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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耳邊不停地嘮叨那些令人煩不勝煩的話語時的感覺。
鍾明臉蛋微紅,“多多少少總要跟我提的,不過他們不大管我,都說隨我喜歡就好。”
印風在心裡樂壞了,好歹是當過黑社會,即使從良了,體內的惡作劇細胞依舊是居高不下的。看到鍾明臉紅,看到鍾明結巴,他那心裡就跟小時候欺負了班裡漂亮小女生的感覺一般,或許這感覺,俗稱成就感?
可憐的鐘明,不知道自己成了被調戲的兩家婦女,仍舊推心置腹地跟印風話著心事。“其實我……我還沒談過戀愛。我爹媽總催我,我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做事喜歡先訂個目標,一步一步慢慢來。可是這娶媳婦,我不知道要怎麼訂目標,更不知道怎麼努力……”
印風斜眼看他,問道,“你是GAY吧?”
鍾明立即抬起雙手作無辜狀猛力搖擺,結巴道,“不不不不不是的。怎怎怎麼可可能呢……太奇怪了……”
印風聳肩,這人,典型的一副被戳穿心事的囧樣。不過口頭上,他還是放過了鍾明,畢竟調戲也得有個度不是?
“唉唉唉,別激動別激動,我就隨便說說。”
鍾明忽然看著印風,恍然大悟地問,“你是那個吧?之前你和那個男的……”鍾明掏出兜裡的紙條遞給印風。
印風看了眼,是自己前幾天隨手練的字。
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做相思。
意境不同,但要在某種說法上,這話的思想和印風是不謀而同的。死的感覺,有過一次就夠了。那時在牢裡,傷口發炎潰爛,高燒不止,可能就熬不過了。只是大概當時的他十惡不赦,死神也不敢收他,所以終於放開了手中的索魂線,放了他一條命。
鍾明支吾道,“那天在教堂我看見……看見……”
印風挑眉,“看見什麼了?”
鍾明手中動作停頓,臉色跟西紅柿一般。他發誓那是他這輩子受到的最大沖擊,即使曾經收到學校保送研究生的通知時,他都沒這麼震驚。儘管當時在教堂裡,任非雲沒親到印風,不過很顯然的,印風被抱在懷裡的那場景,開啟了他心裡的一扇小小的門。他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印風饒有趣味的看著面前這人滿臉的風起雲湧,良久,鍾明深呼吸一口道,“我不歧視同性戀,真的。”
印風無奈道,“我知道你不歧視。”廢話,你打心眼裡就是個同性戀!
鍾明繼續按摩著,道,“同性戀也沒什麼不好的,這是個弱勢群體,我在國外也見過的,我理解你們。”
印風打了個呵欠。
鍾明兀自喋喋不休,“有時候同性之間的感情,來得要比異性之間真摯許多。沒了婚姻的束縛,一切就全看兩人的生活。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感情。”
鍾明越說越覺得有理,那神情,就跟天底下的異性戀都該經受改造,世界王道就應該是同性相愛似的。
鍾明搬著事例,“很多名人都是同性戀,像莎士比亞,他在偉大的愛情下創作出了許多珍貴化作,亞歷山大大帝一生征戰無數,哦,還有,你肯定也知道的,龍陽君和魏王啊……”
印風冷笑道,“自古帝王愛的都是漂亮的臉蛋,彌子瑕老了,衛靈公不一樣捨棄他了麼?龍陽君整天擔心容貌衰竭,不能以色魅惑住魏王。說到底,他們只是喜愛好看的皮囊而已。”印風細眉斜飛,燈光下臉蛋也是好看得不真實。
鍾明有些怔愣地看著他,忽然問道,“小老闆,你懂的那麼多,為什麼還會坐牢?”
印風半晌不答話,他只是看向別處,眼中透出深深的傷痛和哀愁,悠悠道,“因為……我沒有……好好讀書……”
鍾明,“……”
印風肚子很不給面子地“咕嚕”一聲。鍾明停手,看著印風指責的目光。
印風冷冷道,“老子為了還你皮夾,等了你三個半小時,人都等餓了。”
鍾明唯唯諾諾地點頭道,“謝謝你謝謝你,今晚上有應酬,加上買車的手續所以耽擱了。我這就帶你出去吃。”
印風伸展伸展腳丫子,瘸掉的右腿裡,一股暖流湧上。
出得電梯,印風一雙瘸腿邁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跟飛似的。劉芸舉著紅酥手,悠悠地瞪視著對方,還沒來得開口,那倆人就一陣風一般消失在大堂。
劉芸委屈地嘟嘴,嘆道,“孤芳不自賞,獨守不自憐……”
印風隱約聽到那句不成調調的詩,走得更快了。
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