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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心思。黃關心又給我分析了客觀原因,其一,這片地實在太小,擠不下那十幾臺機床;其二,這地方小就算了,還不正規,容易發生事故或者被盜;其三,兩臺立車用電量實在太大,經常把這片區弄得跳閘,犯了眾怒。所以決定下週搬廠。
會後陳雲傑說,我幹,你看黃關心那疑神疑鬼的樣還花幾百請道士,你要把那些錢給哥幾個,哥幾個給你往死裡幹。大師傅說,這幾天大家悠著點做,搬過去沒多久可能要計件的,別到時候弄得大家賺不了錢,眾人紛紛點頭。
我發現我這輩子是福星高照的一輩子。
高中時候我晚上夥同寢室的同學高唱童謠至半夜,第二天學校宿舍管理員把黑名單交給廣播處來罵,那個管理員黑燈瞎火的竟然把我的曹寫成了曾,於是我又免遭一劫。前段時間坐了一宿拘留所,當了一夜罪人,天亮之後倒成了見義勇為的漢子。昨天晚上張馨雨要審訊我“老公”時半路剎出個改裝車,避免了尷尬。前天請了個霸王假,把黃關心開罪了,今兒個他竟然忘了那事。最最離譜的是,昨晚坐了回極品飛車,還沒死,僅此一日走的鬼門關比別人一輩子的都多。
隨著這種福氣,我也跟著黃關心雞犬升天了。黃關心的工廠如今終於可以叫工廠了。標準的鋼結構房,四面牆壁又高又大又白又明亮。夏天開完所以窗戶,這廠就跟風箱似的,兩頭都吹風,電風扇都可以省了;左半是一排車床,6140;6280;630車床並列橫著;挖了兩個深坑,放下去兩臺大立車,操作起來比以前更方便安全,他們在中間長期靠後的位置,看起來威風凜凜,像兩尊巨佛;右邊的鑽床刨床銑床,與車床對稱;最右邊靠牆的位置建了個廚房辦公室,庫房。其餘空地都次序井然的堆放著成品和半成品,鐵削們也終於團聚一致找到統一的家了。
黃關心定了一套專門的工作服,黑色面料,紅色的領口,穿上都覺得自己上了一個檔次,就同氣派大廠出來的一樣,我們煥然一新。他還把工廠的名字鎏成金色的立在房頂上。黃關心還告訴我一個秘密,老闆娘所謂的“大動作”,就是同國企簽訂了長期的合同,保證活兒不斷。工廠擴大了,當然也要把能做的活都包了,廠旁邊的空地一半拿來當打磨車間,另一半拿來種菜養雞。廚房也解放了老闆娘,請了個大媽來走飯,她手藝好,花樣多,傳說有個不爭氣的兒子和一個很爭氣的女兒。
每天的九小時制,也被大師傅和我壓成了八小時制,那種興奮感自是無與倫比,比漲了工資還高興,真是工人們的勝利。並且黃關心決定,最慢下一個月變成計件制,陳雲傑大呼終於有資金和本錢同李娜面對面了。黃關心還招了幾個人,那些人在他眼裡都還行,只是不受完全的信任,大多做一些簡單粗製的工件,不予重用。
有一個清晨,張馨雨和李娜來了,穿著我們工廠的制服,戴著鴨舌帽,笑臉燦爛的樣子,活像個女子漢子,巾幗人物或者娘子軍,有些帥氣又有些動人。
她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們加入了恆遠機械?
記憶裡,樓上的兩個女子天天賴在屋裡不出來,我以為她們會是一個好吃懶做之徒,原來早有預謀,就等著黃關心搬廠。至於看到這情形,陳雲傑可不思議地跑到李娜面前說:“娜娜,我就知道你會嫁給我。”
李娜說:“為什麼?”
陳雲傑說:“因為你不嫌棄我的崗位了,在你眼中我沒有入錯行,所以你也穿著我們廠的制服來上班,你一定決定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李娜紅著臉說:“那曹飛也穿著制服,廠里人都穿著制服。我怎麼知道嫁給誰。”
陳雲傑說:“曹飛不一樣,曹飛不愛你,我是愛你的。”
李娜說:“那就旁邊去當狗吧。”
“遵命!”……陳雲傑說。然後屁顛屁顛的,四肢著地的向著機床奔去。
我說:“你這是要去打磨麼?”
張馨雨說:“是的,上次老闆娘說了有幾個工作合適女孩子做,並且工資還不錯。”
我說:“打磨這活兒累髒,而且鐵砂鐵粉多,不利健康。”
李娜說:“姐姐說了,人是鋼飯是鐵,有鐵有鋼才陽光,你不要小瞧我們。這活我們做過,那是高中時候的事情了。姐姐還說了。她寧可被鋼粉鐵末埋也不要被流水線埋。”我記得張馨雨曾經說過電子廠的生活就像被泥土埋了樣,而他終於從泥土裡一躍而出了,這個勇敢的堅強的妹子,用砂紙溫柔的擦拭,用角磨機火花飛濺的打磨,她的動作純熟姿身矯健,無不讓我著迷。當我用河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