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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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左叔叔心裡是有我的……也許還沒有那麼深刻,但一定是有我的位置的!」
「小帛──」
「爸!」鬱帛終於還是頂不住了,哽咽著開口:「別勸我,別阻止我……你知道求而不得有多痛苦!」
凝視不知何時長得比自己還高的兒子,鬱迦葉的心裡其實是愧疚的。
他阻止鬱帛和左仕商在一起,雖然打著怕左仕商傷害鬱帛的旗號,但很難說沒有私心,不過很顯然,他的兒子跟他一樣堅定,卻比他要勇敢得多。
「好,你和左仕商的事情,只要你出來,我就不再阻撓。」
鬱帛搖了搖頭:「如果我不能在他需要的時候陪在他身邊,那我有什麼資格說愛?」
「小帛,爸真的放心不下啊!」
「謝謝你,爸!」鬱帛的笑容雖然被口罩遮住了,但眯起的眼睛還是傳達了他的喜悅:「謝謝你能理解我,別擔心,我會沒事的,我們都會沒事的!」
……
鬱帛放輕腳步回到隔離病房,本以為左仕商睡著了,誰想一進來就與他四目相對。
「回來……告別?」
「是回來告白!」鬱帛走過去,摸了摸左仕商的臉頰,滿眼深情:「左叔叔,你瘦了好多,可是還是好迷人,我可以斷定,十年二十年後,你也一定是最迷人的老男人!」
「你……走吧!」
搖下床頭,幫左仕商整了整枕頭,鬱帛微微一笑:「我會走的,我會從這裡出去,和你一起!」
左仕商閉上眼睛,沒有打針手臂的勉強抬到胸口的位置,不耐煩的揮了揮:「你走,我根本……不需要……唔……」
小孩摘下口罩,吻住了他的嘴唇。
本來只是想封住左仕商的嘴,不讓他再說一些傷自己心的話,可是太久沒碰的嘴唇,一吻住就捨不得放開。先是用口水把左仕商乾裂破皮的嘴唇塗得溼潤,然後舌尖探入他口腔肆意的攪動,還追著他的舌頭好好的嬉戲了一番。
左仕商身體虛弱,根本推不開小孩,就這樣被他深深的強吻了個徹底,偏偏鼻子又不太通氣,吻到最後開始缺氧了。
「啊……左叔叔,用嘴巴大口呼吸……」一吻結束,鬱帛舔了舔嘴唇,一臉甜蜜的笑:「左叔叔,你不要再妄想趕我走了,病房裡有監控,我們剛才的舉動,醫生們肯定看到了,我現在也是重點監護物件,想走也走不了哦!」
「你……你……不害怕……」
鬱帛重新戴上口罩,學著左仕商教訓人時的口吻道:「恐懼從心理學上說,是人們企圖擺脫、逃避某種情景而又無能為力的情緒體驗,我恨不得分分秒秒和你黏在一起,又怎麼會有恐懼呢?」
小孩的眼睛亮閃閃的,其中有狂熱,但更多的是,是理智與堅定。
在高速事故中,鬱帛的直面危險,還可以說是特殊情況下的英雄主義,那麼現在,小孩的眼神裡,明白的傳達一個資訊:我不是一時衝動,我所做的一切都經過深思熟慮,我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左仕商閉上眼,這種情況下,他似乎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暫時逃避,一個是舉白旗投降。
可是他怎麼能投降?
他怎麼能告訴小孩,他早就動心了,他早就被那樣炙熱的愛情融化了,他早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萬一……萬一他得的真的是禽流感呢?
流感不是絕症,死亡率再高也有治癒的希望,可是他知道,有一種叫痛苦,叫sars後遺症。
禽流感也是一樣,這種強致死性的病毒感染,尤其是像他這種,一旦確診肯定是末期的患者,在治療過程中,大量激素的運用是不可避免的,就算痊癒了,也會終生籠罩在後遺症的陰影之下。
腎衰、股骨頭壞死、肝臟不可逆的損傷──確診的確不是宣告死刑,卻極有可能是無期徒刑。
在情況未明之前,他怎麼能向小孩投降?
這是個執著又有責任感的好孩子,一旦他了解了自己的心意,那麼就等於給他套上了枷鎖!
當我愛你意味著拖累你──這他媽的叫什麼愛?!
鬱帛還這麼年輕,他還有那麼美好的未來,他不能斷了他的後路。
等待宣判的時間是如此漫長,鬱帛伏在床頭,痴痴的凝視著左仕商的臉,輕聲哼唱起來。
他在唱那首屬於青紗帳的歌,他唱郎啊郎,你往哪藏,等的我好心慌……
醫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