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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繞過去的,藉著月色可以看清有五個人正一同拉扯著一個女子,那女子已是衣衫零亂披頭散髮,正自掙扎不休,我二話沒說掄圓了鐵鍁一陣猛打,幾個人被打得抱頭鼠竄,有兩個還見了血,因為吃痛發了兩聲喊,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我是一個人,鎮定下來立刻掏出匕首兇器上來圍攻,胸中的一團怨氣燒得我全無懼色,藉著鐵鍁的長度靈活的身手我下手越來越悍,一時竟有著殺人的衝動。
隨著我鍁頭重重拍在一人的後背上,遇襲的女子好似剛剛回過神來開始厲聲呼救,空曠的夜色裡幾乎驚天動地,那幾個傢伙本就被我打破了膽,能動的三個立時四下逃遁,但已經晚了,打鬥聲早已驚動了工友,紛紛拿了傢伙前來幫我,我們在一塊兒幹活已有月餘,多少有些感情,而且都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哪有以多勝少還往後躲的道理。
這時我的心情已經安定下來,看見工地保安也已趕過來我便沒再跟著摻和,見那女子還站在一旁發楞,便走上前,可她一見我要過去嚇得一邊以手遮掩裸露的身體一邊不住往暗處後退,結果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我見狀沒再跟過去只脫了外套扔給她,她立刻抓了手忙腳亂穿上身,不見一點猶疑,真是落難,我那身汗酸味虧她一點都沒避忌。暗影裡看不清她的長相,只覺雪白的一張面孔,還有輕淡的香水氣隱隱傳來,單聞味道就知價值不菲。
見我作勢欲走,她先開了口,聲音還算鎮靜:“我的車停在路邊,熄火了,怎樣也打不著,手機也沒電了。”
我嘆口氣,人總有倒黴的時候:“在哪兒,我幫你看看。”
那是輛半新的黑色本田,我試了試對她說:“電瓶沒電了,不過可以推著,只是路上別再熄火了。”
招呼工友幫忙替她打著了車,警車也已趕到,我實在怕見警察,趁著紛擾悄悄回去工棚接著睡覺,迷糊中最後的念頭是一個女人開黑色的車,少見。一覺睡到上工,連工友陸續回來的騷動都沒吵醒我。
這事只在工地熱鬧了幾天就過去了,而我的這份差事也隨之結束,樹已種完,大家便也各奔東西。我回租住的廉價平房歇了一天,便又到勞務市場等下個僱主。
因為有過前科,我無法找到體面象樣的工作,做生意又沒本錢,加上沒有一技之長,大學裡唸的是純數,而且沒畢業,只好做些體力勞動,好在沒有家累養活自己還做得到。私下裡我挺喜歡這樣動手不動腦的生活,人事簡單,不用面對別人好奇探尋的眼光,晚上可以倒頭就睡,今生今世除了三餐一宿,我已無其它奢求。
一看到老錢,我就知道有戲了,今天運氣不錯。老錢是個退休工人,閒得沒事常在這一帶轉悠,慢慢就開始相幫著為僱主介紹人工,從中收些零花錢,因為人頭熟,信譽不錯,所以他手上總有不少活計等人去做。
在我招呼他之前他已先看到我:“小陳,今天早啊。上回那工作幹得還滿意吧?”
我點點頭:“這不昨兒個剛結束。您那兒有沒有……?”
不等我說完他就樂呵呵地拍著我的肩膀:“莫急莫急,活兒多得是,只要你肯幹,象你這樣勤謹的年輕人不愁找不著活計的。這不,前兩天就有人託我找幾個裝修工人,我估摸著你那邊的事就快到頭了,特為替你留了個缺,我記得你以前幹過裝修的對吧?”
“是的,什麼時候開始?多少工錢?”
“呶,工頭就在那邊,你直接找他談吧,我已向他推薦過你了。”
“多謝您了,錢大爺。”我道了聲謝過去與那工頭談,二十分鐘後我便付清老錢的好處費,隨那人去了。
當愛已成往事
上部 昨夜夢迴舊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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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工作是給一個三層樓的別墅做內部裝修,具體來說是將三樓一個兩居室套間重新整修一下,工作量不是很大,但看來工頭相當重視這個僱主,不僅較真質量,而且盯牢我們不得弄髒別墅裡的其它地方,至於東西更是嚴禁我們觸碰。
我負責做牆面,開始時其他幾個工人還不時找我聊天,幾日下來知我不喜多話便不再叨擾,我樂得埋頭幹活。
不是我不想開口,而是不知說什麼。女人?家鄉?還是過去?我是同性戀,壓根對女人不感興趣;家鄉早在19歲被開除學籍的那年便與我沒有關係了;至於過去,我巴不得能夠忘記,還提來作甚?!
工作進展得不錯,我們吃住都在這裡,因為屋裡不準抽菸,我便常常趁著小憩到院外路邊過把癮。北方的秋天,天高雲淡,我已經不大記得南方的四季,但是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