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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譚父放高利貸的地下錢莊是黑道所經營的,手段歷來毒辣,所以譚家外出後也不敢使用自己真實的姓名和合法的證件,只得透過假名躲躲藏藏。因此無法以正當的渠道使用自己的銀行賬戶或者經營企業,畢竟如果被移民局查處了貓膩後果往往是遣返,而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死刑。
譚家一開始便用他們的存款在國外租用了市區黃金地帶的高階會所,並開始陸續向國外的人脈商議投資和借款。但是牆倒眾人推,譚父沒有多久就理解到了他們目前處境的嚴重性。不出數月,他們就因為無法承受高額的房租從高階會所搬遷到了處於更加平民地段的公寓,然後再次搬進更小,更差的房子裡。輾轉不足一年後,他們手頭所剩的現金已是寥寥無幾,而譚父也不願冒風險去銀行設立信用卡賬戶──先不提他們本身的信譽評估就不會讓他們借到多少的錢。
從未沾過陽春水的譚太太至此不得不第一次過上了沒有保姆傭人的生活,還被迫開始為他人服務工作。
譚太太雖然出身金貴,但由於家境殷實,她並沒有那個心情去珍惜她視為理所當然的良好教育。她的高中生涯基本就是在高階會所和夜店中穿著名牌度過的,而大學也只是隨意買了個文憑,她唯一的一技之長便是鑑定名牌的真假。
說來也可笑,堂堂譚家的太太,由於並沒有嚴格地接受過高等教育,在國外連語言都不通,竟然連應聘服務員都沒有人願意接受。最後她拉下面子,勉強透過熟人的介紹在ChinaTown的一個小娛樂會所找到了站臺的工作。她每日戰戰兢兢,生怕被曾經熟識的人給認出。
而向來高傲的譚父也不得不放下了自己的身段為自己以前看都不會看得上的小公司工作。由於他自視甚高,對自己所做的小工作並不是很上心,而對公司中的管理者也往往提出相駁的意見,在公司中並不是很受歡迎。經濟危機席捲全球時一向反感他的HR部門經理毫不猶豫地將他的假名寫進裁員名單。
譚家被移民局搜查出假證時他們已經落魄到住在貧民區單間板房的地步了──那個區域一向是移民局的敏感地帶,這個地區聚集的眾多難民和非法移民對這些執法者來說就是他們腐蝕國家社會的蛀蟲。於是譚父和譚太太便被毫不留情地搜查員重手重腳地押上了警車。
譚家被遣返國內的第一時間就觸動了韓家在海關的眼線。由於涉及金額較大,而譚家已經是完全敗落,他們甚至沒有了被拷打審訊的價值。畢竟,如果只是單純地將他們投入到性交易或者器官交易黑市的話,地下銀行並沒有必要去破壞自己商品的價值。
碰上這種無法償還債務的債務人,韓家以往的規矩就是賣。而把人是以性交易者的身份‘租’給他人,還是‘賣’給他人,或者說是‘拆開來’供應給那些有需要的器官市場,就要看這些人的品相了。
在黑白兩道間浸淫多年的譚父自然明白韓家的厲害,他並不是沒有聽說過韓家現在當家的那位的狠戾手段,也沒少從同行那兒聽說過得罪韓家的下場。所以當他們全家並且被下人們以對待客人的態度恭迎進大廳的時候譚父不免有些不可置信,但又一想到那位陰晴不定的行事手段和一些關於他的血腥傳聞後反倒更為戰戰兢兢不禁渾身冷汗。
譚太太倒是早在觀摩到韓宅的輝煌後早就將一切顧慮拋到了腦後。之前緊捂著自己兒子眼睛的手也如今變得有些不規矩,在管家凌厲的視線下才忍住了沒有去觸控宅內擺設的藝術品。她彷彿又回到了自己從前那種金玉般的生活中,每日沐浴在奢侈品的光輝下,享受著傭人們的服務,高傲地盤踞於那些下層貧苦者的苦難呻吟之上。
她貪婪的眼睛掃視著宅內的每一處角落:穹頂上的巨大水晶吊燈,古老肅穆的雕琢紅木建骨架,潺潺流水的室內噴泉,一看便價值不菲的沙發桌椅……
“這才是我該過的生活……”
她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默唸著,握著兒子的手的力道慢慢加緊,直到譚麟之大聲叫痛了才發覺自己的失態。
不同於對待以往的‘這一類客人們’,管家這次並沒有將這三個人帶去圈養著杜賓犬的後院,也沒有帶他們去設定著方便烤火設施的側門,而是將他們地帶到了會客用的大廳。中央的桌臺上已經擺放了各式西點和午茶樣式,從新鮮的水果到五顏六色的馬卡龍,裝有牛奶、咖啡、紅茶和葡萄酒的銀質器皿,一旁是小樣的紅糖、方糖、檸檬薄片、肉桂和精緻的各式器皿,顯然是上等的下午茶。
譚麟之立刻被滿桌的精緻糕點迷暈了視線。正是青春期年紀的他想都沒想便立刻上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