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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大,如果那一瞬間有時間想,他大概不會這麼做,當時完全是出於本能反應,子彈劃過手臂,至今還留著一道疤痕,這是非常相當極度惡性的事件,陳僅本來從沒想過要別人還他這個人情,再怎麼說後來人家託尼也讓手下捎了兩箱巴西烤肉來探望他。但這次!他不得不借機收回點利息,一向精打細算從不做虧本生意的他,第一次賴臉求人居然不是為了自己的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跟不上變化。
如果託尼那邊也搞砸,他可真正稱得上是裡外不是人,忙沒幫上還惹一身騷,後遺症一堆,虧大了。
等風風火火過足三天,邪門的訊息又來了——
此刻,李升正滿臉關懷地望著自己的野獸派老大,這幾日看他一直愁眉不展,連累阿敵小麗也肥了好幾圈,不禁有些擔心起來。這時候的老大很敏感,千萬不要觸犯他哪條神經,再找自己練上幾拳,身上這把中年人的骨頭不想再損傷了,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向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陳僅彙報:“老大……”
迷人的眼睛緩緩張開,透出一絲可怕的光亮來:“青部怎麼說?”
“人質被釋放了。”
“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下午。”
有人得意地彎起嘴角:“那幫混蛋果然吃不住豪門的壓力,自動退一步,算他們聰明。”
李升在心裡哀號:老大,你難道忘了自己現在成了標準泥菩薩了嗎?
“上面……聽說有人來追查了。”
“嗯。”
“青部的人已經全部撤出。”
“嗯。”
“老大……”
男人大咧咧伸個懶腰,完全甦醒,抹了抹臉坐起來:“大李,你到底想說什麼?”
“老大,我說……我們可能被監視了。”
“暫時而已。”某人樂觀地皺眉更正,“你們的薪水照發,瞎操心什麼?現在別煩我,我要一個人好好想想。”
“剛剛艾米莉小姐在門口等你去打球。”
“那個暴發戶的女兒?”
李升的額頭上有黑線掉下來:“不,艾米莉是那個港姐。”
“噢。”他甩甩手,“今天沒心情,讓人送她回去。”
雖然老大花了點,但他有花的資本,而且對女人一向是十足體貼慷慨,左右逢源應付自如,即便有時忘了誰是誰,仍不失為一個不可多得的標準白馬級情人,所以在他身邊鶯鶯燕燕成群也就情有可原了。
陳僅上樓撥了電話故作輕鬆地向老弟陳碩邀功請賞一番後,又非常失落地倒在了臥室的地毯上,他在心裡臭罵自己死要面子,報喜不報憂,但如果告訴陳碩自己現在的狀況就真的會……很沒面子,還是算了吧,自己死扛。
堂堂豪門分堂大佬居然要受這種窩囊氣——被豪門監視組的人盯上!這分明已表示上頭對他和赤部產生了不信任,自己近期也最好有作為被監控者的自覺,隨時警備,謹言慎行,周邊一切局勢都要適當控制、收放得體,不能再錯分毫。兩位義氣幫忙的老兄江威和託尼的處境相信也好不到哪裡去,現在成了他欠他們人情了。
“陳碩,這回你可真害死我了。”自言自語一聲後,他就在盤算著怎麼無聲無息回紐約老巢安穩蟄伏數週,修身養性捲土重來。
三分鐘後,現實再次證明“人算不如天算”這一真理,這邊正準備訂機票回去自動負荊請罪俯首認栽,那邊已經接到一個新通告。
陳僅平穩地關閉密函,啟動郵件自動消毀系統,一旁的李升已經急得直冒冷汗,因為他有預感,老大暫時回不去美國避難了……心裡一時也沒了底。
正當他以為老大又要開始發飆時,他卻表現得異常冷靜,只聽老大十分深沈地說了句:“大李,我們有活幹了。”接著,人已經飛速竄進洗手間。
這是陳僅的又一大習慣——躲進廁所沈思。當然,純粹屬於那種佔著茅坑不那什麼的人,不過是藉助一個安靜私密的空間好好思考分析問題罷了,所以一般情況下,陳僅所屬的常駐洗手間,即沈思場所通常都經過一些特別考究的裝修改良過。因為陳僅還有要命的潔癖。
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向褐部威哥探訊息。
“阿僅?”豪門中人,只有江威會這麼叫他,“看來我們註定要在香港匯合。”
“正好將功贖罪是吧?”
“呵,老實說,你最近的罪可犯大了。”
陳僅嘻嘻一笑:“威哥,關鍵時刻可別拆我的臺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