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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支隊長說話了:“我看重點放在平息群眾情緒上吧,有什麼條件我們儘量滿足,賠償道歉都可以,起碼不會讓牽動範圍更廣。”
領導微微點頭:“這個肯定要第一時間做的,D市支隊你們負責辦吧,畢竟事發在你們管轄範圍,跟公安局配合,防止事態擴大化。這件事我們理虧,要想辦法無條件讓群眾滿意。不過這個解不了燃眉之急啊,上面最忌諱這類事了。”
培訓中心主任也考慮著開口:“要不,儘量嚴肅懲處打架的那幾個隊員吧,注意劃清界限。不能為他們幾個連累了大局,已經投入了這麼多人力物力,如果一下全都否了,這個損失太嚴重了。”
“處分肯定要處分,不過現在因為這事,我們整個D省的維和組織工作已經打了折扣了,單懲處這幾個人,彌補得過來嗎?”領導也是一籌莫展。
會議不知不覺開了一個多小時,除了檢討和盡力安撫補救,實在也沒什麼好主意,畢竟最終的結果還是隻能看上面的意思。大家雖然還在商量,卻已經有種咬牙把錯誤硬擔下來,然後聽天由命的覺悟了。
這時一直沒發一言的陳諾卻忽然站起來:“我有個想法,不一定有多少依據,但還是想談一談,我覺得可能對這件事的定性是個關鍵。”
領導微微意外了一下,因為討論至今還沒有人提到“定性”這個詞:“你說說。”
陳諾語氣肯定地說:“根據事情的起因來看,我覺得這事不能因為對方是群眾身份的人,就簡單被動地認定是軍民衝突。我們隊伍有保護人民安全的責任,可是我們軍人的權益也應該得到保護,出了事就不問理由地怪軍人,這是從大局出發而對群眾的退讓,不是因為群眾就一定是對的。從他們一動手就開始亮武器來看,很像是有所準備,這些人可能不是單純的因為口角起衝突,而是受人指使的。如果是受人指使,那很可能就為了故意破壞我們維和隊伍的形象。我想我們如果能調查清楚,證實這是一場有預謀的事件,是不是比賠禮道歉更能挽回隊伍的形象?”
陳諾話一出,把旁邊同事都驚著了,大家都想著的是怎麼彌補,大事化小,可真沒人有魄力直接想翻盤啊!領導也有點吃驚,因為他從凌晨到現在,得到訊息後一直在承受各級boss嚴厲的電話詢問和訓斥,實在說人也有點懵了,同時他自己也對底下惹出事端的人生氣,這不一大早就心急火燎地開會訓人了,跟別人一樣只想著怎麼救火,倒是真沒想到還能釜底抽薪。
領導不愧是領導,雖然自己沒想到,聽陳諾說完,臉色卻像早就有這個打算一樣,轉頭問其他人:“你們覺得這事的性質怎麼樣?”
“我認為陳政委說的這個可能性挺大的。”D市支隊長對這事最著急,首先響應。接著大家也都表態,覺得必須調查清楚。
領導拍板:“那就先這樣。培訓照常進行,嚴格注意防範類似事件再發生。我立刻向上面彙報情況,D市支隊儘快安排人去查清楚。注意他們是群眾不是罪犯,要避免強硬的審問手段,不然就加重惡劣影響了。散會!”
顧衛南迴宿舍以後,戰友也早得到這個訊息,都很擔心去不成維和,出操回來,發現平時培訓的教官一個不在,大家只能自由找訓練內容,更是憂心忡忡,做什麼訓練都心不在焉的。直到九點多鐘,他們才看見教官們陸續從培訓大樓出來,臉上表情都特別凝重。
“完了完了完了!”許守峰已經開始悲嘆,“我看是要歇菜啊!”
“閉嘴,烏鴉!”於鼕鼕和隨藝一起噴他。
顧衛南瞧見人群裡的陳諾:“你們等著啊,我去幫你們問問。”
“你打算問誰?”許守峰順著他視線望過去後,也看到了陳諾,頓時大驚。
“陳教官啊!”顧衛南雙眼放光,飽含深情,說著已經主動迎上去了。
“這傢伙腦子算是完了。”許守峰在他背後特別憂傷地評價。
隨藝偷笑:“嗯,我贊成。”
顧衛南跑到陳諾面前,還特意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見都離得遠,這才一本正經地敬禮說:“教官好!”
“顧同志你好,你能不這麼鬼鬼祟祟嗎?”陳諾回禮,表情毫無變化。
“……”顧衛南一鬱悶,差點都忘了自己來幹啥了,頓了下才問,“怎麼樣了?”
“還沒結果啊,有待進一步觀察。”陳諾還沒改掉開會時的書面語氣。
“觀察啥?”顧衛南趕緊問。
“觀察是不是有人居心不良啊!”陳諾小聲說,“其實我挺懷疑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