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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萬分認真地盯著古學庸。
「……我跑出去後,你做了什麼?」他總覺得不對勁。眼前的褚惟勳突然洗心革面換了一個人。
「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醒來就在、在我同學家。我跟他說我什麼都畫不出來,還跟你吵架,什麼都很失敗,很想死一死……」
「然後?」
「然後他罵我白痴,丟了兩顆安眠藥給我,跟我說睡飽就會沒事。我吃完真的馬上睡著,醒來嚇一大跳,沒想到居然睡了兩天!我想說你一定很擔心,就趕快回來了。」
「……你可以先打給我。」
「我怕你生氣又不接我電話啊。」褚惟勳乾笑,伸手摟住古學庸的腰,「都是我不好,讓你難過了。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不會亂砸東西出氣?」
「不會!」
「不會酗酒打人?」
「不會!我真的沒想過我會打你,我連你咬傷手腕都捨不得,哪可能動手打你?」
「……那你的創作瓶頸怎麼辦?」他沒忘記,一切混亂的開端就是因為褚惟勳的創作瓶頸。
褚惟勳咧開一個神秘兮兮的笑容,「大概是睡飽精神好,我好像突然又有靈感了。」
「又碰到怎麼辦?」這種事不是不可能。
「呸呸呸!少烏鴉嘴。」褚惟勳撇撇嘴,不是很甘願地回應,「反正……到時碰到再說啦!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自暴自棄了。」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他用力點頭,然後抬高下巴,「快點,給痛改前非的本大爺一點獎勵。」
古學庸看著久違的自信神采重回褚惟勳臉上,許久後,珍而重之地捧著他的臉,印上一吻。
「歡迎回來。」
☆、雛鳥情結 15(中)
褚惟勳說他記不起拿酒瓶砸人的事,是真的。
那天和古學庸吵架後,他意外接到卓立樹的電話。
聽到小情侶吵架,卓立樹在電話那頭大笑不已,神秘兮兮的邀請他到住處,說有好東西要分享。
心煩意亂的褚惟勳依言抵達之前去過好幾次的租屋處,在門外鞋櫃翻出備鑰,一開門就聞到一股詭異氣味。
那不是卓立樹慣點的印度線香,勉強要找比喻,有點像白飯剛煮好,開啟電鍋冒出來的味道。
褚惟勳抱著疑問踏進門。
卓立樹也在校外租屋,五坪大小的空間掛滿彩色編織地毯、金銀銅鐵各種小東西,房裡找不到椅子,全是大大小小的抱枕。
叫客人自己開門的卓立樹穿著一件黑底藍紫色鳳羽圖樣的浴衣,倒在滿是抱枕的床上,晃著指間的菸,對褚惟勳笑得很豔。
「吶,來一口。」
褚惟勳皺眉,「我不抽菸。」
他小六時被隔壁大姐姐騙過一次,覺得香菸又嗆又臭一點都不香,從此沒好感。
長大後身邊陸續有人抽菸,但不管同伴如何慫恿激將,他就是打死不再試第二次。
「這比菸還正點。來嘛,一口就好。」卓立樹站起身,柔若無骨的雙手繞上褚惟勳的頸,將那支不是菸的東西,遞到他嘴邊。
褚惟勳不甘不願吸了一口。
沒有化學香料或焦油苦味,是類似乾草堆的草木氣味。
褚惟勳的眉頭皺得更深,「什麼鬼東西?」
「大、麻。」卓立樹摟著褚惟勳轉了一圈,巧笑倩兮,「鑽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創作者最好的朋友……就是大麻。」
卓立樹繼續愉快地轉圈,然後砰一聲向後倒在床上,兀自笑個不停。
「你的感官會比平常更敏銳,能聽到傢俱在對你說話,煙霧變成人形向你招手,世界在旋轉,你也跟著旋轉,開心到快飛起來!而且……」卓立樹的表情曖昧,「抽一點再做愛,超、爽、的!」
「……我要走了。」他對嗑藥沒興趣。
卓立樹歪歪扭扭地爬起身,一把抱住褚惟勳的腰,「聽說你的油畫作業被退了三次,怎樣都畫不出來?」看褚惟勳變了臉色,卓立樹的手指緩緩往上爬,貼近褚惟勳的胸口,「創作瓶頸不是絕症,這個就是仙丹。抽了之後,想破頭的點子會像噴泉一樣冒出來!裙子、外套、襯衫、披風……一秒鐘就閃過上百件款式,超棒!」
「那個叫幻覺。」
褚惟勳還在嘴硬,但表情已經動搖。
「幻覺又怎樣?畫得出來最重要!」卓立樹夾著大麻菸的手繼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