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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瘋子,你這個神經病。”
“多謝誇獎!”
“早晚會有人把你收了的你信不信?”
歐米伽愣了一下:“哦,那他必須有繼秋一樣的手藝才行。”
塞倫特搖了搖頭,重新走回了船艙。
他不知道,他今天的小小詛咒,馬上就要應驗了。而那個不知道自己即將被收了的,興奮異常的北歐王子,正開心的衝著大海喊叫。
“美麗的中東——這個世界上我唯一沒去品嚐過美味的地方——I'mcomingll(·我來了)”
塞倫特可沒有歐米伽這麼超脫的瀟灑。
他無法入睡,甚至無法平靜。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瘋狂的思考著,我的秋秋,是不是已經死在了那片異國的土地上?
也許就在某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口。
也許就在一輛普通的公交車中。
也許在他臨時租住的房子的床上。
他夢到過他的屍體,冰涼的,甚至只剩下白慘慘的骨架的。
塞倫特曾經聽說,如果你的潛意識不停地認為一件事情會發生,那這個力量就會變成一股詛咒,詛咒它真的會發生。
所以他一直在強硬著讓自己分分心思,比如跟神經兮兮的歐米伽聊聊天。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如果他真的就這樣隨隨便便的離開我了。
我就必須跟過去找到他,問個究竟才行。
寵星 第一七八章
蘇繼秋安靜地看著身邊的五六歲的小姑娘寫信。偶爾指點一下她拼寫錯誤的單詞。
小姑娘臉上還有不少傷口,最嚴重的一個整整的劃過她的鼻樑,深可見骨。她穿著破舊的,簡直不能稱為衣服的服裝,瘦的像柴火棍一樣的小胳膊小腿。
“這是寫給我弟弟的。”她說:“雖然他還看不懂字。”
蘇繼秋笑了笑,心想,你也差不多吧,不然就不會拼錯這麼多字了。
蘇繼秋挪了挪自己被敲碎的右膝蓋骨,把它擺成一個稍微舒服一點兒的姿勢。肩上的傷被這裡的環境弄得癢癢的,好像又有了新的傷口。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然後有點兒渴望的看了看對面石頭上髒兮兮的水桶。
“咱們做個交易如何。”蘇繼秋對小姑娘說:“你給叔叔盛點兒水來,叔叔帶你寫這封信。”
小姑娘抬起臉來,用大大的眼睛看著他:“我要寫很長很長的。”
“多長都可以。”蘇繼秋看著這個孩子:“我什麼都會寫,我還會畫畫呢。”
小姑娘發出一聲驚喜的小小尖叫,然後跳起來給蘇繼秋盛了一碗髒兮兮的水過來。
蘇繼秋喝完水之後,果然開始給小姑娘寫起了信。
“我住的很好,這裡有很多人陪著我,大家都很好,就是有些時候吃的不是太飽,不過沒關係,我不用運動,所以我現在過得很好。”小姑娘絞盡腦汁想到的詞彙幾乎都是“我很好”,然後她自己也想不出來什麼了,就對蘇繼秋說道:“叔叔畫點兒什麼吧。”
蘇繼秋在那張皺巴巴的紙上畫了小姑娘的速寫,小姑娘開心的拿起那封信:“我都捨不得寄出去了!”
蘇繼秋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姑娘打縷的頭髮,即使你想寄也是寄不出去的吧。
他被關在這裡整整一個星期了。每天都是不斷地刑訊和拷問,基地的人們無聊的時候就會從戰俘中挑出一些人來毆打,然後再嬉笑著賞賜給他們一些“獎品”,比如一塊餿掉的,發毛了的燻肉,或者爛掉的蘋果。
但是這的確是非常巨大的饋贈了。
蘇繼秋盡力的護住看自己的內臟,他很慶幸經歷過這幾天之後他所受的僅僅是皮外傷。他對面那個可憐的男人被打破了脾臟,當天晚上就被人拖走,再也沒有回來了。
蘇繼秋能夠從自己被毆打的頻率看出李志龍送來贖金的日期。他有些懊惱的埋怨李志龍,為什麼這麼聽話的就把貨送了過來。他現在應該做的是盡力想辦法聯絡上外界,東西送的越多,這些人越不可能放自己出去。
別說出去了,蘇繼秋甚至懷疑自己會死在這裡。
他長嘆了一口氣,靠在牆上。
我這輩子也值了,宰過雞殺過豬,睡過明星養過兒子,拍過電影賺過大錢,最後還經歷了一場戰爭,雖然可能這樣死去有些不夠轟轟烈烈。
他並沒有覺得害怕。因為這裡的氛圍其實並不是那麼可怕。常年生活在戰亂中的人們早就已經對滿大街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