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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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沒必要拒絕,不是嗎?
“別想他……”他的嘴唇在我耳邊遊移,語調裡是深遂難懂的悲涼,“答應我,現在別想他。”
不想,早就是了。怎麼敢想,他是誰,我是誰,我是他的誰。
那聲稱呼,我跨不過去。
此種性別,我更是寸步難行。
若說走在鋼索上的人還有路,我則身處徒然四壁的懸崖。再多想的話,會摔得粉身碎骨。
他抱緊,甚至用最原始的方法安慰我,也無法停止空洞的思緒繼續遊離於身體之外。因為,與炙熱的溫度相比,心的地方依舊像古老的石磨。
時間,悄無聲息。
有暖氣的房間裡,彷彿已退化為本能,一遍遍地糾纏,不管身體是否能負荷。
揚由開始的溫柔後來的仿若發洩的粗暴,撕裂般的痛楚隨那一波波的撞擊傳遞到身體深處,直到下一次的暈闕。
也許,這是唯一的辦法。
如果不能在其中求一個平衡,只好毀了自己。
醒來時,身邊已沒有溫度。一張箋紙壓在冰冷的玻璃桌上。只有牛奶的溫香證明曾經有人。
“我走了,也不回來了。”
捏著紙條,我呆了良久,待發覺時,指甲已將手心掐出印子。
坐在計程車上,廣播裡播著嘈雜得與車外不相上下的聲音。
“對不起,請改去火車站。”
車站裡熙熙攘攘,長排的椅子上,擠滿了人。
被向外走的人撞到,擠到一邊。
如何望,也看不清楚,迷濛一片。
該死的!為什麼都看不到?
人群的擁擠,身不由已地移動,踉蹌幾步,快要摔倒的時候,被人扶住。
“揚──”語音嚓然而止,“邢?!”
為什麼會是邢?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終於找到你了!”他把我向外拽,仍然還處於震驚狀態的我,直到離候車大廳數米遠才醒過神來。
我試圖用一貫的平淡語氣,“對不起,我今天有事,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
邢道:“有什麼事比我要說的還重要,你都快被學校除名了!”
我說:“不是還沒有嗎?”那個人一定會擺平的。
他在,不會是巧合。難道是芷欣……
“我先走了。”低頭,不看他。
“你是要去找揚嗎?”
暗吸一口氣,“是。”
“那天我看到了,揚……親你。”
不是芷欣,原來……難怪,之後就變了。
“我不在乎的,就算你是同性戀,你還是我哥哥呀!”
他認真的語氣,只讓我覺得無比的悲涼。
“我知道 ,你先回去吧。”我揮揮手,雲從衣袖滑落。
在站臺見到了揚,他好整以暇的樣子明確地告訴我,他導演了一場好戲。
為什麼把他找來。
話,問不出口。
有什麼差別呢,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他很擔心你。”
“我是他哥哥嘛。”
“不甘心這個身份?”
淡淡的笑,顧左右而言它,“不要寫信給我。”
揚眉頭一揚,“這麼狠心。”
“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上車的廣播響了,他狠狠地抱住我,因為這種情形車站很多,也不會有人注意。
“我也很不甘心。”悶悶的聲音,停頓,已變回正常的低沈,“等你想通了,可以來找我。”
我任他抱著,一句話也沒說。
他轉身,走上火車,轟隆隆的聲音,再沒見他的身影。
他一定會很好,至少比我好。
因為已有了方向的他,正在奔向要去的地方。
邢依舊維持原來的姿勢與狀態,擔心地注視著我的目光,愈深。
車站的風怎的如此令人心寒。
“走吧。”
他問我要不要叫車,路程並不短。
直覺地拒絕了他,不想自虐,揚走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該對自己好一點。
邢站在旁邊,隨我一道沈默著。車輛的經過,沒有誰開口。
“那天我去你班找你,看見伯父來了。”
父親?
“聽說是加拿大的簽證已經辦好了。”
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