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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在這一大一小身上掃來掃去,不知該從何問起。
“姐,進門再說。”
被弟弟提醒,原貞才想起他們站在門口已有些時候,立即退開讓進。
“這孩子是……?”
剛進客廳的原父原母也頗感疑惑,怎麼二十多分鐘前落荒而逃的兒子突然折返,還帶了個不知從哪裡抱來的孩子。
“爸,你先帶他去洗個澡。”
原渝這時才將男孩放下,摸摸他的腦袋,輕笑著說了聲‘乖’。男孩覺得自己身上太髒,頭髮裡肯定長了不少蝨子,想著要避開對方的碰觸,卻有些貪戀這種被寵溺的感覺,最後還是沒有動。
“等等,爸。我帶這孩子去。”
原貞突然出聲令原渝暗叫不妙,他讓憨厚老實的父親帶小鬼去洗澡就是為了獨自面對這兩個女人的‘嚴刑逼供’,畢竟他還沒和小鬼對過口徑。原貞要是從小鬼那邊調查起,他準備編造的善意謊言便成惡意欺騙了。眼明手快拉住即將上前的自家老姐,姐弟倆大眼瞪小眼,小眼的冒冷汗。
“原渝,你幹嘛?”原貞語氣不悅。
“沒,就……男女授受不親。”原渝也認為這解釋太蹩腳,瞧眼前從老到小都一副見鬼的表情,他想了想決定自圓其說。“別這樣看我。你是大媽級人物了,當然不像小女孩看男人裸體就臉紅;但男人可就不一樣了,自尊心強得很,在小雞雞‘茁壯成長’為高射炮之前都羞於見人的……唉喲!”
無意外地,被老媽和老姐各賞了一記暴慄。
“別教壞小孩。”原母咳了聲,“老公,你帶孩子去洗吧。”
走出客廳前,男孩不安地回頭瞧了他幾眼,原渝回以微笑,故作一派輕鬆。
走廊上的腳步聲遠去後,原母沉了臉,原貞變了色,異口同聲齊問。“原渝,你又哪根神經接錯線了?”
原渝搖頭,無奈。“我沒瘋沒傻,好得很,”偶爾有些脫線罷了。急急擺手制止兩女人張嘴,他接著說。“這孩子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即是老媽你的孫子,老姐你的侄子。”
兩女人頓時目瞪口呆,不過很快回過神。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不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不疼愛自家兒子特意貶低,實在是……“你有這色心和色膽嗎?連和張姨的女兒相親時都不敢看對方一眼,還敢搞大別人的肚子?”
那是因為張小姐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況且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原渝自然沒膽說實話,以免鬧得家裡雞飛狗跳。
“我……”被兩雙眼睛直直盯著,原渝緊張了下,囁囁嚅嚅,深吸氣吐出。“你們也知道,我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抬眼偷瞄親人們的反應,她們一致點頭同意,讓原渝很受傷,心想至少也該反駁下吧。“……所以,高中時偷嚐禁果這件事我一直隱瞞著……”
“高中?我怎麼沒聽徐塵提過?”原貞怪叫。
徐塵是原渝自高中時代起的哥兒們,現在成了原貞的丈夫,他的姐夫,他外甥女的爸。
“當時和徐塵還沒熟絡到同穿一條褲的地步,所以沒跟他說。”謊言一個接一個,漸漸地,舌頭不打結,說話也流利了不少。“總之,我和小雪……”
原貞再次中途插話。“‘小雪’?她是哪個班的女生?你們怎麼認識的?她現在住哪裡?……”一副非探究出女方家底不可的模樣。
“我這不在說嗎,你別老打岔。”冷汗又流了幾滴,說得太詳細萬一她們去調查隨時都會被戳穿,原渝已不敢再對上兩個女人咄咄逼人的目光。“……‘小雪’……我也不知道她住哪裡,她似乎很早就輟學了。我和她邂逅在車站附近步行街的一家小吃店裡,就是我常從補習班翹課的那會兒……”課是翹了,人去了網咖。“發現她也是那裡的常客。一回生二回熟,最後我和她互生情愫,就那個了。”
原貞和原母對視了幾眼,試圖揣測故事的真實性。又聽原渝帶著幾分哭腔道,“後來小雪不告而別,我也無從聯絡上她。直到上星期,我收到一封信,信裡面是小雪的遺囑,她告訴我,她生下了我的孩子,和父母決裂在阿姨家住。可是,她阿姨對她和孩子並不好,小雪她得了癌症,不久於人世,她希望我能好好照顧孩子。”編謊編得他也動情了,忍不住擦拭幾滴眼淚。
“……我本來打算去接小雪和孩子回來後向你們攤牌,沒想到未能見上小雪最後一面。孩子他需要確實需要個媽,可是,又想到如果我結婚了,孩子也許會遭到後母的虐待。何況小雪是我初戀,更是我兒子的媽,我對她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