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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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到外地去 了。老左(班主任)說人往高外走,水往低處流,誰也怨不得。那老師課上得還好,有些同學捨不得(大概被以前的老師荼毒得太厲害),其實強求不來的。
羅芷欣說我冷血,後來看明白了,只是懶而已,懶得去想,懶得去管。像便像罷,於我……有何干系呢?
“安安,有人找。”
我坐在教室的後面,看不清幾米開外的人,於是開啟後門,打算從走廊繞到前面去。
門很滄桑,又破又沈,拉開時發出難聽的聲音。我扶著門框,差點被衝上來有人影撞到。
我後退一步,是昨晚那個人。
“對不起,我以為你要走,就急忙衝到後面來了。”他的語氣很急,有點手足無措的味道,奇怪。
我搖頭表示沒什麼,問他:“你有事嗎?”
“我……”
有人要出去,我只有讓開,和他走到外面。
午休的時間沒有結束,安靜可聽見樹間的風聲。
邢……是這個名字吧。在羅芷欣口中,這個字出現的頻率算是很高的。除了昨晚他有些失常,我與他並無交集,充其量不過學長與學弟的關係罷了。
“有什麼事嗎?”知道自已的語氣聽來冷淡,只是找不到熱絡的原因,何況同是男的,不用為所謂的風度浪費時間。
他的眼睛裡面有一個影像,我知道,那不是我。
他將手伸到我面前,攤開,銀色的光,細細的鏈子,“送你。”
普通,且沒有任何的飾墜,如果在地上看見,我會以為是廢鐵,然而在邢手裡,它散發著柔和的亮澤。
我捻起來,指尖觸碰到他的掌心,滑過,他手一顫,鏈子掉下去。我用另一隻手去接住,涼涼地落在手中。
“我想,它給你是最適和的。”
我聽見自已的聲音,“適合……我嗎?”
我收下鏈子,沒有理由拒絕,不是嗎?
羅芷欣看見,發了一下子呆,然後一如既信地說笑,在有意或者無意之間,她的眼光會飄到那上面,我詫異自已,這樣的細緻的有失常。以前,羅芷欣說我神經粗,我沒反駁。
高三教學樓有個名字,“筱垣”,弱竹與殘破的城牆,不明白為何起如此淒涼的名字,不過,當夕陽西下時,地外學校最高點的筱垣樓確有幾分滄桑之感。
在樓前,看那兩個字,心情無法言喻。已經高三了。
經過路上的是從後操場打籃球回來的人,都是高二的,邢的身影特別顯眼。
臉上汗水淋漓,背心都溼透了,籃球夾在手裡,耀眼的感覺,讓我不自覺地想藏匿起來,怕被灼傷。
邢看見了我,綻開了笑臉,像是被感染,我點了點頭,算是招呼。
沒想到他竟扔下朋友,跑到我面前。
“我說過很適合你。”他很得意。
我低頭,銀色的光芒在頸邊流淌,說一聲:“謝謝。”無緣無故地接受別人的東西,這樣的我大概也很隨便吧。
邢的神色黯淡了一些,“你不喜歡嗎?”
“你想太多了。”太陽在身上留下的溫度,我頗感不適意。隨意應一句,走回教室。
這樣暢意在陽光下奔跑的人,和我距離太遠,而我也不想習上古夸父追日,我怕死,更怕熱。
鈴聲響起的時候,腳步停滯了一下。
推開門,我沒有回頭。記得高二沒有課。
(2)
上午,太陽懶洋洋的,人也是。寄宿生倒了一片,每晚都有人在熄燈之後到路燈下去看書,儘管這只是高三的開始。佩服,但知道自已做不到。
語文課上,強打著精神,班主任的課,沒辦法太混。
老左在講臺上,慷慨激昂,口沫橫飛,“地中海”式的頭髮,想起那個身高比頭髮長得快的笑話,才醒一點神,他講的是《琵琶行》。
“講此外無聲勝有聲”時,有個同學的CALL機響民,班上笑了幾聲,算是對老師賣力講課的附贈。以前覺得他的課還行,現在越來越沒勁,三句裡總有一句上誇自已,前輩子肯定是棵要死不活的水仙。對不起,太汙辱水仙了。想著,腦袋迷迷糊糊的,再回神時,他已講起了詩。
老左喜歡詩到了痴迷的境界,不管講哪一課都能扯到一首,同學說他以公濟私,用古文給我們洗腦,將來一個個全整中文系去,面黃肌瘦,長得一個比一個愛國,他就不怕雞立鶴群了。
他神情頗為自得,慢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