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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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不可信任──就那麼不如揚嗎?”
心裡一咯!,搖頭將莫名的想法晃開,“不要亂講,你們……根本就不同。”
“誰比較重要?”
“你──說什麼?”
“我問你,在晏子安心中,我和揚誰佔第一位?”
我幾乎是落荒而逃,狼狽得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
他為何會用那樣認真的表情,問那樣奇怪得不符合他一向作風的問題。
不懂,怎樣想都不通。
而且,他問的不是“哥哥”……
還想什麼?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想這些有的沒的,死心吧。
此時宿舍長叫我接電話,父親的聲音,堅硬如石。
“休學手續已經辦好,你馬上回家。”
車子直接開進校園,我別無選擇地坐上去。
父親彷彿知道了什麼,任我失魂似的發呆。
他知道多少,我已無暇去管。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年,即使不將對付敵人的敏銳用在自己兒子身上,毫不拖泥帶水的作風也發揮得淋漓盡致。
記得在很小的時候,就是貓咪小寶的姐姐還在家裡蹭飯呼的那段日子,我把全部的時間都花費在培養與小貓的感情上。曾為給小貓做魚湯拌飯,在秋季的微冷溪水中泡到發燒住院。醒來的時候,小貓就送人了,很遠的親戚,連電話也沒留下。我拖著未痊癒的身體跑到書房裡質問父親,他唯一的反應就是叫守在門外的保姆把我押回臥室。因為這件事,我和他吵了生平第一次架,最後鬧到絕食。還是奶奶抱回小寶才平息了那場紛爭。
從那時起,便學會無慾無求。既可以保護他們不受父親的清除行動,又使我免於一次次的傷害。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辦法。
回到那座城堡似的房子,奶奶陪我坐著。
若是往常,每次我回家,她都有一肚子的話講到我走時都講不完,然而現在,她陪我一起沈默。
在這裡,奶奶是我唯一還牽掛和親近的人。這大概是由於母親的離開。講實話,我對發生過的沒多大印象,她一向與父親相似,將家當成旅館,甚至,在她眼中,這只是碼頭,她行色匆匆,捨不得浪費大好的光陰,在家的時間少到掰手指都數得清。原以為只是又一次長途的旅行,直到某一天父親用再平常不過的語氣說,他們已經離婚,她不會回來了。
身體中的病似乎就是那段時間查出來的。挺長的一串英文字母,翻譯過來的大意是由於先天免疫系統的問題,如果護理得好,可以活過二十五歲,那是由另一條生命證明的極限。
父親在前段時間談起到加拿大的事情,說是有朋友,環境和醫生都比大陸好,他僅是知會一聲。我清楚得很。
現在,去哪裡都是沒有差別的。不再是一隻小貓的問題,沒得替代,也沒得妥協的。
奶奶問我想吃什麼,本想說什麼都不吃,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隨便吧。”
奶奶走出去,蹣跚的身影,彷彿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她的狀況一向不怎麼好,雖然每次問到都一副老當益壯的樣子,然而,她的心實在操得太多。就像當初,因為她的慈詳與與耐心,我才能從病魔中掙扎出來。不是決心不讓奶奶擔心了嗎?該有擔當了。
傳來幾聲狗吠。鄰邊的人家差不多都有養狗的習俗,常聽到亂咬人的新聞,可誰也不狗打掉,中國人“以防萬一”有心理,堪稱典型。
每次回家,都得提著十二分的心心,生怕稍不注意,闖到某位黑狗兄的地盤,平白捱上幾口,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里,說出去都讓人哭笑不得。還是小寶好……它又瘋到哪裡去了。
我走出臥室,打算好好找一下那隻不回家的野貓。喚著“小寶”,走下樓梯,眼神不經意地往門口的方向一瞥,停住了。
(26)
羅芷欣隔著堵在門邊的保姆和聞訊從廚房裡出來的奶奶,用力地向我招手:“安安──”
我或許笑了,回來後的第一個笑容,“奶奶,讓她進來好嗎?”
“可是晏先生說……”保姆試圖向我傳達父親臨走時交待的話,奶奶說:“我作主,讓她進來吧。”
“謝謝奶奶。”羅芷欣趁保姆晃神時,一溜煙鑽進來,甜甜地道謝。
我走下去,小寶縮在放水果的竹籃中睡得正香,大大的腦袋擱不下而歪在旁邊的茶几上,居然睡得很熟。摸著它的毛,也只是夢吟似地微動幾下,超沒警覺性的家夥。
“哇!好可愛!”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