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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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那把火好像燒化了我的骨頭。
“Syou?Syou?你怎麼了?”Kei在門的另一頭敲著我的門,一聲一聲叩著我的門,振動傳到我的背脊,然後透進了身體。
“Syou,你到底怎麼了?”
Kei的聲音此刻在我耳中完全變了調,變得清亮,嬌媚,不復以往的磁性,冷靜。我捂著自己的臉,口中詛咒著那幫無聊呱三的混蛋,要不是他們給我看那種奇怪的雜誌,問那種奇怪的問題,我怎麼會變成這樣!身體好熱,Kei的聲音在腦子裡迴盪盤旋。我像只昏了頭的小雞,在那裡不知所措,直至Kei對我說他明天再來看我。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剩下我一個人的呼吸聲,我懊惱透了!我是不是不正常?還是因為我長高了,而Kei太小了?
把臉埋進臂彎,其實Kei比我年長很多,搞不好他的年齡和他的外表差了幾倍,他漂亮到超越性別,超越年齡,甚至稱不上是個完全的人類,可最重要的是他在我心中始終都是“父親”的角色。我,Syou,在十六歲那年,卻因為Kei而產生了這種衝動!
莫名其妙,毫無預兆,滿腦子浮現出的都是Kei漂亮的頸線和紋身。
我發瘋似地耙亂了頭髮,可那些幻象還是揮之不去。Kei眨眼睛的臉在眼前亂飛,我懊惱極了。
我一定是瘋了!一定是不正常了!一定是個變態!
怎麼會對Kei有那種想法!我期望自己只是把Kei錯看成了女人,這樣我還能正常點,還能原諒自己,我這樣祈禱著,不停地祈禱。可第二日,餐桌上看到 Kei,卻發現自己完全未將Kei錯看成女人!這點意識讓我如遭當頭棒喝,悶得我一句話都不敢說。Kei問我身體好些了沒,那聲音又在我腦子裡變了調,彷彿再也無法糾正一般。我只有鬱悶地點頭。他伸手要摸我的額頭,我立刻藉口“吃不下了”拎起書包飛快地溜了,早飯完整地躺在餐桌上,連午飯都沒有拿就飛奔出門。
Kei愣愣地看著我開溜,秀氣的眉蹙了起來,我不敢回頭,即使知道Kei可能會因為我的莫名其妙而生氣。
難道要Kei發現我對他產生了不正常的衝動麼?
整整一天我都悶在這懊惱的情緒裡,一種人生的挫敗感籠罩了我,滿腦子都是Kei,Kei的一笑一顰,他眨眼的臉,微笑的唇角。
我需要幾天時候冷靜並整理自己的情緒,在心了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Kei是“父親”,只是“父親”!
那天,我記憶最深的,就是被自己餓得頭昏眼花。
於是一連幾天,我都在躲避著Kei,為了青春期的莫名衝動與煩惱——不等他把話說完就飛快地溜出他的視野。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Kei,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在那個夜晚突然顛覆了,在我懷中那份細小,不知何時變成了渴望擁抱的纖弱。
我無法面對這樣的Kei,更無法正視這樣的自己。這簡直是世上最可笑的是事情,一個在自己心中當了八年“父親”的人居然變成了一個美麗的罪惡誘惑!有時我真想抱住學校禮拜堂裡的耶穌受難像痛哭一場——每當看到Kei面對我欲言又止,縮回伸出的手,收回孤寂的目光,轉身離開時,我的心剎那間感到一陣悶痛。我居然還是捨不得,這要命的捨不得!
那時,我甚至想到了要離開他,可我不知道應該去哪裡。然而這個念頭沒幾天便被我打消了,因為我發現Kei 在一點一點憔悴。他的臉色愈發蒼白,漸漸蔓延到嘴唇。我常常瞄到他無神地站在窗前望著遠方發呆,一站就是好久好久。孤獨的背影襯著廣闊無際的藍寶石,在那刻的定格里,我彷彿覺得Kei就要張開他背後禁錮的翅膀,而身體卻要因為禁不住這種衝擊而碎裂。憂鬱迷人卻又溫柔的灰藍色眼睛,迷失於自身的渴望。
我依舊躲他,可心裡卻越來越牽掛他,變得每時每刻每個細胞都在呼喚他,擔心他蒼白的臉,擔心他單薄的背影。我懊惱地發現這思想已經完全佔據了大腦與身體,使精神與軀體像剝離了一般失了神。望著窗外的藍,腦子卻浮現Kei夢般的憂鬱,點點碎碎灑滿我的思緒。
事情的轉變在一個陽光溫暖的下午,我在學校接到了信士的電話,被告之Kei在工作時昏倒了。難以形容當時的心情,我只記得自己回到教室時每一個人都說我的臉色慘白如紙。我向老師請了假,直接衝到他的工作地點,那家餐廳。
被人領著走進工作人員休息室,看見他一個人躺在那張小床上休息,心一陣墜入深淵的冰冷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