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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繼秋聳聳肩:“我應該的。”
“加利大飯店。”
“……啥!!!!”
然後馬修和剩下的員工都快速的離開了。
科爾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的他才只有十四歲。那個時候,科爾斯還沒有完成從幼蟲化繭成蝶的“完全??”過程。
每個人都有善良純潔的童年。
本來科爾斯已經很久不會做這個夢了。
這不是夢,這是一段真實的歷史,像一卷古舊的膠片,堆砌在心裡最骯髒的角落。
“哥哥!”十四歲的科爾斯伸長雙手,想要摟抱住那個粗壯的男人:“你這次回家會呆多長時間?”
夢中的男人沒有清晰的面孔,他粗壯的手臂像古希臘戰神一般。
強壯的戰神只用一隻手臂就將這個小巧的男孩託了起來,像一個遠古巨人抱著他一個人的守護精靈。
戰神哥哥有著溫暖的臂彎,扎人的鬍子,充滿陽光的笑聲。
“帶著我可愛的科爾斯周遊世界的時候,我才會離開。”
“給你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建造一個漂亮的城堡。”
“把你養在高高的塔樓上。”
“只能夠給我開門。”
巨大的無形的鐵斧擊碎了充滿陽光的場景。
夢中的科爾斯冷笑了起來。哦,我又開始做這個夢了?
接下來的場景和之前千篇一律的噩夢一樣,咒罵,鮮血,男人粗暴的撕扯以及滿地的玻璃渣子。
自己像一顆被溫水泡軟了的種子,深深的壓進黑暗的泥土之中。
我大概該醒了,科爾斯在夢中想到。
然後科爾斯就醒了。像是安排好的一樣。
男人將金褐色的頭髮別到耳後,然後摸索著床頭的香菸盒。
當鼻腔和胸腔中充斥著白色的辛辣煙霧之後,科爾斯想,我是醒了吧?
他摸索到了枕頭下藏著的袖珍??,然後對著自己的手掌心狠狠地抵上。
就這樣很久。
不過他最後放下了那把槍。
“開什麼玩笑……”科爾斯喃喃的對自己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破壞我的軀體……包括我自己。”
科爾斯披上自己的睡袍,拿著那把槍,赤著腳走在自己家古舊別墅的長廊上。
像每一個家族企業一樣,整個長廊的兩側掛滿了他們世世代代的畫像。
腳心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一絲聲音都沒有。畫像上的鏡框不斷掠過男人的身影,從一張,到另一張。
在走廊的盡頭,科爾斯在一張畫像前止住了腳步。
畫像中的男人有著希臘戰神一樣英俊堅毅的面孔。
畫像上反射出了科爾斯自己的臉,和那張畫像的稜角極其相似的臉。
可惜科爾斯依舊無法看清那個人的臉。燈光和陰影用恰到好處的視角阻擋了科爾斯的視線。
科爾斯舉起手中的槍,對著畫像中的男人的喉結處,瞄準。
夜晚爆發的槍聲讓停在別墅外的一排汽車此起彼伏的響起了警報聲。
碎掉的畫像框的玻璃,像冰渣一樣鋪滿了地面。
科爾斯向前走了幾步,絲毫不在意被玻璃碎渣劃傷的腳心。
一個黑黢黢的洞正中畫像中男人的喉結。
可惜那副畫像除了這個洞之外並沒有什麼損壞的地方。
科爾斯貼近那張畫,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我會給你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建造一座城堡,一模一樣的城堡。
它會坐落在海邊,山腳,燈塔下方。
迎接著每一片大陸的季風和梅雨。
我會在城堡中鋪滿光滑的琥珀,免得粗糙的牆壁和地板劃傷你稚嫩的手指。
還有你圓圓的小指甲。
“Lian”(?騙子)
科爾斯退後幾步,繼續踩在那一地的碎玻璃之上,然後他頭也不回的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黑暗的走廊中,曾經的家族企業首領的畫像,安靜的凝視著這座古老的宅子。
那張確實近況保護的畫像終於不堪重負的從相框中飄落下來。
一個俊美結實,充滿安全感的男人。
畫像下方是漂亮的花體字。
“Amben,L,Rydehilla”(?安伯,L,瑞德希爾斯。人名。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的科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