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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南臉紅了,“我當然是只讀記錄工作情況的日記了。也不是照著讀,我就參考下內容,把一些挺典型的事件重新整理了,然後換種方式講述,肯定不能像記日記那麼隨意。哎,你要不要看看,先幫我把把關啊?省的我到時出洋相。”
陳諾笑著推辭:“別,還是保留點新鮮感。你文字能力挺強的,應該不會有什麼語病,至於內容,自己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也特別想聽聽英雄怎麼報告自己啊。”
顧衛南更不好意思了:“我要是講得不好,你可別笑話我!”
“絕對不笑。”陳諾一邊說一邊把飯噴了,因為顧衛南此刻的形象實在跟“英雄”差太遠了。
“你已經在笑了!”顧衛南氣不打一處來。
“你做報告的時候我肯定不笑。”陳諾義正言辭地跟他保證。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吃完了飯,陳諾去廚房刷碗,顧衛南跟著他,有點猶猶豫豫地說“陳諾,還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下。''。”他頓了一頓,才接著說,“咱倆一起住了好幾個月了,每天你來來回回幫我帶飯也挺辛苦的。要不,我回鄉下爺爺奶奶家住一陣,你覺得怎麼樣?”
陳諾一愣,回頭看顧衛南:“你不是說想等腿徹底好了再去看他們嗎?怎麼突然又要走?”
顧衛南彷彿是怕陳諾誤會,趕緊擺手說:“你可別誤會啊!我不是跟你呆夠了,我恨不得天天上班也跟你一起呢!就是覺得你上班這麼辛苦,還要照顧我,會讓你很累。”他說著很不自然地拿手指在門框上摳來摳去,一副不知道手往哪放的心虛樣。
陳諾沉默了一會,回頭繼續刷碗:“衛南,我不希望你走。跟你在一起很開心,我也很喜歡有人等我回家的感覺,怎麼會覺得累?”
“陳諾……”輪到顧衛南愣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好像隱約明白了陳諾的意思,又感動又愧疚起來,“對不起,我——”
陳諾微笑著說:“等忙過這一陣,我請假陪你回老家,一起去看你爺爺奶奶吧。”
“啊,真的?”顧衛南立刻欣喜起來,“太好了太好了!我去背稿子。”他說著毫無負擔去書房拿稿子了。
陳諾收拾好廚房來到陽臺上,發現自己昨晚留下的菸頭和菸灰果然被收拾走了,自然也明白了顧衛南為什麼突然說要回家。顧衛南很懂事,但也真的是很敏感啊!這個熱情似火的少年,其實不那麼自信,總是怕成為自己的負擔,又總是千方百計地想為自己減輕負擔,雖然他的辦法很有限,。
果然,出門的時候顧衛南還對陳諾感慨著強調,他再也不一個人出門了,明顯是想讓陳諾別為自己多分心。不過由於陳諾堅決要他留下的態度,顧衛南很高興,他覺得這說明陳諾一點沒跟他見外,他真的不想陳諾因為自己受到襲擊的事產生愧疚的想法。
兩個人出了小區,並肩走在馬路上,雖然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但因為剛剛的心意相通,一掃昨夜帶來的陰霾,偶爾的眼神觸碰,都讓彼此心裡暖洋洋的。路人看來,這也就是兩個軍人在普通地走路,當事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這一路上,兩個人簡直是走得情意綿綿。要是葉勳知道他處心積慮給陳諾製造煩惱,想讓他受到精神打擊,結果反而讓陳諾嚐到了幸福的滋味,不知會有什麼感想。
進了支隊大門,陳諾先領著顧衛南去見隊長,然後就是會前準備了。支隊機關人員全部準點在會議室集合,全市各個邊檢站和派出所則是在自己會議室收看內部的影片直播,顧衛南本來不是很緊張,看到那攝像頭和滿屋清一色的連級以上軍官,也不由忘了怎麼開口。
一片歡迎的掌聲中,他不由把目光望向陳諾,看到他嘴角鼓勵的微笑,才定住神行了個軍禮,開口了:“各位領導和同志們好,我叫顧衛南,是武警學院剛畢業的學生。去年報名參加維和部隊的選拔,很榮幸地被選上了,然後陰差陽錯地立了功。陳政委說好多同志都想聽我說說維和的事蹟,呃,我個人覺得,真沒啥好說的……因為去維和的每一名同志都很辛苦,做了大量的工作,我們去維和的所有隊員都得到了聯合國頒發的和平勳章,這是其他國家都沒有的。所以我個人真的是很微不足道,我就是運氣比較差,碰巧光榮負傷了而已,然後為了安慰我,給了個一等功。”
顧衛南樸實的開頭引來大家善意的笑聲,他自己也跟著笑了,最初的緊張感消失,聲音也大起來,“我在這裡首先跟同志們老實交代,我其實是個不合格的兵。剛知道自己考上軍校的時候,心裡特別不高興,因為我壓根沒想當一名軍人,當初高考報的志願是普通大學。但是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