的總機,藉口他家裡出了急事誆得傳達室大爺找了他來聽電話,雖然我一再表示沒有大礙,囑他們這幾天自便,但他還是同龔明娟在黃昏時候趕到醫院,手裡提了鍋黃豆骨頭湯,是石磊叫母親特地趕回家燉的。見我住在條件優渥的單人病房,醫生護士也很往來關照,兩人略略放下心來,不住噓長問短。
面對他們的關心我並沒太多表示,萍水相逢的交聚而已,何必生出些無謂的情感羈絆,我是付不出也受不起了。
“我沒事的,腳扭了一下而已,很快就可以出院,別再過來了,遠的,有時間多看看功課。對了,不是說今天發摸底試卷,考得怎麼樣?試卷帶來沒有?”
安平進來時我正給兩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