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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坦白可以讓雲飛好受一些,他寧可放棄掩藏。
“雲飛……”歐陽蹲在床邊,眼神複雜但溫柔地看著床上的男人。
雲飛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催促,也沒有表現出絲毫喜悅的表情。
答案其實早就在他的心底,只是一直在等歐陽親口說出來,他曾為這份感情傷痛、等待,傷得太深,等得太久,當真正來臨的時候,反而不知道喜悅的滋味是什麼。
歐陽的猶豫不決在雲飛的目光下棄槍繳械,他坦承:“昨天晚上說的話,我不打算收回來。”
雲飛仍然安靜,歐陽恨不得掏出心來:“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你確定?”,終於,雲飛沙啞著嗓音問。
“當然。”歐陽點頭。
雲飛閉上眼,小小的滿足在心底一步步擴散,現在他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幫我打電話請假,手機裡有琴行的電話。”
“好。”
歐陽如釋重負地退出房間,心仍不安。
坦白,不過是權宜之計。
六年前雲叔叔的話仍歷歷在耳,他怎麼能夠忘記?
雲飛不能毀在他手上。
雲叔叔期望雲飛有一份出色的職業,一個完美的家庭,這一切不能斷送在他手上。無可否認他愛雲飛,正因如此,他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希望雲飛能夠幸福,在這一點上,他與雲飛的父親是相同的。
不是有人說過,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成全也是一種愛嗎?
歐陽疲倦地靠在房門上,為自己的偉大而冷笑。
20
雲飛病好後,歐陽就沒了蹤影,倒是歐母還時常打電話來叮囑他要照顧好自己。
一日中午,雲飛接到一通意外的電話,是大學時期的導師打來的,這位導師與他父親是舊識,因此對雲飛格外器重,當年拍著胸脯推薦雲飛進市立醫院的就是他,同時也是對雲飛放棄醫生工作最深感痛惜的人。由於雲飛的放棄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惹惱了這位視他為子的導師,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聯絡,因而接到電話的時候,雲飛不禁愣了一下。
“王教授?”
“怎麼?很吃驚嗎?呵呵。”電話那頭,年過半百的王教授爽朗地笑著。
“有點兒,您近來好嗎?”雲飛禮貌地問了一句。
“還是老樣子,學校醫院兩頭忙,忙得不可開交。”王教授輕嘆一聲,忍不住惋惜地說:“如果當初你肯到醫院來幫我就好了。”
雲飛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作流連,只是輕笑帶過。
王教授說:“很久沒見你,下午有空出來喝杯茶,陪我這老頭子聊聊天嗎?”
下午本是有課,但云飛不想拒絕這個在他大學期間曾多番照顧和指導他的導師,便說:“好的,我到您家裡去拜訪。”
“不,今天我們在外頭見面。”
“外頭?”雲飛微感吃驚。
“是啊,嗯……你知道一間叫名典的咖啡廳嗎?”王教授有些不大確定地問。
“知道,是要在那裡見面嗎?”
“對,就去南京路那一間,兩點沒問題吧?”
“沒問題。”
“好好好,那就見了面再聊。”
“好的。”
雲飛放下電話,想到方才電話中王教授有些閃爍其詞,隱隱感到下午的碰面並不簡單,至少不會是單純的聚會聊天。
想歸想,下午雲飛仍提前到達咖啡廳。
畢竟是聊天性的聚會,雲飛周到地挑了一間二樓的廂房,點了拉鐵後還不見人來,他便一手支著下頜,百無聊賴地從廂房的透明玻璃窗俯瞰馬路。
這個時間車流不多,金黃色的陽光炙烤著地面,那麼肆無忌憚的燦爛,光是用眼去看就能夠想象那地面的灼熱程度。
雲飛用手指在玻璃窗上劃了一下,儘管廂房裡開著冷氣,但那玻璃還是散發著熱度,像是人的體溫似的。
這時候,一輛紅車計程車在咖啡廳門前停下,先下車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先生,看他一身筆挺的便裝西服,活脫脫的學者風範,緊跟著他下車的是一名青年女性,長長的烏黑髮絲垂落胸前,巴掌大的瑩白麵容半遮半掩,還未看得清楚,她就撐起了一把防曬的傘,陪著老先生盈盈走向咖啡廳門口。
在二樓看清一切的雲飛不由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
原來不是師生宴,而是相親宴。
雲飛對即將要扮演的角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