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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哀傷的文字都會失控的發抖,我真恨不得那是我寫的,可惜最近神隱了,也許他已經痊癒了,想為他高興,又可惜他的文字。」
李以誠閉嘴了,他連順著話題問那個人是誰的應付力氣都沒有。
他們自在的並肩走著,一路上沒有人開口,沉默如往常佔據他們之間的對話,沉默裡有一種理解的溫柔,楊肖文好像有事要說,可是轉身點個煙又是雲淡風輕,只有暗紅火光在空氣落下微塵,最後消逝在繁華的臺北冬夜裡。
兩人漫步經過李以誠常去的T恤店,「看下。」李以誠走進店裡,瞬間進入專心挑貨的集中狀態。楊肖文跟著進來,略翻了一下,「這家店我常來。」
「嗯,我知道,你搶了我的T恤。」李以誠無意識的說,話才出口,腦中瞬間閃過完了完了完了。
楊肖文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呆了一下,接著非常、非常、非常仔細的盯著李以誠。
李以誠把頭埋進T恤裡,他努力無視楊肖文探究的目光,心裡轉著千百個念頭想著要用什麼樣的花言巧語才能把這個理工科武大郎給唬哢過去。
「你。。。。」楊肖文緩緩開口。
「欸對就是我。」你那尖酸刻薄騙死人不償命的語言能力呢,李以誠在心裡哀嚎。「嗨,武大郎你好。」他自暴自棄的補上一個招呼。
「。。。。。。。。。」楊肖文撲上去掐了李以誠脖子。「走,我們去BF『好好聊聊』。」
李以誠沒來的及把衣服翻完,就被楊肖文拎到了BF,李以誠想起邱天的警告,他和楊肖文單獨的到BF,坐在他和前男友的固定坐位。他要被圍觀了。
進了店裡坐下,吧枱送上了啤酒。「說吧。」楊肖文開門見山。
有什麼好說的,李以誠心想,「我是NoNight,不夜城看過沒有?金城武那部,知道吧?不夜城,天天不夜在趕稿的小誠,NoNight,明白了沒?」李以誠覺得自己完全失去語言的邏輯組織能力。
楊肖文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緩緩的說:「我是想問,你這個異性戀,為什麼跑來同志站貼失戀心情。」
「啊。。。。關於這個問題。。。。」李以誠心裡掙扎,毒害同性戀的事還是別讓邱天以外的同性戀知道比較安全,「因為剛好有帳號而且那裡沒有半個人認識我,我只是求個發洩。」
「我保證沒有玩弄任何同志的感情。」李以誠又補上了一句。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楊肖文看著李以誠,「那衣服怎麼回事可以跟我講了吧。」
李以誠快速的說明了那件和他無緣的鐵灰色T恤,末了再恨恨補一句:壞人。
「那件?」楊肖文想了想,「那件是佛地魔買來送我的,我那時還不知道那家店。」
李以誠楞住了,楊肖文被自己白恨了一年半,「原來佛地魔真的是壞人。」
楊肖文呵呵笑了兩聲,「其實他不是壞人,他只是不愛我了,我倒不會因為分開了就否定他。」
楊肖文主動提起佛地魔的次數變多了,李以誠知道這是好事,當痛苦可以被拿出來審視,傷害也那不那麼絕對。
「你最近寫的很少,快好了嗎?」楊肖文低下了頭,不看李以誠的臉。
「還剩下四分之三吧,不過都在我承受範圍內,不會影響我的日常生活了。」痛就是我的日常生活之一。
「有空多寫寫吧,看你的文字有種自己的痛被寫出來的暢快。」楊肖文說,「我有被治療到。」
「嗯,」李以誠想起這幾次貼文,全都是被楊肖文勾起了情緒,如果他能一直把自己的痛給勾出來,是不是表示有天他可以不再貪戀痛?
「我那時得了憂鬱症,被邱天逼著去五總看了精神科,每天要吃安眠藥才能睡著,」他突然開始說了起來,「那個醫生名氣很大,可是每次就是聽我講完然後開藥,就這樣看了快兩個月,狀況一直沒有好起來,後來有天門診臨時換了一個比較年輕的醫生代班,他聽完我的狀況之後,跟我講了一句話。」
楊肖文抬起頭來看著李以誠,安靜的聽著。
「他說,這不是你的錯,你會好起來的。」李以誠說,「我從醫院一路哭著騎車回家,那是我最後一次去看精神科,就在聖誕節前幾天。」原來他只是需要有人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錯。
李以諴回望著楊肖文,「這不是我們的錯,他們有權選擇他們人生的路,他們沒有義務要帶上我們,所以我們都要好起來。」
楊肖文安靜了一根菸的時間,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