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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太渾濁怕他的呼吸道堵塞,費因斯迅速而熟練地清除他口鼻中的泥沙,然後將其腹部墊高,胸部及頭部下垂倒水,陳僅吐出幾口水,費因斯終於放下心來,再將他平放在平地上,解開他的衣釦和腰帶,那漸漸趨於正常的脈搏令費因斯剛剛還很緊繃的神經莫明地平穩下來,接著,他跪下來為他做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臟按摩,其實陳僅已經醒轉,所以那人工呼吸顯得有些多餘,也漸漸成了吻……
費因斯並不是不清楚自己是在救人,但是那淡色的舌和柔軟的唇好像化解了身下這人全部的戾氣和冷淡,使他看起來那樣無害而又充滿引人犯罪的魔力,自己的吻從來沒有這樣憐惜而珍愛地落在任何一個人唇上,除了這個讓他煩惱不斷的陳僅。
陳僅用了十秒鐘時間辨認嘴上那柔韌溫熱的觸感是源自何人,他與費因斯目光終於焦聚於鼻樑上方一厘米的位置,對方雙唇中撥出的熱氣正撫弄著他的臉,費因斯一看他睜開眼睛,動作立即滯住了,像做壞事當場被逮到的小孩,居然靦腆地偏了偏頭。就如同明知道一件事是已經得到預設了的,但並沒有完全“合法”,所以每做一次都需要有環境的配合和當事人的支援,偷吻就好像有點……不像是他費因斯會做的事,但事實上,他的確做了,而且欲罷不能。
還好另一個人的頭早被水攪混了,未予以追究,不過幾乎也是條件反射似地一陣緊張,他邊推開費因斯的身子邊撐坐起來,象徵性地咳嗽了幾下,迷糊地甩了一下腦袋,為了挽回點面子,於是用挺酷的聲音說:“我沒事。”
費因斯站起來,沒說什麼,去邊上取出唯一一瓶備用飲水,走過來遞給他。陳僅乾脆地接過去倒了一些嗽口,感覺好多了,還好沒有再糗大。
“不能繼續走了,在前面休息一下。”費因斯把陳僅的軍需包甩到自己肩上,然後向他伸出一隻手,“走吧。”
陳僅沒有接受費老大的好意,而是自己起身,掩飾性地隨手撥了一下溼發,那敞開的領口、鬆開的皮帶,和臉上不斷滴下的水,使他看起來有一種特別頹廢的性感,費因斯胸口一窒,避開目光,陳僅已經強作精神開口:“我沒那麼虛弱。”幸好有一股強硬之氣頂著,否則,真不知道在焰面前會有多失態,差點溺水已經夠衰了,要是再表現失常,還讓不讓他混啦!
走了一里路,兩人都有些體力不支,陳僅嚷嚷:“老大,你說的‘前面’是哪裡?”
“就這裡。”說著,果然停了下來。
陳僅眼前都快發黑了,馬上立定,用牛車拖他他都不肯走了。
費因斯回頭看他:“是我草率,不該讓你強行渡水,明知道你沒有水戰閉氣的經驗,其實很少有人能這麼快恢復,你已經做得很好。”
陳僅沒搭腔,心裡想:沒看我都腳踩棉花了嗎?不用這麼早表揚我,一會兒自動升級為“累贅”,有你這好搭檔受的!
低頭看計時器,不知不覺已經是正午。費因斯熟練地撿了樹枝生火,然後把土墩鋪了一下攤上揹包,然後轉身對站著一邊的同伴說:“把衣服脫了。”
“啊?”
費因斯已經開始解自己的扣子:“如果你想穿這身衣服堅持到巖區,我沒意見,但如果中途倒下,得不償失。”
這一身的溼令他們非常不適,陳僅更是一路上打寒顫,剛剛那冰凍的河水灌進胸胸口的壓迫、細石劃過面板的刺痛令他心有餘悸,他踢掉鞋子,也開始寬衣解帶,難得這是在自願的情況下,在一個自己明明想要靠近卻又不得不遠距離觀賞的男人面前放開自己。
費因斯邊脫衣服邊走到一旁去生火,支起樹丫當衣架,用大樹葉圍成一隻碗,將剩餘的清水倒了一些進去,然後在水上熱了一會兒,回頭抬了抬下巴示意陳僅過去:“你必須喝點熱的暖胃。”
陳僅緩緩走過去,並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不好,接過葉子,不禁為費老大的細心稍稍那麼感動了一把,不過當想到自己的慘狀是誰間接造成的時候,又煩躁起來。
看平時一貫話多的陳僅現在一言不發,異常溫順,費因斯也感覺到異樣,他試探性地提議:“你似乎不舒服,躺一下吧。”
“不用,坐一會兒就好。”喝下溫水,還是渾身發冷,但示弱一向不是他的風格。
陳僅退到離費因斯五米遠的地方,繼續把身上其他的衣褲都脫掉,也顧不得什麼了,那些冰冷潮溼的衣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所以儘快擺脫它們是個不錯的主意。
在他對面一直關注著他的費因斯心裡有了某種不同尋常的牽動,這個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