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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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繃帶已經沒有了,氣色也很好,沒缺胳膊沒少腿。
“我不管你們了!”羅芷欣跑了出去。
他的手撐住門,我無法進,只有退。
“哥哥。”
我怔住。
這是那次談話後我們達成的某種共識,終於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兩個字的份量,沈甸甸地在心口。
我靠在座位上,說:“你不要上課嗎?”
他走到我的前面,停住,陰影籠罩住我。
“我沒去上,缺一節又不會怎麼樣。”
死氣沈沈的語氣,死氣沈沈的氛圍。
“邢,”我嘆氣,“你究竟要我怎麼樣呢?”
“你身邊不缺朋友,憑我的能力,也沒辦法照顧你,這樣的我,於你有何用呢……”
“可你是我哥哥呀!”邢低嚷。
“不,那不一樣,邢。”我用一種緩慢的語調說,試圖把這句話刻在某一個位置。
“為什麼?”
“沒有誰可以代替別人,即使有一樣的容顏。你真正需要的我沒有,事實上本來什麼也沒有。”
邢沈默了。
或許一時會迷惑,然而我不想因自已的摧眠而活在別人的記憶裡。
我很自私,何時何地我都不否認這一點,我不會縮小自已滿足他人的框架。
知道嗎?邢,真的很讓人“不忍”。
“很早的時候,”邢慢慢說,“無論我跑得多快,跳得多高,也趕不上哥哥的步伐。他總在前方,到達一個終點後,他會回過頭對我說,要加油,他關心我,喜歡我。”
我欲言又止。
“我一直在努力呀,而他……走得遠遠的,將我拋在後面,怎麼也追不上。”
“我叫他不要去,他表面上笑得那麼開心,其實暗地裡在笑我吧。我才不管他笑,可是他怎麼不再笑了?為什麼要救別人,都是一樣的,別人死了,她的父母會傷心,他死了,難道就沒人傷心了嗎?笨蛋……”
“哥哥……”
他哽咽的聲音令人無法自持,我上前,擁住他。
“哥哥──”
我的手抓緊,鬆不開,也不能鬆開。
哥哥……
一聲聲的環繞,我聽見了碎掉的聲音。
他抱緊我,隱忍著始終沒有放出來,安靜的教室,不知怎的,我感受到他心底的呼喚聲,很痛很深。
曾以為自已活在一個不真實的幻境,結果還是徒勞。我的內心沒有表面的平靜,承擔不了這許多的東西。
那天的晚自習,我向老左告假,說去看醫生,信不信由他,走不走在我。
沒有目的地在街上逛著,路是去“江源”的,我停在江的一邊。
去見誰?
都不想見,無論是邢還是羅芷欣。
慶幸的是,此時老天爺並沒有在我一片混沌的思維里加筆濃彩,出現的人是揚,神色有些狼狽,閒得發慌的人。
他出現在“江源”的頻率高得理所當然,得以見到也不算巧合。
我向他打招呼,他拍拍我的肩,“陪我喝一杯吧。”
我並不會喝灑,但此時,卻想試試。
在夜市的小攤上,他喝著度數頗為可觀的酒,一改以前在芷欣面前滴酒不沾的形象,說了一些有關他們的事。
芷欣一直不希望他走,這我是知道的,而他的堅持我方見到。在我看來,在芷欣面前,能守住自已的觀點是十分困難且沒指望的一件事。他做到了,我為他鼓掌。
揚問我:“你呢?”
“我?”我迷惑地看他,他偏過頭,“……芷欣真沒說錯。”
他主動避開話題,“這個時候,你怎麼會這裡來?”
我語塞,只有實話實說,“不知道。”
“我還以為……”揚一笑。
他說這幾天會休假,然後會辦調職手續,我問他為什麼選 X X市,他神秘地說,那裡的黑幫很不得了,想去看看。
我被他臉上的神色感染,說:“這裡也有,何必跑那麼遠去看?”
“小打小鬧,成不了什麼氣候。”言語中頗有大哥風度。他的武警老師聽了會吐血。
我一直耳聞此地的種種幫派,據說名字雖不怎麼的,事倒是做下不少。沒想到在揚眼中是如此的評價。
“並不是染染頭髮,打打架,穿得前衛過頭就是幫派的。”揚說,一副教育人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