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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看他沒事,反倒氣得笑了:“你幹嘛破壞別人的鋪設?”
“說什麼啊!拉我上去。”
一分鐘後,陳僅回到地面上,拍拍身上的塵土:“這坑捕什麼的?”
“野豬。”費因斯不打算給他留面子,“是當地獵戶的設定,想不到你躲得開槍口卻躲不開陷阱。”
“你是在嘲笑我的智商與野豬平級嗎?”陳僅不滿地瞥了老大一眼。
快速移動後,在另兩個暗壘耗費了比較長的時間,他們先佈局踩點,再尋找缺口突入,在進攻過程中他們驚喜地發現,這邊有人!有人就意味著他們會獲得更多的子彈。
兩人達成共識:“混戰時千萬要小心別擊中人質,否則功虧一簣。”
費因斯先進入主控區,與幾名士兵正面交鋒,陳僅在外圍破壞監控系統和紅外線槍眼,隨後上去支援,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他用最後一發子彈擊中了正打算向費因斯開槍的一名士兵,他倆精準的命中率是前期射擊訓練的充分體現。
當士兵撤退,一切歸於平靜時,費因斯才回頭看住陳僅,那眼神充滿了溫柔的激賞,陳僅將目光稍稍調開,然後到假人身上做記號,然後拾起報話機:“長官,JC組在一區完成解救任務,目前已有四名人質獲釋,over!”
槍又滿膛,信心也足起來,陳僅為費因斯的判斷力和策略執行力折服,他覺得焰的可怕之處,就在於能在固定區域內安排出最合理戰局,控制大勢因勢利導,牽制敵方的火力,逐步擊破對手的原定構想。
而費因斯卻在陳僅身上看到無窮的暴發力和敏銳度,還有對進攻節奏的精確把握,將自救和施援時間控制在最有效範圍內,絕對是個完全可以託付重任的搭檔,那種同呼吸同心跳的激情油然而生,迅速淹沒了他的城防,原來他也可以這樣去相信一個人,完完全全的相信。
“幹得不錯。”費因斯壓下所有的思緒,鎮定地上前與他擊掌。
陳僅看著椅子上綁著的“人質”,鬆口氣笑道:“前面就是灌木叢了。”
就在兩人到達前期目的地時,西南方向傳來幾聲槍響,費因斯肯定地說:“那邊打起來了,如果我們剛才選那條路,可能不得不參戰,如果火力不夠,難免會吃大虧。”
看著眼前那條說深不深,說寬不寬的湍急河道,陳僅有點發愁了:“可現在我看不出我們有佔到什麼便宜。”要游過去談何容易,“我知道你是想要告訴我,你那八小時三十六分五十七秒的成績是靠巧妙避開集中障礙物實現的。”
“硬碰硬有時是最不智的行為,如果可以巧取千萬不要豪奪。”費因斯點頭,這也是他一貫的行事方式,但這一招用在陳僅身上收效甚微,所以他只能雙管齊下。
“河道周圍有監控眼,一下水就會被掃射。”陳僅知道費老大不會忽略這一點。
“所以要潛水。”
“水下我可能會拖你後腿。”
“跟緊我,別讓水把我們衝散。”
陳僅一邊用防水袋將身上的可用裝備打包紮緊,然後隨口說:“如果你上岸後沒發現我,就到下游來找我吧。”
費因斯臉色一沉,相當陰鬱地盯著他,三兩步上前來用索繩纏在兩人腰上。陳僅怪異地看著費因斯的舉動,不解地驚呼:“老大!我開玩笑的,幹嘛綁一塊兒啊。”
“我可不想看你淹死,我有經過潛水特訓,一定帶你安全上岸。”
“我水性不錯的,喂——”看他倆身上那根相隔三米的索繩,陳僅的心底突然劃過一絲奇異的震顫,這是焰表達心意的慣常做法,緊緊拴住,絲毫不放鬆,直到登上勝利彼岸。這就要所謂的同生共死?不必這麼隆重吧……
一下水,陳僅就意識到情況超過預計,水底不但暗流密集,而且水質渾濁有粒狀異物會激痛面板,身上的裝備很沉,似乎要將他們拉到河底。下水後不能再喘氣,這是費因斯再三的忠告。陳僅的水性一直是不錯的,但要一邊前進一邊憋氣幾分鐘,對他來說還是相當困難,他開始擔心自己是否能走完這條捷徑。
意識越來越混沌,胸口窒息般地疼,水突然灌進面罩,他機械式地不斷跟著前面的人挺進,他確信這條河沒有他之前預料的那麼寬,他們很快就能夠上岸,可是為什麼……還沒有到?
一口水鑽入鼻腔,酸澀而血腥的味道,恐懼開始從四面八方擠迫他的神經,不行了,他陳僅可不想成為這河底唯一一條男美人魚,這種河只能住河怪,實在不適合他這種帥到爆的人啊,喂!費老大,你能不能再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