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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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什麼路。”他推開我,拉著人走了。
我踉蹌幾步,倚在欄杆上站住,身體被人扶著,回頭才發現是凌君。
我暗歎口氣,凌君沒好氣地說:“看到我就這麼不爽呀。”
“講什麼鬼話。”我心不在焉地答話,學校的鴿子在天上飛著,一圈圈地盤旋。
半夜,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驚醒後,手反射性地摸頸上的鏈子。這大概上無意間養成的習慣,如同信徒的祈禱,心便會平靜下來。然而我怎麼也找不到,頸上空空蕩蕩的。
什麼時候掉了嗎?會在哪兒呢?
我跳下床,跑出寢室,身後傳來喊聲,也顧不及了。
雖然有月光,但如何也看不真切,我蹲下來,在操場上找著。
“晏子安,你半夜三更爬起來做什麼?你這樣會感冒的!”凌君將衣服丟給我,手電筒的光照在我臉上,他一下子安靜了,也蹲下來,“你在幹什麼?”
“不見了,鏈子不見了。”
“什麼鏈子?”
“就是……很普通的那種,銀製的,中午明明還在的。”
“別慌!”他抓住我,“說清楚,我幫你找。”
“找不到了!”我掙脫他,站起來,“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找到也沒用了,一條破鏈子而已,我稀罕什麼?”
“是他送你的?”
我沒有回答,凌君堅定異常:“來,我們找,一定能找得到。”
我扭頭不去看他,“不用了。”
“怎麼不用?怎麼可以不用?找不到不就什麼也沒有了嗎?你怎麼甘心?”
“我不甘心又能怎樣?你以前不就勸我放棄嗎?”
“你──”
不甘心又能怎樣?
我咬緊嘴唇,嚐到了腥鹹的味道,苦到了深點,痛徹了心扉。
請假條放在桌上,薄薄的,被冷風撩撥著,老左用書案壓住,摘下眼鏡,問我原因是什麼。
我請的是病假,晏子安請病假,並不是很稀奇的事吧。
老左似乎不打算放過我,說:“高三這個時候很關鍵,如果不保重身體會前功盡棄,但課也要跟上去。”
我暗自苦笑,這樣的身體,就算努力又能幹什麼?“我會的。”
“你去吧。”老左拍拍我的肩。
走出辦公室,別班的老師正領著個學生進來,臉上帶著傷痕,單薄的身體和尋副桀傲的神情頗有些不對。我讓開路,老師說,晏子安你又要請假嗎?瞧,我何其有幸,連剛分來學校便擔當大任的越老師都如此瞭解,相比之下,老左的話未免顯得多此一舉。然而……回頭看一眼老左批改作業的身影,心情變得有些複雜。
誰也沒告訴,什麼也沒收拴,走上那條熟悉而又陌生的路。
因為算是郊區,人煙愈加稀少,下了汽車,路上便猶如孤者的漫步。
名言說“大凡成功者,往往是最耐得住寂寞的”,我想起這句話,算是對自己的慰藉。前面的路很長,我必須自己慢慢走。
住的地方並不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