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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又遠在天邊…
接下來是陸陸續續的一些探望…
諷刺的是18年前擦肩而過的夫婦倆,即便在昨夜因為我的意外而匆匆團聚,卻仍舊註定了緣分的淺薄。母親前腳才踏出病房,父親身著白大褂後腳便踏入。而孽緣之所謂“孽”,也無不展示其戲劇性——就在父親環顧著追尋病房中母親的影子時,聶冰竟然滿溢她的愛心,帶著一籃水果走進,與父親不期而遇,相視而立。
他們的臉色真可謂五光十色…
“要不要我把媽媽叫來,湊湊熱鬧?”我戲謔地問,得來父親一個嚴正的白眼,而後轉走。他情願拋下剛脫離危險兒子,也不要和聶冰共處一室…
“等等…”聶冰在父親身上流連了眼神。
父親猶豫了一陣,佇步,背對著她。
“這麼多年了,我以為事過境遷…”聶冰柔聲,也帶了些許乞求。
“至今還單身,還談什麼事過境遷…”
這話說得有點毒辣。我看到聶冰的神色一滯,旋即又陷入沉默。
——父親乞求母親的原諒,聶冰乞求父親的回眸,母親乞求聶冰的諒解。三個人在原地踏步十八年…每一個人始終都在糾結同一個問題:究竟自己在乎的那個人比較愛誰?
這個世界一定有“命運弄人”這種力量…明明強調要去上班,卻不知為何突然帶著早餐跨入病房…時隔多少年,母親將最驚訝而複雜的眼神投注在冷漠的聶冰身上。
就像回到十八年前,他們三人的重聚就像當年的那場談判…帶著同樣的目光,延續至今。
許久的沉默過後…總顯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聶冰也帶著暴風一般的個性首先開口:“你還愛他嗎?”十八年後,她問了與十八年前分離前的同一個問題。
“沒有對哪個男人的感情超過他吧…”母親誠實地回答,“你呢?”她反問。
“愛!”鏗鏘
14、誰 。。。
而有力。
母親坦然地笑笑:“我們就像劇場中的姊妹…有那樣優秀而完美的你,最終男主角卻選擇了笨拙的我。”母親沒有炫耀的意思,單純只陳述了事實。“到現在還在期待阿黎的愛情嗎,姐姐?”
“為什麼…明明相愛,卻不復合?”聶冰的話有些複雜,明明快要心死了…卻好像遲遲等不到一個死刑的最終宣判…永遠掙扎在瀕死的恐懼和迷茫中…
“因為姐姐會不高興。”多麼簡單而純粹的理由。
聶冰恨母親…可她也許實在說不出母親可惡在哪裡…母親從來都是受害者,善良而豁達,楚楚可憐著。
但是我明白…這個世界最自私的莫過於母親…是她造就了今天的局面,而在三人止步的爛戲中,唯有母親是勝利者。她沒有輸掉愛情…她似乎輸掉了親情,卻得到了聶冰恨意還有難以避免的愧疚…哪怕母親今天輸掉了愛情…也許她內心深處更希望自己輸掉愛情,做一個可憐的棄婦,她便可以為了那份執著耗盡自己,直到枯竭…
這很奇怪…不是嗎?
但我卻有點能夠理解…能有一件事、一個人、一份執著可等、可盼,全力以赴地窮盡一切,比起終究只是為了好好活著而等待死亡,不更是一種幸福嗎?
喂…
那個誰…
曾經…你是不是為了我,也傾盡了所有…
15
15、勝利者 。。。
不無意外…即使再過十八年,這依舊是一場無效的談判。
我無聊地聽著對話毫無進展地結束,然後在病房中漫長地修養…
幸好,我的洋美人沒讓我失望。就在我閒得渾身發癢的時候,Fitch推開了我的病房門,用帶著忍耐卻依舊迸發出傷心欲絕的表情,矗立在我面前。
「寶貝,你不覺得我很適合做預言家嗎?」我對Fitch嬉笑道。
美人一咬牙,垂下目光:「你究竟要怎樣?」
Fitch對我實在太心軟了…他大可用立竿見影的毒藥直接將我毒死解氣,而不是用那樣溫和的藥品留著我禍害。不過,也幸好留了我這條狗命,不然他根本連那廢棄工廠的大門也邁不出。
「這絕對是雙贏的局面,寶貝。」我對Fitch厚顏無恥地說到。
這是我和嚴老的一場賭局。在Fitch踏入國境的那刻,我和嚴老便約定了我的生死。若死、嚴老作為氏族的首腦定會為我報仇雪恨;若生、卻被帶往美國,那我只能永遠匍匐在Fitch爪子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