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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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猜不出,這小丫頭的心思。我拿了披肩給她遮住半露的肩膀。
——“到我死的時候,我就告訴你。”
我嚇一跳,敲敲她腦袋。她笑眯眯看我,說又要去參加個什麼沙龍,又沒了
影,我本以為她是來質問我是不是當初她的婚禮也是她的好哥哥搞的鬼,總算松
口氣。
隨那個茉莉花一樣悄然凋零的女人的意外死亡,我們的家產全部凍結,除了
巨大的豪宅似乎都隨那女人陪葬,秦展為求逼真帳面做得太過完美,以至我們短
期內不可能再動一個死人的帳戶。她花開得神秘,凋謝得也分外悽美,聽說她死
時仍穿著旗袍,子彈貫穿心臟,血蜿蜒流了一身,大紅色的旗袍再沒喜氣。
雷煌或許會悲痛欲絕,但我怎麼也想不出他悲痛欲絕的樣子,雖然幼時的他
曾讓我看見哭著的模樣,但他該是很強很強的;我能想象出秦展悲痛欲絕的模樣,
我總是夢見,他小的是時候,他稍微大些的時候,他終於比我高了的時候,他飽
受欺負的時候,他驚悸看我霸道視他的時候,他功敗垂成的時候,他那麼想哭卻
要強忍,是我對他保護得還不夠吧,就算到此刻,還是想保護他,失去力氣也想
保護,我不想此刻就隨便認輸,就隨便輸給我的他。
他沒想到我會來看他。
他在我的辦公室,高高的頂樓與鱗次櫛比的大廈平行,我以前的胡鬧場所。
他身處其間,神情放鬆,泰然自若,我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茶。
外面正在下雨,我肩頭被打得溼漉漉,頭髮也溼了,侍衛送我到達安全的目
的地就在外面守衛。秦展忙他的,他走來走去,他拿資料,他打電話,他批檔案
——現在,誰都再無法看出他腦袋裡埋藏的是什麼了,他從我進來開始就對我視
若無睹——太過囂張!
“你有結果了嗎?”我問他,我看著他。
他看也不看我就答我:“我現在沒時間理你。”
…………
我放下茶,站起來,走過去,他在看份東西,我抓過來那見鬼的鬼東西,扔
掉,我撐著桌面俯視他說:“你跟我說話時,要看著我——你是瘋了你怎麼敢!”
他手裡現在空了,他眼睛也空了,他沒瘋卻是太冷靜太無動於衷,在他玩完
我的一切後他終於冷靜,在他漠視我的一切後他終於無動於衷,我歐陽念還有什
麼好說!
他維持著原有的姿勢,維持靜靜看我,突然就一笑,突然就搖搖頭,我不明
白他明明是在仰視著我,為什麼眼裡再也流露不出臣民對主人的服從?而是那樣
從容篤定彷彿他早已料定今天的到來,如同那天我逼他磕頭認錯他一聲不吭只默
默磕碎指甲,我不明白他現在看我的意思,不明白他搖頭的意思。
我揚手,打他一記耳光,面板接觸,響亮而冰冷,我被這響聲和溫度驚到一
顫。
他臉被打到一撇,他摸了下,垂下眼瞼,很冷很冷。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真不明白,你告訴我你想幹什麼好不好?”我吶吶說
話,我看到他臉上紅印子,是我打的,我又打他了,再沒有比這更壞。
——“你說,你和你的妹妹,我該把誰給雷煌?”他的聲音平靜,態度平靜,
他問得輕巧:“雷總裁問我,我是要你還是要萃?”
我冷嗖嗖笑話我的妹婿:“你不會笨到選要我?那就太不值了。”我也想偽
裝平靜,但急促的回應卻暴露我的在乎,選與不選對我沒多大分別,只是死得有
多難看而已,我知道雷煌現在只會對摺磨折磨消遣消遣我有興趣,我落到他手上,
不過是再被烙上幾個疤再被上個多少回,沒有尊嚴沒有希望比狗還不如,但好歹
還是活著,我要秦展要我嗎?
“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只要選一個人,你的妻,你的萃。”我斬釘截鐵:
“我活下去不具意義。”
“好啊。”他終於肯抬起頭來看看我,他幾乎是鬆了口氣終於心無芥蒂讚許
我:“我也是這樣想,就算對不起你,但想到是萃活下來我就鬆了口氣。”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