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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聲門鈴聲在寂靜的房間敲響。杜秋眼睛一亮,他知道菱雲已經過來了。快步跑去門關,杜秋開啟了門。
“你來啦!”杜秋笑眯了眼。
“嗯。”菱雲衣服不情不願的樣子。
“嘿嘿!”杜秋笑著,衝上去親了一下菱雲的臉。菱雲一下子就傻了。杜秋倒是高興地扯著傻傻的菱雲,把他往椅子上一按——坐了下來。
“杜秋。你出問題啦?”怪不得菱雲這麼問,杜秋這舉動實在是……哪有人自己親自己的?這豈不是很怪?
“嘿嘿!”杜秋偷笑著:“那你還生氣嗎?”
“咦?”菱雲瞪大了眼睛:“你這是要收買我麼?不,我不買賬。”
杜秋一翻白眼,表示無語。突然,杜秋的手機顫動起來,他立刻抽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杜清。想了會兒,杜秋才按了接聽鍵:“喂?小清?”
卻不想,電話一頭傳來的是杜月長長的喊叫聲:“小球啊!!!我回不去了。”
“咦?咦?”杜秋驚訝道:“怎麼了,是工作出了問題,還是……”
“我靠,那變態導演要我們加班……”突然,電話一頭傳來程永正的叫罵聲。
“杜月,你這個猴子,找死嗎?”
“怎麼了?我靠,那變態,變態!”這是杜月的聲音。然後是一陣的混亂。弄得杜秋的心放了又提。
“小,小月,怎麼了?沒事吧?”杜秋急急道。
忽然,電話一頭換人了,是杜清那把冷清的聲音:“他不會有事的。我們今晚不能回去了,你不用等我們吃飯了,十一點乖乖上床睡覺。知道不?”
“啊?哦。知道了。”杜秋應道。
“好吧。”杜清說道,然後,又是一陣混亂。
杜秋估計著,應該是杜月被杜清制住了。想了想,杜秋說道:“小清,要叫小月乖乖聽話哦。”那語氣,根本就是在哄小孩。問題是,杜月就愛吃這套。
“小球球啊!我知道了啦……我……”然後是長長的忙音……
“呃。”杜秋看著忙音的電話:“哦。”
菱雲冷淡著一張俊臉,舞動著筷子,已經在慢慢地吞嚥了,他招呼著杜秋:“來,吃飯。”
“呃。”杜秋愣愣地應了聲:“吃飯……”
看著低頭咀嚼的的菱雲,杜秋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思緒飛遠。哪裡是什麼靈魂分裂,哪裡是什麼同一個人,哪裡是什麼能通心……杜秋嘴一歪,露出一絲連菱雲都察覺不出的冷笑。
“咔!”被咬得過於用力的筷子發出摩擦的聲音,這一絲聲音,把杜秋帶回了現實。他對自己剛才一閃而過的行為感到驚訝。心裡也不知道為何,惴惴不安起來……
菱雲是個敏感的人,當然發現了杜秋的不妥,他那清澈的一雙眼睛看著杜秋,問道:“怎麼了?”
杜秋瞪大眼睛,眼球無神地亂掃著,一手驚慌地捂住心臟部位。頭一直搖擺著,也不知道是在回應菱雲的問話呢,還是在擺脫內心那絲說不出的不安。幾秒後,杜秋就穩住了心中的不安,朝菱雲笑著說道:“沒事,只是剛才閃過一種……怪怪的感覺。”
“奇怪的……感覺?”菱雲愣了一下,然後低頭繼續吃東西:“正常。”
“咦?”杜秋撓了撓頭,也乖乖吃起東西來。直至上床睡覺,兩人,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杜秋覺得不對勁,但是……杜秋煩惱地翻了個身,盯著菱雲的睡容,覺得很……很什麼呢?杜秋矛盾地想著。
自小開始,菱雲的存在就等同於自己的手足。是的,似夫似兄的存在。想自己小的時候,菱雲就一直在自己身邊,在自己懵懂的時候,教自己認識東西,那感覺,就像是親人一樣,慢慢陪著自己長大。而他,菱雲,卻一直……杜秋雙眼一閉,掩蓋了眼中的淚水。
一直都是如此,沒有長大可說的人。他的一切,都停留在那個時候……唉……
夢中訴說著一個不倒的神話——
菱雲的存在就像一個笑話。
在很久以前,這裡有一座山,叫浪淘沙,在很久很久以前,這裡並沒有所謂的浪淘沙,這裡有一座輝煌的神殿,這座神殿,祭拜的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位神人,一位有開天闢地之力的神人。當時,神殿有一位出名的祭師,名字跟我們菱雲出奇地相似,他叫做菱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