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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這個問題,殷子離後來的確有問過,不過每問一次,樸兮言不但不回答他,還拼命咬他嘴唇和脖子,害得他不是嘴唇破了,腫了,就是脖子上都是紫紅色的印記。幾次過後,殷子離就學乖了,閉口再也不提這個問題,免得自己遭罪。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只不過是每次小泗和樸兮言通話時,他連續講三句話以前,樸兮言一定會有辦法將話題拉到殷子離身上,然後便開始滔滔不絕。總是我家的殷子離怎麼怎麼樣的。有一次小泗真的火大了,他說,樸兮言,你知道嗎,你丫的現在真像個女人。
自從那次被小泗火大地掛了電話後,樸兮言才意識到殷子離的可怕。這隻平日瑞安安靜靜,只有他去惹他時才會變成刺蝟的小狐狸竟然這麼輕易地入住了他的心。他居然這麼容易得就習慣了有這隻小狐狸在身邊的生活。
現在的樸兮言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他變了,變成了一個整顆心都裝著那隻狐狸的痴心人。其實樸兮言害怕這樣的自己。
當心裡被裝了一個重要的人時,就會害怕剝離時的刺骨疼痛。他已經老了,怕是沒辦法再如同年輕人那般充滿強大的恢復力了。
樸兮言怕那種生生剝離的傷口會一直一直流著汩汩鮮血,然後一天,一天的,流膿,一直腐爛著,直到露出那森森白骨,都無法癒合。
他們的房間被安排在兩樓,其實說是說兩樓,實際不過是一個閣樓,但對於一對情侶來說,這房間絕對的夠有情調。其實它的裝潢和普通的房間也沒什麼不同,只是它就是讓殷子離產生了這樣的感覺,殷子離想會不會實際上他是有戀閣樓情節的?!不過這個問題可以先忽略不計,他比較在意的是小泗對樸兮言所說的那句,是不是住他來時常住的那間。可是,此刻站在窗前的他連自己這麼在意的一點都徹底忽略掉了,他說:“兮言,你快看,你快看。真不敢相信。“
樸兮言也望了一眼窗外,從身後抱住了殷子離,淺淺地笑了。
TBC……
☆、NO。20
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像一幕雪簾橫空阻在寬廣的視線中,它是流動的純白,一片片潔白的雪花像一個個輕盈飄落的仙子,為這人間裝點上不一樣的純淨。
“下雪,就讓你這麼興奮嗎?”
“嗯。”稍稍後仰,靠樸兮言支撐自己全身的重量,“在我生長的地方很少下雪,更別說那麼大的雪了。”
樸兮言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地吻著殷子離。彼此沉默著聆聽窗外白雪仙子的歡聲低語。窗戶被頑皮地殷子離開啟了一點,風帶著雪絮從那小小的缺口中溜了進來,一片,一片落在殷子離平攤的手掌上。溫熱的掌心將那脆弱的物體化作了清明的水滴,那是瞬間消逝的生命。
溫熱而略有些粗糙的大掌輕緩地覆上了那隻微溼的手掌,樸兮言將殷子離的手緊緊地包裹在手中:“添件衣服吧,我們出去玩雪。”
漫天的白雪,在這個冬天紛紛揚揚地飄落在這片土地上。與往年同樣的寒冷,與昔年無異的景緻,對樸兮言而言卻那麼與眾不同。雪下得很大,白皚皚的雪地上,那個小小的人兒,歡呼雀躍,笑顏溫暖而美好。伸開雙臂,想去擁抱這份溫馨,卻只有風雪給他無盡空虛的回應。
“兮言,下雪了,真的下雪了。”這已是第幾次殷子離向樸兮言重複這句話了,怕是連他自己也數不清了。
“是,是,下雪了。”樸兮言溺寵的笑著,手卻毫不留情地敲上了殷子離的頭,“完了,我家狐狸成復讀機了。”說完還不忘搖了搖頭,表達自己佯裝出來的無奈。
“怎麼了,不耐煩了。”殷子離扯著樸兮言的胳膊,迫使他不得不向他側身。湊到他耳邊,殷子離在他的耳邊不斷道,“下雪了,下雪了,下雪了……”不知自己重複了多少遍這三個字,殷子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竟被樸兮言撲倒在雪地上。聲音戛然而止,半晌後,殷子離才輕言:“我就愛當復讀機,不愛聽就把耳朵塞起來。”話音剛落,嘴就被溫熱的雙唇賭上。稍啟雙唇不過是想汲取那僅靠鼻無法滿足需要的氧氣,樸兮言的舌便輕易地滑入,試著去回應,輕觸一次後,便是深深地交纏,吻得兩人都上了火,才依依不捨地分離開來。
“我可沒說愛當復讀機有什麼不好。既然你這麼喜歡,那不如復讀‘我愛你’給我聽吧,這次我肯定不會不耐煩了,怎麼樣,可愛的小狐狸牌山寨復讀機?”
殷子離冷汗直冒,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