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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之後那幾天我是多麼的生不如死嗎?』知道德莫尼克有被嚇到但是沒聽懂,依圖瑞只好補上說明。『你以為傷口一天就好?』
說到傷口,德莫尼克才想到傷口的位置,想到位置,很自然就想到曖昧的跟可以理解的痛苦……說不出話來乾笑兩聲,灰溜溜的說晚安落跑。
在他忐忑著薪水、雪茄、還有依圖瑞的時候,他老姊打了一通活像他老媽的電話。
『還活著就給我記得回家!』
德莫尼克掛掉電話後開始扳手指,這才發現他已經三個月沒去看一下他老孃。
他住在一個去咖啡館和雪茄店都算近,去上班也方便的地方;他老姊當然是住在離小孩學校近,夫妻兩人開車接小孩也不麻煩的地方。
至於他老媽,住在西區的郊外,雖然還在同一個城市內但怎麼說都有點距離,平常再怎麼偷懶至少一個月也會回去吃頓飯,像領薪水一樣忍耐嘮叨不完的關心。但自從他金錢透支生活大亂之後……德莫尼克看著漆黑的窗外一陣感慨,人真的不能沒有錢啊。
亂到現在還是像雪崩一樣轟隆轟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追上壓扁。
於是德莫尼克當下立刻乖乖打電話給『親愛的老媽』,然後第二天晚上再一臉為難不安的告訴依圖瑞他這週末沒空。
「喔。」
德莫尼克等半天沒聽到下一個聲音,這才瞭解依圖瑞已經回答結束。
「只有『喔』?」
「嗯,不然?」
「我以為你至少會嘲笑我『這麼大個人還要找媽媽吃奶?』,然後刻意跟我約週末……」
「喔,所以不是去吃奶啊。」
「……不是。」依圖瑞從善如流的態度讓德莫尼克明白他做了蠢事。
「那就約禮拜天晚上吧。」
「你還真的挑週末?」
「禮拜天是一週的第一天。」依圖瑞攤手。「有鑑於你不良的紀錄,很榮幸的我星期一沒課,我有的是空閒陪你慢慢來。」
慢慢來聽起來很恐怖……?
「平常週末你怎麼過?」
「書、音樂、博物館、咖啡、雪茄、最重要的——男人以及床,週末想多忙都可以。」
這麼直接了當讓人頗為無言,覺得自己只提供一根棍子可以隨意跟換的感覺也很糟……
「那你的家人呢?」
「為什麼我要回答你?」
依圖瑞回答的很冷淡,德莫尼克抓抓頭,不甘心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天真……誰規定自己說了對方也要說?
「那……」德莫尼克在腦中排列週末行程。「我先去陪我媽吃飯,然後禮拜天晚上再來找你……幾點?」
「上床還能約幾點,你真是天才。」
「……我會盡早到。」
「不用這麼猴急,」依圖瑞看德莫尼克一臉想把舌頭吃下肚的懊悔表情,忍不住壞心的繼續刺激對方。「反正你再急我也只有這麼點體力。」
「總之,禮拜天見。」
依圖瑞目送德莫尼克灰溜溜的再次敗退,那種說不出的得意讓他從受傷之後的糟糕心情頃刻轉好,也期待起禮拜天某人按門鈴的表情。
說起來……
依圖瑞轉身往回家的方向走。
是不是該對德莫尼克好一點?
依圖瑞像在思考要多珍惜這個收藏般的思考著。
他已經遠離年輕,甚至可以說自己老了,要找到年輕的孩子們躺在身下比較容易,要找到能上自己的就難上很多。
你已經老了,依圖瑞,帶著醜惡的年老逃離美麗之物,筆下詩句不再讚歎所得而是嫉恨譏諷,把惡德奉為圭臬卻不過只是小奸小惡……你還能選擇呢?
依圖瑞反問自己,拿出白天抽一半的雪茄,是啊,選擇與年齡相反,而且那個笨蛋至少身體很好。
至於德莫尼克對自己身體乃至於更多的感想,依圖瑞不願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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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
德莫尼克的大姊伊凡琳一邊幫最小的孩子擦嘴重新握好餐具,一邊威脅較大的那個喝第二杯果汁晚上就沒有點心,同時居然還有辦法問自己怎麼了,德莫尼克真懷疑他大姊怎麼辦到……忍不住佩服的看看姊夫,伊凡琳的聲音又響起。
「你看他幹什麼?我在問你!」
他等看好戲的母親在餐桌上邊笑邊吃,早就習慣女兒教訓兒子比自己管教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