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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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止一次告訴子齊他不是那種吃慣山珍海味的少爺,但子齊給他夾菜似乎成了習慣。
看來在子齊眼裡,對他曾經是幫主的印象還是根深蒂固。
吃完兩人在附近公園散步,走著仇蓮停下腳步,佟子齊轉過頭看他:「蓮?」
「殺韓芥的那個人名叫亂福,清道夫部隊已經把他處理掉了。」仇蓮站在樹下,半邊輪廓隱在陰影裡,月光沾在他的睫毛頂端,襯著他的肌膚光滑皎潔。
佟子齊愣在那,許久說不出一句話。
「我告訴你這件事,只是希望你知道,別想太多,改天我們一起去韓芥的墳前上個香。」仇蓮慢慢往前走,佟子齊還是站在那裡沒跟上來,他內心也有點亂,沒有停下來,逕自回到住處,關上房門,卻對外面的動向分外注意。
一個小時後聽到開門聲,子齊回來了,他終於放了心,本想再過半小時就出門找人,出乎意料的,他聽到敲門聲。
子齊從不來敲他的門,仇蓮迅速的開啟門,子齊侷促的站在那:「問你件事,行嗎?」
他點了點頭:「去客廳說?」
佟子齊卻走了進來,坐在他床上。仇蓮這會兒真有種彗星撞地球的錯覺,子齊從不進他房間,他懷疑自己在做夢。
「你是怎麼查到……殺韓芥的那個人……」
「是韓芥託夢告訴我的,你信嗎?」仇蓮道,其實也不全然是謊言,若不是子齊夢遊時提供了線索,他也無從找起。
佟子齊的目光一窒,望著他良久,像要讀出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多少,半晌後垂著頭嘆道:「是嗎……他出現在你夢裡,但卻從來不出現在我的夢裡……」
仇蓮捏緊了拳,子齊不知道夢遊的事,子齊對於每晚做了甚麼事毫無記憶。
他突然有種韓芥跟佟子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即使死亡都不能將他們分離的感覺,他自己反倒成了擾人的第三者。
他沒出聲,任由尷尬氣氛蔓延。
子齊站起來跟他道了聲晚安,還有謝謝,回自己房間去。
這樣夢遊症應該就能治好了吧?仇蓮望著闔上的門,伸出手摸了摸子齊剛剛坐過的床墊,這會兒才覺得累,身子靠著床頭就打起瞌睡來。
當他又在凌晨三點被熟悉的聲音吵醒時,除了驚愕,更多的是不解。
他追了出去,在廢棄工廠外面看到子齊,那人似乎發現了他的跟蹤,走沒幾步跑起來,仇蓮看著他跑進工廠,放緩腳步,來到每次蹲伏的視窗,覺得做暗殺工作時都沒這麼累。
工廠裡的子齊一個人嘰嘰呱呱的說話,內容他聽不進去,也不想聽。
他只想知道為什麼子齊還在夢遊?他以為解決了子齊未了的願望事情就算解決了,難道他錯了?子齊潛意識裡的負擔根本不是這件事?
「韓芥……」他抬頭望著無垠星空,苦澀梗在喉頭無法嚥下,「如果你真的在……拜託你解救他,你已經死了,但是子齊還有很長的人生,他不能一直被囚禁在原地。」
作家的話:
^^
番外:『五年須臾』(八)
他又跟蹤子齊幾個星期,終於在醫生的建議下使用了『厭惡療法』,在子齊夢遊時強迫將他喚醒,告訴他所有的事。
「抱歉蓮,總是給你添麻煩。」子齊落寞的懺悔聲讓他一夜無眠。
子齊對他的客氣,應該是最深重的懲罰吧?他躺在床上望著那面隔開他跟子齊房間的牆,物質的牆不論多堅固都有個支力點,破壞那個支力點就很容易把整面牆擊垮。
但是心裡的牆要怎麼擊垮?
他心裡積蓄的痛苦到達了極限,那天晚上一聲不響的離開了住處。
他一個人來到那天痛宰亂福的搏擊場,這個時間正是比賽最高潮的時候,歡眾席呼聲震天,擂臺上血水四濺,主持人還時不時煽動一下群眾熱血,高架的燈光白光熾熱,選手肌膚表面汗水狂飆。
他坐在觀眾席看了一會兒,報名上場。
贏了一場後他繼續往上打,這種晉級賽越打越辛苦,因為敵人的實力也是等比級數的增加,但他越打越爽,全身的筋跟關節在戰鬥中完全拉開,他腦子裡只有一件事:怎麼把對手打趴。
他越打越狠,幾乎次次下殺手,他的對手通常被拖下去時都只剩一口氣,尿糞俱洩,似乎經歷了無法言述的極度恐怖。
場子裡的氣氛被挑到最高點,仇蓮喘著氣瞪著他的對手,他想要不要讓這傢伙成為他今晚第一個殺的人,反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