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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合同翁的續約方都帶著合同來了,他再不帶印回來我可就頂不住了!”
“喂,喂,藍哥在不在你那兒?”
…………
十五年前,秋菊,落葉亭。
跪坐著的藍洋緩緩的將傳家印小心翼翼的推到了前方。
“お婆さん。”【奶奶】
“日本をせるな!【不準說日語!】你給我好好的說中國話!”
藍洋覺得牙根酸了酸,身子貓的更低了:“是。”
“站起來,中國人,不要學日本人的這一套!”端莊的跪坐在藍洋對面的老太太厲聲呵斥道。
藍洋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自己找到了身後的小團凳,坐在了奶奶對面。
“告訴過你許多遍。不要忘記自己是個純正的漢族人。”藍洋的奶奶藤原涼子,一個挽著漂亮髮髻的日本老太太。此時此刻嚴肅而又沉緩的教育著自己的孫子:“不要聽你爺爺那一套。我不喜歡看見我的子孫如此卑躬屈膝。”
藍洋認真的點了點頭,心想,你們兩頭夾擊,我到底聽誰的。爺爺告訴我說奶奶歲數大了,有時候腦子不太靈光,而且明顯的開始思鄉,所以以後儘量用日語跟她說話,結果到了奶奶這邊,自己就直接給打了回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太太看著藍洋推過來的傳家印:“這個是你的東西。”
藍洋有些緊張的握了握雙手:“咳。奶奶,我覺得,我還是覺得我不能勝任……”
“你不能反悔。”藤原涼子皺著眉頭:“藍家每一代掌印人都不能反悔,除非他死了。”
“我知道,可是這次不是情況特殊嗎……”藍洋嘟噥的聲音越來越小:“就因為我哥是老大,他就有選擇的僅得,他不想要,就給我了,憑什麼啊……”
“就是因為他有拒絕的權利。”奶奶嚴厲又溫柔的看著自己最小的孫子:“等你強大到足夠有能力拒絕的時候,到那個時候,你再將印交付給其他人。”
藍洋嗤笑了一聲:“那我覺得我現在就有拒絕的權力。”
奶奶認真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藍洋又蔫了:“那……那沒準我會給一個不姓藍的呢……”
“這沒有關係,你們也不姓藤原,但是我依舊將它交給了你們。”奶奶降下了聲音:“藍洋,等你真正決定將傳家印交付的那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話的。重要的從來就是姓氏,重要的只有心。”
藍洋猛地從夢中驚醒。
他模模糊糊的四周摸了摸,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到底是鎧甲還是西服。在觸控到柔軟而且細緻的布料之後,藍洋舒了一口氣。
轉過頭來,牆上的鐘表正好指到了下午四點整。
手機上的未接電話已經拐了彎了,自己都懶得去數究竟有多少個未接電話。
藍洋從老闆椅上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活動了一下筋骨。上次受的傷瑣有完全癒合,失血過多導致的自己這一大陣子都懶洋洋的。
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拉的時間越來越長……那一頭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搞得藍洋越來越無法離開那裡,回到自己這邊。
這次回來,是有一個非常重大的事情要處理。
那枚印。
藍洋抬起手腕,頻繁看著時間。
北京時間下午十六點十分。現在,航班已經降落。如果足夠迅速,一個小時之後,那個人就會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
一年半,蘇繼秋,今天下午,回國。
藍洋等不及了。就像他種下了一棵魔法豆,但是根本不知道它會孵化出什麼一樣。藍洋躲開了自己家裡的所有的手下和保鏢,偷偷的從地下停車場掩人耳目的開著自己的小賓士去了機場。
到達機場的時候蘇繼秋的航班才剛剛降落。藍洋像所有人一樣站在旅客出站口處安靜地等待著。
要不是因為蘇繼秋個頭高,在人群中本來就比較凸現,讓人注意他的話,藍洋承認自己是根本不可能一下子認出他的——那個走的時候穿著不合身的套頭毛衣和皮革外套,拉著自己給他買的嶄新的硬殼皮箱的鄉下來的傻小子,現在正穿著彷彿長在他身上一樣的休閒又優雅的外國品種服飾,腳上一雙鋥亮的厚跟的馬靴,一隻手拖著一個超級小的箱子,另一隻手拿著最新款的手機不停的打著電話。蘇繼秋帶著一頂米白色的牛仔帽,還有一幅大大的墨鏡,他留起來了鬍子,很短,很硬,修飾成了非常可口的形狀。
一股子雅緻別緻精緻的氣息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