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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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很適合冬眠。我窩在沙發上,暈眩的感覺再次席捲而來。我閉上眼,開始了漫長曲折的夢。
夢裡還是少年身形的人,下了學校班車直奔一個目的地。目的地裡的人,少年從8歲起,便以和他作對為最終目標。他讓少年學書法,少年將漫畫畫得滿牆,他讓少年學鋼琴,少年吉他玩得溜轉,他讓少年學武術,少年街舞爵士恰恰機械舞樣樣不差,他讓少年選文,少年在理科班當班長,他讓少年考師範,少年中考門門交白卷。他在凌晨的某刻從十五樓的窗戶縱身一跳,像消失在清晨的一顆露珠。結束了所有的期望與失望。
他沒了,自己還去和誰作對?少年走出火葬場茫然地想,太陽依然很辣,雲朵還在飄,別人家窗臺的鳥叫得也很歡,宇宙到動物都有自己的活法,似乎只有自己,突然間失去了方向。
很多年以後,少年依然不懂,當初跳樓自殺的父親,是否真的僅僅因為欠下的千萬鉅債而選擇輕身?還是因為載不動太多對兒子的失望呢?
(四)
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我的眼前還是那位好心的服務員。
“白先生,我們店要關門了,您已經從下午睡到了現在。”他說著,又抬腕看看錶。
我往窗外一看,天已經黑了很久,再看看鐘,時針正滴滴答答指向一。我趕忙一邊道歉一邊往店外退。
身後是服務員客客氣氣的聲音:“歡迎您下次再來,祝您拍戲順利。”
……
凌晨兩點的街道冷清的讓人完全想象不出白天的繁華,只有十字路口處的泰康酒吧還提醒著人們,夜晚也可以像白晝。鬼使神差地,我把車停在門口,一個月內第二次跨入這裡。依舊是加冰的白蘭地,今天一樓的人比上次翻了數倍,反過來理解窘臉侍者的話,即今天沒有Okitaku的演出。
“一個人?”有個溫潤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的大腦困難地做著反應,像陳腐不堪的齒輪嘶啞著碾動,以至於沒能在第一時間回答。
“先生,一個人麼?”那人又重複了一次,順勢將身體湊了上來。
“嗯,一個人。”說完這句話忽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妥,對面的人輕輕笑了出來,是沒有聲音的那種笑,“那麼,讓我陪你吧。”肩膀被搭上一條胳膊,不熟悉與人肢體接觸的我,抬眼卻對上一張輪廓纖細的堪比女孩子的臉,一雙清澈如水的眼,挺拔的鼻樑,以及微微抿起的嘴唇。
“你是白天——?”
“我們今天還在咖啡店見過吶。”他低聲說。“現在跟我去一個地方。”
“哪?”
“相信我。”這類像是女主角初遇男主角般神秘又被扣上緣分的故事竟然在現實生活中發生在我身上,而我居然毫不猶豫地跟在了他的後頭。
這家酒吧豈止兩層,三樓四樓都是裝潢程度不同的“房間”,他領我走進其中一間相當豪華的單人間,關上門,然後一屁股坐在床上,點上一支菸:“謝謝你。”
我擺擺手示意不抽菸,然後很自然地回答,“不客氣。”
“不問什麼嗎?”他吐出一口煙,嘴角上揚,眼神裡閃過孩子般的狡黠。
“你不會說嗎?”
“你真奇怪。”
“……”我也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摘下戴了整整一天的墨鏡和帽子,眼睛意料之內的又脹又酸。
“Okitaku。”身邊的男人懶懶地報出一個我早已猜到的名字,頓了頓又說,“但是你可以叫我陳景行,那才是我媽給我起的名字。”
“唔,我叫——”
“噢,小雪,不要走!拜託,求你回到我的懷裡!因為沒有你,這個世界對我來說,也,失去了意義……”他忽然換了副表情,抬起手,往身前伸去,似要抓住什麼,卻又抓了個空,神情憂傷。
“呃……我、我在熒幕上看起來這麼囧?”我意識到他在模仿最近我主演的某電視劇裡的一出。
“噗哈哈,我是在讚美你的狗血臺詞啦,大明星!”他彎下身子,笑得一臉、猥瑣。
“那要簽名嗎?”我也笑。
“要啊要啊!”他竟真的蹦躂著找了張紙和筆回來。
“現在該說說為什麼帶我來這裡了吧?”我簽好名,終於不淡定地先問起。
“今晚本來被一臺商富婆點咯!我實在是很怕她,就騙她已經被預約了。誰知,她不信,派人跟蹤我,我正想著怎麼擺脫,然後就在那時看到了你。”他若無其事地說著,誇張地舉起那張印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