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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昂預設。
老闆嘆了一口氣,沉默一會兒,吐出雪茄的煙霧,臉上帶上了一分沉重:“一開始美女走了,她的家人過來找我……聽說她在一直在巴黎找你,不願意回來,最近一年多沒有音訊,還以為已經找到了……”
沒有音訊,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中,可以意味著任何遭遇。
而陳思昂只想了幾秒,就決定拋開這個陌生的女人,進入他自己的正題:“我有一批畫想放在你這裡。”
——“是我能留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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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慎前腳一走,後腳李輕舟就受了涼。
有記者拍到李輕舟在劇組裡就著水吃感冒藥的照片,也不求證,只從藥丸和李輕舟蒼白的臉色就推出結論,認定李輕舟在劇組犯病,將話題推到如何看待精神病患者來指導電影,一時間鬧得紛紛揚揚。
劇組工作人員平日訓練有加,並沒有理會外面的風風雨雨,只是更加投入,投入就是對導演最好的支援。
李輕舟生病,卻絲毫沒放鬆平日的工作量,要求拍攝正常進行,如此堅持了五天,他的感冒引發了高燒,一股腦直接燒到了將近四十度,被場記發現了,小姑娘差點給他哭了,直接把人送進了醫院。
段沉原本正打算這兩天離開慕尼黑,回去陪陸東旭在上海拿大師賽的冠軍。結果徐盛一個緊急電話打到他這邊,段沉琢磨了一下,對陸海洋說:“我得去探個班。”
陸海洋:“好呀,情況怎麼樣,探了告訴我一聲。”
段沉撇撇嘴:“李輕舟為了這個電影有些拼了,上次秦老師教我放了一些狠話給他,我有點擔心是不是我誤導他了。”
段沉給陸海洋詳細說明了一下,當時他是如何威脅李輕舟的:你不想拍就給別人拍,大不了不拍了,你想想清楚,除了陸海洋的這部電影你還有啥。
陸海洋默默聽了,問:“他怎麼拼了?”
“感冒高燒,也就跟你拍片差不多一個德行。”段沉說。
哦,感冒高燒啊,似乎比起手術化療差了很多。陸海洋,你自己什麼情況了還同情別人,你拍片的時候誰心疼你了。
——其實他拍片的時候李輕舟是心疼他的。
慕尼黑離倫敦不遠,段沉當天下午就走了。陸海洋開車送他去機場,回來的路上,獨自去餐廳用了餐。
娜娜的邀請暫時安排在了聖誕節前兩週,準備去的話,現在就要開始定房子了。陸海洋晚上一邊吃水果一邊回覆了郵件,決定應約。
另外,一本半個月前出現在他郵箱裡的劇本,終於被陸海洋看完了最後一頁,情節出彩的小成本電影,講的是一幫來自不同國家的留學生在美國唸書戀愛的故事。
編劇是以色列人,在好萊塢都小有名氣,是陸海洋在美國的校友,也正是因為相互瞭解,他傾向由陸海洋來指導這部片子。反正以留學生為主題,由一箇中國導演來指導也很正常。
只等著陸海洋表態。
而陸海洋把一盤水果吃光了,很平靜地想,劇本很出彩,但是他真的,真的沒有一點想拍的意思。
接到劇本他甚至沒跟段沉說,這要陸海洋怎麼說——生病以後,面對電影,他已經有些不敢拼了。像李輕舟那樣投入和專注的激情,他似乎也已經沒了。
現在的他,絕不會為了拍攝而罔顧自己的身體。
真是諷刺啊,陸海洋想,他讓李輕舟去拍電影,完成他沒完成的作品,他自己卻在電影這條路上,不其然地膽怯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拖到了好晚T T
☆、沉思
雨水模糊了玻璃,不過幾場秋雨,就將整個倫敦包裹在了溼氣和冰冷之中。天空還沒有全然暗下來,然而有烏雲牢牢壓著,天色也未能透出多少光亮。
李輕舟裹著一條灰色毛毯,窩在窗前的單人沙發椅上。與他隔著一張小桌,編劇蝸牛正死死皺著眉頭,一臉苦惱。
段沉敲門進來時,首先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李輕舟整個人都窩在寬大的沙發椅上,微微仰起頭,似乎在看外面的雨。現代化的傢俱,窗外林立的古典建築,一切似乎都成了灰色的佈景,定格在李輕舟身上,而李輕舟很寂寥地看著雨。
聽到聲響,他轉過了目光,與段沉打了一個平靜的照面。
“影帝——”蝸牛苦著臉,忽然哀嚎一聲,打破了沉靜到幾乎有些詭異的氣氛,“這樣對你的負擔太大了!”
劇本的修改永遠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