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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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會經過,似乎原本製作塑膠製品,停產很久,大型機器都蒙上了厚厚的灰,遲遲沒有拆除。
「蓮……?」他莫名其妙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完全不明白髮生了甚麼事,他不是應該在被窩裡好好的睡著覺嗎?
「子齊,你被診斷出……是夢遊症患者。」仇蓮放開他,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衫,似乎是匆忙間追出來的。
夢遊症顧名思義是入睡之後做的活動。夢遊症患者從表面上看起來跟平常無異,他們在入睡後從床上起來,或許做跟平常一樣的事,或做一些他從未做過的事,不論如何,在這期間如果有人跟他們攀談,他們甚至能簡單的應對回答,所以很多夢遊症患者一開始沒有被診斷出來,因為他們在夢遊的時候跟醒著沒多大差別。
關於夢遊症的案例多的不勝列舉,各權威也有自己的獨門治療方式,有的崇尚藥物治療,有的建議從心理層面下手,因為夢遊症的發病,通常都跟潛意識隱藏的壓力有關。
內心深處最深的渴望無法達成,所以他們在睡著後腦皮質仍持續活躍,甚至驅動他們在睡著的狀態下起身活動。
因為夢遊症患者在醒來後不會記得他們在夢遊時做過甚麼,這也成為夢遊症的隱憂。
「夢遊症……我?」跟仇蓮並肩往回家的路上走時,佟子齊還像做夢一樣低喃,「怎麼可能……我又沒有甚麼隱藏的壓力。」
仇蓮沒搭腔,其實他不止一次想把子齊夢遊時說的話、做的事錄影下來,播給他看,聽醫生說這是一種叫做『厭惡治療』的方法,透過讓夢遊患者知道他們確實做過的行為,把他們強制從幻覺中打醒。
只是這樣的方法也可能造成反效果,讓患者隱藏的壓力加重,進而讓病情加深。
他們回到住處,仇蓮看他回自己房間並確實的躺上床,準備關燈時又被叫住:「蓮。」
「甚麼?」
「我已經這樣……多長時間了?」
大概半年。「不長,怎麼了?」
「你每次都……跟在我後面嗎?」
「……」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別說這些了,好好睡覺,養足精神才有痊癒的可能。」仇蓮淡淡回道,關了房間的燈。
他跟子齊現在算是同居狀態,他們同居了快滿一年,住在一個兩房一廳的小套房。
離開旭龍,以及過去那些熟悉的人事物,他發現生活可以過的很簡單。
現在他白天在一家餐廳打工,其實也不是需要錢,只是不喜歡閒下來的感覺。
子齊去附近的大學旁聽法學系的課,準備報考公職,將來說不定能在政府機關上班。
下午結束打工,他走去子齊的學校接他,兩人在附近的餐廳解決晚餐,散步回家,可能還會去公園跑跑步,打打球,假日就上街看場電影,或看看美術展。
他們住在一起,但是分兩間房;他們一起上街,但僅止於在過馬路時牽牽手。
他們不接吻,沒有身體上的接觸,他們不是情侶,只是住在一起彼此照應的朋友。
他對子齊能夠接受自己到這個地步已經心存感激,原本他們並不是住在一起。
初到這個城市開始新生活的時候,他們住在不同的公寓,他住在離現在打工的餐廳比較近的公寓,而子齊跟另一個正在準備法律特考的人分租一個套房,也就是現在他們住的地方。
不住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子齊會怕他,雖然不想承認,子齊會在他接近的時候下意識收緊肩膀。
如果他不是練武的,如果他不是那麼敏銳,絕不會察覺到子齊那細微的抗拒。
但他偏偏一清二楚的感覺到子齊內心的恐懼。
於是他幫子齊找到了住處之後自己又找了一個走路幾十分鐘距離的住屋,塵埃落定之後才把事情告訴子齊。
那人用一副錯愕的表情看著他,仇蓮一瞬間也愣住了。
難道自己做錯了?難道子齊想跟他住?
話還沒問出口,子齊彎起唇角笑了:『謝謝。』
謝甚麼?謝謝他幫他找房子?還是謝謝他沒有逼他跟他一塊住?
仇蓮在自己的思緒裡轉不出來,錯過了詢問的時機。
之後他也沒有問的勇氣,如果親耳聽到子齊說出厭惡他的話語,打擊肯定會更大。
於是之後兩個月日子就這麼飛逝而過,跟子齊合租的那個人考上法官被調到別市去,房間空了出來,子齊告訴他的時候,他直覺以為他要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