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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人聲音,似乎就平復了不少;這一天,他給父母,姐姐都打了一個電話,家中無事,一切安好。晚上7點多,一個人煮了麵條,吃了一半,食不知味,下意識的把電話又撥給程風,是孟葉麗接的電話,那邊笑著說,
“陸華揚,你不至於吧,我就跟程風出來還不到三天,你一天四五個電話的打,這還是我知道的,怎麼著?怕我把人給你拐走啊?”
聽見程風在那邊笑著說,
“跟華子說我到宜昌了給他回電話!”
這就是他們當天通的最後一次電話。
陸華揚等程風電話等到12點,再打過去是無人接聽,不知道為什麼,睡不著,半夜三點鐘爬起來,網上訂了第二天到宜昌的機票,管他呢,到時候孟葉麗笑他就給他笑好了,他就是看見了程風才能安心。
凌晨5點多,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驚得陸華揚心跳慢了半拍,宜昌的電話,沒多想,接起來就說,
“怎麼這麼晚?”
“您好,請問是陸先生嗎?”
“嗯,我是!”
“有一個叫程風的先生,現在在宜昌市XX醫院,不知道您是否能聯絡到他的家人?”
“……”
陸華揚腦子嗡的一聲,接電話的手就開始發抖了,他不敢想,電話那邊說是車禍,現在正在搶救……拿了簡單的行禮打車直接到虹橋機場,最快直達這班是12點40,他到了虹橋才不到六點半。坐了兩個小時,強迫自己吃了點東西,然後給公司打電話,交待了一些工作,打給程風父母家裡時,沒人的接,於是撥給了他弟,才知道老兩口正在程宇家住著呢,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程宇也訂了機票,不過暫時沒跟老兩口說。
陸華揚到了宜昌差不多是下午三點,打車直接到指定醫院,找著了程風的病房,看著他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上滿是傷痕,雙目緊閉,腦袋上紗布包的嚴嚴實實,心就止不住的泛疼,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沒哭出來,那時的程風看著脆弱的像個瓷娃娃,彷彿一滴淚都能把他砸碎。醫生說病人還沒過危險期。
程宇是晚上8點多到的醫院,簡單瞭解了一下情況,先安排了兩個人休息的地方,陸華揚沒去,就扒在程風病床邊陪了一夜。
21日,各大媒體開始爭相報道滬渝高速湖北長陽段特大追尾事故,雖然是經過篩選的圖片,但仍能讓人感受到當時車禍現場的慘烈情形。
21日下午,程風生命體徵減弱,醫院下了第一次病危通知單,程宇簽了字就給父母打電話,陸華揚至始至終一言未發,要麼是坐在程風床邊陪著,或者就是坐在長廊的椅子上等著。
22日晚,程風父母和弟妹全部出現在醫院裡,老太太一看到病床上的程風就哭的暈了一回,老爺子一個勁兒的抹淚,他弟妹扶著老太太,眼淚也沒斷過;
23日上午,醫院下了第二次病危通知單,程風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後,醫生的診斷是,24小時內危險期;一家人都在流淚,唯獨陸華揚沒哭,憋眼淚憋的他嗓子眼兒疼,但他還是不敢哭,他怕自己哭了,程風就真沒了;
24日下午,程風生命體徵基本穩定,陸華揚吻了吻程風蒼白冰冷的嘴唇,在他耳邊輕聲說,“程寶兒,是爺們兒就挺住了!”雖然病房裡還有其他人,但陸華揚不想考慮那麼多。
25日,程風生命體徵穩定。
26日,程風左腿上打了鋼釘,生命體徵穩定,但依舊沒醒。
30日,醫生給出的結論是,程風當時腦部受到重創,有顱內出血,而且左腿骨折,失血嚴重,目前雖然已經渡過危險期,但具體什麼時候醒來,要看病人自己的身體條件了;這麼說的意思是,如果程風一直醒不來,那就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7月8日,病房裡被推進來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是孟葉麗,陪著她的是一個看起來挺年輕的男人;孟葉麗一看到程風,眼淚就沒停過,一個勁兒的跟陸華揚說對不起,陸華揚拍拍她的肩膀說,“別哭了,這不是你的錯,他不會有事的!”
7月19日,從入院到現在已經一個月了,躺在病床上這個蒼白的人沒有任何甦醒的意思。程宇已經跟老婆提前回西安了,程老太太和老爺子不放心,於是跟陸華揚一起住在附近的酒店裡輪流照顧程風。
期間錢博來過幾次,楊戰夫婦與夏明濤也來過兩次,錢博第二次過來時,拿了一堆營養品,陸華揚說程風現在還沒辦法吃這些東西,對方狠狠的說,“是給你的,我不想程兒剛醒來,你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