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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吃有的穿。”
他從後面抱住,道:“我養你。”
花著他的錢,攢著自己的小金庫,那感覺其實還蠻爽,不過為了不至於徹底淪落為被包養的小白臉,我準備年前跟公司敲定電影的事情,最起碼該配齊人馬吧。
跟張敏聯絡後她很爽快地叫我放心,然後說導演已經定為江一了。我有些意外,張敏說之前江一準備的那個探險動作片無限期擱淺了,江導最近瞧著氣色不好,估計是遇到糟心事了。
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置之不理,我約江一出來喝酒,他倒是答應的爽朗,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一直憋屈,就等有人約他。
說是喝酒,其實華睿陽對我下了禁酒令,他不在場看著,絕計不許我沾酒。所以就變成了我喝白水,看江一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問他怎麼了,他道:“把江楠送回去了。”
果然如此,張姐慧眼如炬。
我道:“他肯定不願意吧,鬧僵了?”
江一道:“跟他斷了關係,法律上的,情分上的,都斷了。”
我當他說笑,道:“這麼狠,那小子氣著你啦?親人沒有過夜的仇,放寬心。”
江一繼續喝酒,道:“不是說笑,是真斷了。人嘛,要是由著性子,那跟動物不就一樣了嗎?我雖然經常在國外待著,骨子裡其實保守得很,接受不了的就是接受不了。他有他的思維,我有我的,沒法相容,也沒法退步。”
我瞧他神情,知道他心裡的傷大概很深,我道:“人心都是千迴百轉,別把路堵死。”
江一慘然一笑,道:“凡事都有底線。”
跟江一喝酒的地方是陶桃開始營業的酒吧,顧雨過去的時候,江一已經喝得微醺。顧雨看到我,也沒過來打招呼,自顧自的抱著吉他上了臺,我戳戳江一,叫他聽歌,他朦朧了眼神,道:“不錯。”
慕名來聽顧雨唱歌的人不少,掃了眼臺下,竟然看到了唐耀。我過去跟他打招呼,他笑道:“看來唱歌的那位真的是你小情?專程跑捧場的?”
我道:“是啊,你繼續跟華睿陽打小報告吧。怎麼在這裡?”
他道:“約了朋友。”
這人,見朋友就見朋友,怎麼還帶著小悅。我開始也沒發現小悅,直到小傢伙抱著個玩具小車從椅子後面鑽出來,見到我就蹭過來,我抱起小悅,對他道:“不要帶小孩過來。”
唐耀沉默片刻,最後道:“家裡保姆請假了。”
我一怔,不好再說什麼,叫他先見朋友,我帶小悅去後面。
逗著小傢伙轉身,發現江一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蹤影,問服務生,說江一臉色不好,方才衝出去了。
正巧看見顧雨從臺上下來,我把小悅先交給他,出去想看看江一,那傢伙不會是喝多吐了吧,誰知道出去尋了一大圈,沒看見人影,八成是走了。
再回去,看到唐耀跟顧雨在交談,唐耀抱過小悅,看見我,道:“走了。”他也不等我應聲,轉身就走了。
顧雨望了唐耀背影一會兒,突然道:“他怎麼在那裡長了顆淚痣。”又道:“他誰啊?怎麼看著怪可憐的。”
我聽著好笑,道:“哪裡可憐了?”
顧雨蹙眉認真想著,道:“表情不對,感覺日子過得挺憋屈。”
我失笑,道:“你可千萬別可憐他,小心把自己賠進去。”
顧雨瞪我,道:“我喜歡的是你。”
我笑著拍拍他肩膀,道:“那你還是去可憐唐耀吧,那位大叔現在可是非常需要,走了,拜。”
轉眼便到了春節。
那年的除夕夜,我跟華睿陽舉行了婚禮。
其實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我心裡覺得有幾分荒唐,到底有沒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我也講不清楚,不過看著自信滿滿站在我身旁的華睿陽,我笑著想,隨他吧。
因為水到渠成,心裡倒有了幾分波瀾不驚,不過聽到司儀說出那句話時,還是忍不住溼了眼睛:
“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愛你自己一樣。不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以前參加旁人婚禮的時候,聽到這句話,心裡都會不自覺地冷笑,看多了貌合神離的短暫婚姻,我之前已經不相信那種走形式的宣誓了。
不過此刻,華睿陽握住我的手,我們倆人對彼此說著“願意”,我想,大概還可以再相信一次。
臺下的親朋好友鼓掌,我看著坐在臺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