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不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章 。。。
某些層面好像回到了原點,梵釗的筆記,梵釗,他在他身邊,高沐禹說不出好,也說不出不好。梵釗很少跟他說話,即便是說,多半調侃,沐禹偶爾反抗,更傾向於順從。自習室裡的書被清光了,考試完結,高沐禹想留下梵釗的筆記:“可以給我麼?”
梵釗篤眉:“害怕不過?”
“不是,就是想留下來,你給我的那些筆記我都留著——”沐禹的話斷了,原本純粹的話,添上純粹的感情,必定一番忐忑。
梵釗卻覺得很好,一些付出有了回應,微小,淺薄,實在:“留著吧。”
收到了班長的簡訊,考試全過,高沐禹鬆了口氣,因為是本地的,不著急回家,索性留到了最後,總覺得把兄弟們撂這兒不地道,於是就一個一個的送去車站。於和整理完了行李:“送完我你就直接回家吧——”
“我知道的。”高沐禹拎起他的包:“於老大,你可真夠囉嗦——”
“我也不想囉嗦,可你們仨是辦事兒的人麼——”於和也鬆弛了下來,建築系的考試比別系難,還夾雜著小課題,他一畫圖,屋子其他三人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一熬夜手邊兒少不了熱飲宵夜什麼的,都是“不辦事兒”的人給備的,上大學就這三個哥們兒交得值:“你自個兒注意點兒,就你身體差,這一入冬都感冒幾回了——”
“沒事兒,我病得快也好得快,那小孟子才是不經抗的呢!上回發燒吊一星期水——”高沐禹笑道。孟德宇一住院,於和立馬召集另兩人開了個小會,立下值班表,今天誰守,明天誰守,大後天又是誰,秦琰臻這“話包子”看床的時候生怕擾了孟德宇愣是對著針藥瓶憋了一晚上,第二天拉著高沐禹就是一頓惡補,等到孟德宇出院了,丫非得請喝酒不可,得,再來一酒後吐真情,哭得淅瀝嘩啦的,說自己長這麼大,除了爸媽沒誰對他向他們仨這麼好的了,非得來個“桃園四結義”,結義就結義吧,個秦琰臻嘴上不把門的,叨叨歃血為盟,誰知道孟德宇認了真,非割自己小指頭不可,要不是於和死命攔著,丫能把自己指頭割下來。第二天,酒醒全了,四個人坐床上開“臥談會”,侃起頭天的挫事兒,差點兒把床板兒都笑翻了。以後啊,就“於秦高孟”的走著。
火車站,那都是人,惡俗的“春運”,高沐禹慶幸著自己沒一腦袋熱跑去外地受這土罪。於和把沐禹手上的包接了過來:“你回去吧,這等著也沒用,不讓買站臺票,還得我一人進去——”
“我陪你等著吧。”高沐禹沒走的意思,孟德宇和秦琰臻他都送到最後的,於和這兒也不能破例,要說於老大對他可勁兒好的,筆記借他,還幫他鉤複習重點,雖然臨了沒怎麼用上,主要是梵釗給的範圍更好。“老大,你回趟家可真夠累的——”沐禹感嘆。於和的家,不僅得坐火車,還得坐汽車,末了,還得光腿兒走兩小時。他家境不好,只買了個硬座。
“還行,到家就不累了。”於和的心都快飛家裡去了:“長這麼大,還沒離家這麼長時間呢,要下學期我得上獎學金,我姐就不用起早貪黑的打工了——”
“能得上嗎?”高沐禹真心希望於和拿到獎學金。
“一等肯定是沒希望,混個三等還是有可能的。”於和笑道:“我不是梵釗啊,我還真佩服那傢伙,天生學建築的料,有時候我們系的老師都得向他請教!說不定這次院裡懸了好幾年的特等能被他拿下——”
30
30、第 30 章 。。。
類似的話,高沐禹聽得太多,麻木,梵釗像個神,比神高明,他是活的,膜拜接踵而至,置身其中總被波及。“老大,定了回來的車票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來接你——”沐禹說著,告別。
寒假,臧草草跟小尾巴似地跟在沐禹身後,連DOTA都玩上了,男孩兒煩,女孩兒就說:“我想你啊,要把你記在腦子裡,記夠夠的,回大學想上一學期呢——”
“誰叫你考那麼遠!”高沐禹白了她一眼。
“今年我看到雪啦!好大的雪!沐禹,你真該看看!真的……”臧草草一點兒也不後悔自己跑了那麼遠的地方,因為一場雪,或者以後的雪。下雪的那天清晨,她幾乎赤腳跑出門,對著手機那頭的高沐禹亂吼,快樂得快飛了,忘記了照相。還好,那個城市每年都有雪,不著急。
“我不喜歡雪。”高沐禹窩在電腦前追《Fairy Tale》,喜歡那隻長翅膀的藍貓。
草草對他做了個鬼臉:“你只喜歡我——”
“大部分時候我也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