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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慣於替他整裝的篁蒼昂還很不能適應。
但一、兩次後,他終於想通,瑟緁應該是在與那群貴婦情人們幽會時不得不學會的。
畢竟,有時候他們暗度陳倉的地點不是他這個貼身隨從適合跟在身邊的;在這種情況下,瑟緁最起碼得學會衣服要怎麼自己動手穿吧?
「我已經要人去斟酒來了。」他隨口說明自己兩手空空而回的原因。
他看到瑟緁點點頭,順手抽起一旁他先前已放置在架上的白色領巾,「我來吧!」
與其說是工作,倒不如說篁蒼昂已習慣服侍瑟緁更衣。
對他來說,十八年來時常做的事早成為慣性動作。
他接過領巾,向前熟練地將之繫於瑟緁的襯衫上,然後調整了下。
其實若光放在手中瞧,這條領巾的樣式確實稍嫌花稍了點,然而當它被系在瑟緁穿在身上的襯衫時,卻將瑟緁天生的貴族氣息完全展現出來,使他更加亮眼迷人。
接著,篁蒼昂從精緻的天鵝絨珠寶盒中取出一枚以藍鑽為主、四周鑲上各色碎寶石的胸針,細心地將它別在領巾上,再將衣架上的酒紅色外套取下,為瑟緁穿上;做了最後一番調整,衣裝方面的問題才總算結束。
整個過程中,瑟緁的下顎都微微揚起,以利他的工作進展得順利。
微玻ё叛郟��f一言不發地凝視著他認真工作的表情。
「好了。」
冷不防地,傳進瑟緁耳中的聲音將他從出神的狀態中喚回現實。
瑟緁急忙端正姿勢。
但他在這一刻驚然發覺,過去他總要抬起頭才能看到的臉,不知何時竟已能平行直視。
而現在,他居然還必須低下頭、微微調低視線,才能將篁蒼昂的神情納入眼中。
有好一段時間他都不敢好好正視篁蒼昂,所以他連自己的身高何時超越過篁蒼昂都不曉得。
「再來要整理頭髮了。」絲毫沒發現瑟緁的思緒比起表現在臉上的神情要複雜得多,篁蒼昂轉身率先走到鏡子前。
面對著時下流行縰多利亞風格的鏡面,他小心翼翼地梳理著瑟緁那頭彷如月光流瀉般的亮金色秀髮。
那頭垂在瑟緁肩上的秀髮突然讓他覺得,這件酒紅色外套實在是將瑟緁的髮色襯托得完美無比。
「我想伯斯頓天人可能還要一些時間才能整裝完畢。」等一切都準備就緒後,篁蒼昂直瞅著鏡子裡瑟緁的身影說道:「你要跟她一起出席拉赫溫斯特家的宴會嗎?」
「她可不值得我惹上麻煩。」
年輕、俊美又冷峻的宋豪公爵,只是冷冷地搖搖頭,輕易毀了身處在另一間房裡伊莎夫人的夢想。
他接著從雕刻得精美、椅身也採用最高階絨布的高背絨椅上起身。
這是張曾屬於某位喪命在半個世紀前那場革命中法國皇族成員的所有物,也是他祖父在二十多年前不曉得自何處買回來的椅子。
第三章
馬車一輛接著一輛抵達燈火通明、裝潢華麗的豪華大宅。
篁蒼昂不曉得自己是否已經遲到,且至他率先下車瞥見總是喜歡趕在最後一刻才赴約的桑德伯爵夫人時,才知道他今天可能晚來些。
「今天我們似乎慢了點。」他壓低聲音對著正離開馬車的瑟緁·斯菲塔·聖休拉爾道。
「嘖!」瑟緁低啐了聲。
那看來應該相當粗魯的動作出現在瑟緁身上,竟也優雅得足以入畫。
「我們先進去吧,再慢一點可能會跟伯斯頓夫人撞個正著。」
絲毫不想與刻意拖延時間好黏著他的女人再有接觸,瑟緁立刻接納篁蒼昂的建議,兩人快速步入裝潢得金碧輝煌的大廳。
若不是被伊莎·伯斯頓一會兒以身體不舒服、一會兒以東西不見為藉口,三番兩次硬將他從馬車上拉下來,他早在一個鐘頭前就抵達拉赫溫斯特公爵家了。
避免與有夫之婦公然交往是他的原則,因為他看過太多明明自己也四處偷腥,卻在發現老婆讓他們戴綠帽子時堅持要「討回公道」,也就是要求與對方決鬥的丈夫,因此他當然要極力避開那些人。
這種麻煩他可沒興趣惹,至少到目前為止,他看不出有哪個女人值得他做出這種有損名譽的行為。
而且,若伊莎·伯斯頓當真那麼想跟他公開出雙入對的話,她應該先恢復單身身分再說。
所有與他有過露水姻緣的女人都很清楚他這項原則。
這也可算是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