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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多一天,多一個小時也好。
而不是守著習近涼的屍體……
林湛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願望可能永遠也沒有辦法達成,可即使這樣他依舊不想看到這個渾身鮮血,連昏迷都痛苦表情的習近涼。
一瞬間彷彿被注入了什麼力量,林湛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去拉習近涼的手,想讓他先坐起來,可是他忘記自己也有傷在身。
“喀”,骨骼斷裂的聲音,瞬間的巨痛讓林湛抓不住習近涼的手,讓他再一次摔了下去。
很痛,只有經歷過這種疼痛的人才知道,那一瞬間骨折的疼痛。
原來習近涼剛才已經把他打到骨折,這一次因為林湛擅動,使斷裂的骨頭錯位,現在光是肉眼就可以看到林湛一段突出來的鎖骨。
林湛的右手根本沒辦法用,只好用左手去扶習近涼,可是他好象完全陷入昏迷,只有額上的血流個不停。
光是看著林湛就著急的直冒汗,他們已經偏僻了大路,這裡根本沒有車輛經過,林湛根本沒辦法求助別人。
事後林湛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用一隻手把習近涼搬進車裡的,只記得習近涼滿身是血,彷彿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好不容易把習近涼搬進車裡,林湛重新坐回駕駛座,另一個難題出現。
他需要單手開動這輛車,而且是在這條他完全不熟悉的爛道上。
在生命面前這點困難根本不算什麼,林湛想也不想就開動引擎,一腳踩上油門,可是剛才用力過頭的左手根本抓不住方向盤,車子直直的奔的出去。
林湛咬著牙把右手也有用上,可是完全使不上力氣,疼痛的感覺更強烈。
車子不受控制的連小路都偏僻了,面前是不停打在車窗上高高的雜草,林湛卻不願意停車,好象只要車子還在動,就有一線希望在。
終於衝出了草從,當視線終於寬敞開來的時候,眼前卻出現了一處斷崖。
林湛已經忘記剎車,他的意志終於站上肉體,右手終於使出了力氣,雙手用力,終於把車子掉了個頭。
彷彿是無止盡的顛簸,林湛發揮他超強的記憶力,終於返回兩個小時前經過的一家小醫院。
那時候他原本斷在右鎖骨,因為他強行動作,居然讓斷骨硬是頂開皮肉,暴露在體外。
醫院雖然小,動作卻不慢,習近涼和他立刻受到醫院工作人員的照顧。
當林湛被強制壓在病床上的時候,依舊不安的要求,“先治他,先看看他,他流了很多血……我不要緊……先看他……”
大夫是個頭髮花白的中年人,原本想給林湛做體檢,但是他十分不配合,“放心吧,年輕人,他傷的比你輕。”
“可是他流了很多血……很多傷……”
老大夫有些不忍的看著林湛頂開皮肉的鎖骨,知道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也流了不少血,如果是一般人,這樣的疼痛和傷,早就昏迷過去,他還能醒著,一半是對同伴的擔憂,一般是過度緊張的神經無法緩解。
“放心,年輕人,我看過你的同伴,他沒有生命危險,你們兩個都會好的。”
是嗎,是嗎,都會好的……沒有生命危險……太好了……
醒來之後,林湛第一眼見到的是父親的秘書。
病房也不是那件破舊冰冷的床鋪,而是高階醫院才有的高等病房。
傷口依舊很疼,卻好象麻木了似的,林湛問:“他怎麼樣……”
因為長時間沒口話的嗓子沙啞低沈,十分難聽,再加上林湛那張彷彿失去了所有希望的臉,任誰看都忍不住動容。
秘書倒了一杯水,在裡面插上一支吸管湊到林湛嘴邊,“他沒事。”
林湛沒有反抗,乖乖喝了水,然後又問,“打算怎麼辦?”
“林先生說先養好傷,之後會讓心理醫生來給你看看。”
林湛連冷哼的力氣都沒有,閉著眼睛又睡著了。
原來睡這麼久是這種感覺,他還讓習近涼嚐了近一個月這種滋味,他一定氣瘋了,居然還能忍著跟他心平氣和的說話,真厲害啊……
林湛做了一個夢,夢見第一次見到習近涼的時候。
那是一次大學學生會幹部的聚餐,習近涼那時候象在生誰的氣,冷著一張臉,在其他人歡聲笑語中尤其突出。
那時候的習近涼,就跟其他人不一樣。
而林湛,之所以會主動靠近他,其實是想找機會讓他難堪,誰叫他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