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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臨時的最後一個心願上。
就在他告訴安伯科爾斯回來之後,安伯就開始央求自己,在院子中蓋起一座小小的房子。它可以不大,可以住不下人,但是一定要有房子的樣子,並且可以擺放一些小東西。
蘇繼秋無法拒絕他,他買來了樹,買來了木板,請來了木匠,然後安伯也開始出力,儘量表達著自己想要的房子的樣子,甚至還在電腦上畫出了一個小小的模型。
蘇繼秋看了看那個精緻的模型。這個男人十分優秀,他什麼都會。漂亮的3D模型,用滑鼠拖動的話會看見它的全景。房子小小的,只有一間客廳,一間臥室,一間廚房,一間衛生間。
蘇繼秋知道安伯只要一醒過來,就會看著他自己製作出來的模型,一遍遍的看著,不知疲倦。
沒人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麼渴望住進去,帶著他的心願一起住進去。即使房子小的可憐,即使它沒有書房,沒有游泳池,沒有大大的草坪,沒有看門的狗。
但是對安伯來講,這都已經成為了永遠的奢望。
即使是再簡單的房子,那也畢竟也是房子。尤其蘇繼秋希望這個房子能夠建造的像樣一些。他打磨了那些粗糙的牆壁,塗上了漂亮的油漆,甚至還在那些留下來的小窗子上安上了玻璃。
看著外表準備齊整,裡邊空無一物的房間,蘇繼秋突然對安伯說,我去過你弟弟的家裡,他的家裡整整一面牆都是琥珀,鋪滿了琥珀。
然後安伯笑了。
他僵硬的肌肉被努力扯出一個小小的弧度溫柔的眼睛中充滿著喜悅。
可是蘇繼秋卻偷偷的躲了起來,他覺得安伯的笑容有那麼一點點不忍直視。
慢慢的,空蕩蕩的樹屋裡被擺滿了傢俱,然後是書籍,男孩子的玩具,模型,蘇繼秋真的運來了一車的琥珀石,雖然是人工的。然後他一塊塊的將那些琥珀黏在樹屋的牆壁上,圓潤而柔和。
我曾經對他說,風信子的花語是,有你就很幸福。
安伯說道。
是的,其實花語並不是這樣的。其實,這只是我所想的。
那是一個下著小雨的午後。
蘇繼秋開啟院子的大門,然後看見站在黑色雨傘下邊的男人。
“如果我現在手中有槍,我會直接在你的腦袋上開一個洞。”蘇繼秋看著科爾斯:“不過我不能這樣做,所以為了防止我這樣做,我沒有帶槍。”
蘇繼秋說完之後將大門拉開,然後自己走了出去。
他突然揪住科爾斯的領帶,腳下一勾,將科爾斯直接摔進了泥水中,然後坐在他腰上,伸出拳頭,左右開弓。
拳頭敲擊在肉體上的悶聲一下下的傳出來,伴著濺起泥水的聲音。
“第一拳,回報你第一次見到我的魯莽。
第二拳,回報你對我的寶寶做出的骯髒行為。
第三拳,回報你差點兒弄死我的善舉。
第四拳。”
蘇繼秋停下了動作,將舉在空中沒有落下的拳頭停滯住。
“留給你哥哥自己。”
說完蘇繼秋將科爾斯扔回地上,然後離開了這個大大的院子,消失在雨中。
科爾斯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和汙泥,然後慢慢地坐起來,撿起掉落的雨傘。科爾斯從雨傘下抬頭來,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雨滴從這個角度看起來像是垂直的,拖著長長的尾巴,從高空之中的某一點突然出現,然後消失在自己的腳下。
科爾斯慢慢的走進了這個大大的院子,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建造在樹上的愚蠢的木頭房子。
然後科爾斯笑了。
他承認蘇繼秋贏了。
這個殘忍的男人,給予了他第二次經歷自己哥哥死亡的機會。
這個叫蘇繼秋的男人,讓自己整整空蕩了十多年的心臟,再次撕裂,然後灌進潺潺的冰水,做的兇狠而精準。
早知道就不惹他好了。
科爾斯繼續撐著手中的雨傘,然後安靜地站在門口好一陣。
天上傳來一陣滾滾的落雷聲,科爾斯推開了門。
“brother……”哥哥,我來了。
哥哥。
安伯醒著。
雖然他沒有睜開眼睛,但是科爾斯知道。他知道關於他哥哥的一切。
科爾斯在屋中仍然打著他那把黑色的雨傘,透明的水滴像是落在了珊瑚絨上,從黑色稠面的傘布上緩緩滴落下來,然後消失在安伯的衣服上。
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