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條腿是殘的,忽然之間的承重讓那條腿猝不及防地疼痛,印風皺眉慌神。任非雲身手不比印風差,只是一個分神,任非雲就可以制住他。
那具溫熱的身體撞進懷裡的時候,任非雲心跳驟然加快。
印風背對任非雲,雙手被反剪在身後。任非雲低頭,在他脖頸間呼吸。
印風冷冷道,“放開。”
任非雲繼續嗅著,“你記不記得,十八歲時許願說要一座教堂,和我結婚,以後就一直住裡面?”
怎麼可能不記得?
任非雲見印風不說話,鬆了他的手,緊緊抱住印風道,“現在都好了,再沒什麼威脅,你也回來了。只要你想,任何時候都可以結婚。”
印風聽著,想起十八歲的自己纏著他問過許多的次的問題:雖說咱都是男的,不能結婚,但你確定咱以後能住教堂過一輩子吧?
後來,是四年後,二十二歲的印風,捂著潰爛的左腿,慢慢地燒了那張報紙,報紙上,有那個朝思夜想的人。他禮服剪裁得體,笑得溫柔幸福。
第二天,印風被香港警察捕獲。那之後的四年,印風隔著一睹高牆,偶爾也會想起任非雲。前半年的時候,夜夜想;後半年的時候,偶爾想;第二年的時候,任非雲的臉開始在腦海中模糊;第三年的時候,經濟學書上那個叫大衛·李嘉圖的牛‘逼人物的臉,印風都記得比任非雲清楚;第四年的時候,印風和當時的獄警成了朋友,偶爾也一起弄根菸抽抽,任非雲是誰?早已經忘了……
印風拍拍勒緊自己胸前的手,嘆道,“任總,您的貴手……那啥,喘不過氣了。”
任非雲鬆了手,皺眉看印風。印風聳聳肩,“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任總,您放過我行不?”
印風實在懶得再糾纏,他腿疼得緊,只得捂著腰慢慢往外走。任非雲看了看身邊的“黑”人,立即有兩個往那人影衝去。
他們還沒碰到那帶些傴僂的身影,就被一人的怒吼打斷了腳步。
那人站在大門口眯著眼睛,手中拿著根棒球棍,一身白色的休閒服,腿倒是挺長,身材似乎不錯。他大聲道,“你們別亂來啊!我剛剛已經報警了!識相的話快點放人,要是鬧出什麼血腥事件,就不好看了啊!”
印風看看那拿著棒球棍的清秀人兒,目測年紀不超過三十歲,嘿,膽子倒挺大。
任非雲皺皺眉,阿俊立即了悟自己老大的意思,“先把那人丟出去!今天就算捆也得把龍哥捆走!”
印風本來是打算看熱鬧的,反正就算他瘸了一條腿,身手還在,大不了不用那條腿麼。不過阿俊一句話,把自己惹怒了。
阿俊一直知道黑蛟龍能打,十年前就知道。不過自從十六歲的印風跟了任非雲後,就很少和自己一起出任務了。阿俊不知道印風是怎麼做到拖著那條行動不便的腿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掀翻那麼多個自己精心培養的下屬,然後狠狠給了自己一拳。
印風甩了甩手,“靠,太久沒打人,疼死老子了!”
說罷他拿那條殘腿踢了阿俊一腳,“捆我?你TM也不想想當年的事,你現在說捆我?我和人家任總沒啥關係,我們難道就不是兄弟了?!靠!”
阿俊擦著嘴角的血絲爬起身,“龍哥,回來吧。”
印風冷冷道,“不可能。”說罷印風唱戲似的,換了副笑臉,“俊哥,任總,你們看我一個殘廢,真的已經沒啥能耐了。你別看我剛剛還能打,其實我這腰快斷了。哎呦,求你們了,放我回去做蛋糕,那啥下班前趕回去的話,好歹還能拿到點工資……”
印風擺擺手往門口走,還特禮貌地對一群或站或躺的人搖搖手道,“拜拜啦!”
鍾明愣愣地看著這個瘸子,張著嘴巴,還保持剛剛怒吼時的姿勢握著棒球棍站那。
印風挑挑眉看他,“你不走?”
“哦哦,”鍾明反應過來,“走走走,這就走。”
鍾明看著坐在別克副駕駛上的印風,拿著鑰匙的樣子要多呆有多呆。
印風再次挑眉,“還不開車?難不成想讓我這個瘸子開啊?!”
鍾明機器人一般,木訥地發動了車子,別克絕塵而去。
任非雲站在教堂門口,看著越行越遠,最後成為一個小黑點的別克,忽然捂住心口。
這感覺,他在四年前曾有過。
喬葉這樣說過:你任非雲沒有感情、沒有心,可當時心灰意冷的喬葉,並沒有見過這般的任非雲。
印風不怪任非雲,是真不怪。他現在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