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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驥高|潮時會發出小貓一樣的叫聲,射完後會縮排我懷裡,一定要我抱著他,還要把腿架在我的大腿上。”白驥以和內容不符的冰冷口氣道,“他喜歡用傳教士體位,一邊做一邊讓我吻他,還喜歡唆我的舌頭。我們從來不戴套,他說相信我……”
“夠了,不要說了!”冉晨的臉漲得通紅,拳頭握著緊緊的,“我去找季醫生!”
看著臥室的門被關上,渾身長滿了刺的杜文消失了,那些防禦的刺都沉入深深的心湖塘底,不露鋒芒。他輕輕附下身,把臉頰貼在握著的手背上,瞄了眼白驥安詳的面容,小心的、小心的吻上那佈滿針眼的面板。
由於保養得當,那面板倒是細膩了些,脂肪也長回來了,手不再瘦得像是雞爪子,骨節分明,修長耐看。只是,面板上的那些針眼卻不會消失,就像是傷疤。還有被打斷的指骨,每次到潮溼的天氣,白驥就會皺著眉頭不斷活動手指,儘管沒有抱怨,但杜文知道,那手必然是又酸又痛。
吻完後,杜文迅速的抬起頭,確認白驥是真的睡著後,又把耳朵貼到白驥的胸口,屏住呼吸,聽見那平緩而規律的心跳後才完全放鬆下來。
他就這麼坐在病房邊,端詳著陽光在白驥身上慢慢移動,白色窗簾偶爾被窗戶縫裡吹來的微風帶起一角,令這個寂靜的房間不那麼死氣沉沉。當他也有些昏昏欲睡時,便把腦袋趴在床沿,把白驥的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彷彿還和以前一樣,白驥摸著他的額頭,他們一起在忙碌的午後打個盹。
冉晨衝進房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番光景。
這畫面深深刺痛了他,也令他憤怒不已。他知道杜文和白驥之間的關係,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並且為不能阻止事情的進一步發展而自責。他理解白驥的無法釋懷,可是,他還是覺得應該離開這裡,拋棄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他願意陪伴白驥去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和白驥相處得越久,這個念頭就越強烈。
可是,今天,杜文用實際行動向他證明了什麼叫無力感,當這對仇敵在一起沉睡時,他只覺得自己像個外人。這幅畫面中沒有他的位置,他也無法替代杜文的位置。不過,他仍然抱有希望,終有那麼一天,他會和白驥找到新的相處方式,在其他的、沒有杜文的地方。
這些都是一剎那的念頭,實際上,冉晨連開口都來不及,只覺得腦後一痛,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房間中,咆哮聲破壞了安靜的完美。
“媽的,你還沒死?你怎麼沒死?你對得起老子我嗎?老子養大你不是叫你來賣屁|眼的!”
杜文立刻醒了,不安感發出了強烈的警示,令他渾身汗毛倒豎。睜開眼,站起身,往後撤,完全是一氣呵成的條件反射。可是,當他發覺一個長條狀的金屬物體向白驥落下,毫不猶豫的伸出手臂去擋,接著就是劇痛從手臂上擴散開來。
白驥是被慘叫驚醒的,自從死裡逃生後,他對於這樣的聲音越來越敏感。他睜開眼,看見床邊一片血漬,而杜文則擋在床前,阻擋著杜華的亂砍。
他什麼也沒想,甚至一個字也沒說,抄起床頭的花瓶就砸了過去!
花瓶準確的砸中了杜華的臉,他哀叫著往後倒退出幾步。
白驥一骨碌爬起來,拎起碎掉的瓶口砸掉了杜華握著的砍刀,之後,連踹了幾腳杜華的j□j,確認對方無力反抗了才結束。
他扭過頭看向杜文,只見到一片血色,一條胳膊的傷口幾可見骨,其他位置的傷口全部被淹沒在血中,根本看不清,只有臉上的那條尤其顯眼。他扯過床單,匆匆紮緊杜文的胳膊,卻被一隻滿是血跡的手抓住胳膊。
“別殺我哥!”杜文的聲音裡滿是哀求,“求你,別殺他!我爸媽最喜歡他,別殺他!別殺他!!”
白驥瞬間戴上了冷漠的面具,他推開因為失血而越來越虛弱的杜文,撿起還算完整的花瓶底座,當著弟弟的面對著哥哥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不——!”
作者有話要說:
☆、病人們
冉晨後腦被砍了一道十厘米的口,沒穿腦殼但是腦內出血嚴重,腦水腫四天,躺在床上包得像個豬頭,整張臉浮腫起來,講話都不利索。直到第七天病情才迅速好轉,仗著年輕硬抗了過去,第十天勉強恢復正常起居。
杜華受傷最輕,輕微腦震盪,頸椎骨折,除此之外只有一些淤傷和擦傷,在醫院躺沒幾天就痊癒了,隨後被抓去了別墅,關在地下室裡。
受傷最重的是杜文,雖然沒有重要器官受傷,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