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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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不是碰到傷口了?我看看。”常禾說話便抓到杜宇閣的胳膊,捧在手裡小心的吹著氣。“你不知道當時我看見你受傷多著急,他想去用刀捅你,我當然會衝到前面,這是無意識的,就一心想著你,不希望你再為我受傷。哥,不生氣了,我以後都聽你的,但是不能保證如果有危險我會不會衝到你前面。”
杜宇閣放下碗,怔怔的看著常禾,那雙眼睛裡寫滿的全是對他的愛,坦誠而又純粹。他用手揉著常禾的頭髮,常禾便笑著過來親吻他。
兩個人很快便糾纏到一起,舌尖與嘴唇怎麼都分不開,津液在彼此口中交換著,這種痴纏就是劫後最大的安慰。因為發燒,常禾的嘴唇乾燥得起了皮,親吻過於用力,血液便透過薄了的面板滲了出來,鹹腥的味道滿口都是。他們分開後卻都笑了,杜宇閣觸到常禾的傷口上輕輕拭了一下,一抹血漬便到了自己的手指上,他放進嘴裡吮掉,眼見常禾變得吃驚而又慌張。
“血又不好喝。”
“哪裡啊,是甜的。”杜宇閣否認道。
“哥,你別逗了。”
“沒逗你。”杜宇閣又開始餵飯,粥不那麼熱了,三口兩口就都送到了常禾的嘴裡。
常禾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杜宇閣才允許他出院,這天陽光特別好,還沒有風,他被杜宇閣捂得嚴嚴實實,常禾照著鏡子看自己說就像一隻北極熊。
杜宇閣從身後抱了抱他,然後撇撇嘴說:“嗯,是胖了。”
杜宇閣把常禾照顧得太好,家裡醫院兩頭跑,不讓常禾受一點委屈,自己反倒瘦了一些,想必是常禾身上長得肉都是他身上掉的。
常禾的手被杜宇閣拉著,慢吞吞的挪著步,走路的時候傷口還是會扯著疼,從病房走到車裡短短的路程,常禾的脖頸就已經滲出好些冷汗。他乖乖的坐在副駕駛上等著杜宇閣放行李回來,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人。
常禾按下窗戶往外看,竟看見杜宇閣在和兩個老人說話。兩個老人都背對著他,陽光又十分刺眼,根本看不出是誰,只是那花白的頭髮在陽光底下格外明顯。他喊了一聲杜宇閣,兩位老人都回了頭,常禾一下子愣住,竟然是很久都沒見過的爺爺和奶奶。
杜宇閣不耐煩的打斷他們想要跟常禾談談的要求,冷著臉說:“你們上車吧,有事回去再說。”
常禾只是聽說爺爺奶奶在他受傷的時候看過自己,但住院的這段時間卻一直未露面,他們坐進車的時候常禾的心往下一沉,要不是杜宇閣在拉他的手,他可能連與他們問好的勇氣都沒有。
回去的路程車內十分沉默,每個人都想說點兒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好。到了家,開了門,一星期都沒回來過的常禾忍不住四處張望,這裡還是跟他離開的那天一樣,哪裡都沒變過,只是出院的喜悅一下子都被身後跟著的兩位老人洗刷掉了。
“進來坐吧。”杜宇閣既然是主人,又允許他們上門,就不得不招呼人。
常禾趁杜宇閣去放行李的過程中,慢慢的蹬掉鞋子換好拖鞋,他沒有辦法彎腰給那老兩口找鞋子,儘管可能會被他們認為不禮貌,他也還是徑直到了客廳裡面緩慢的坐下來。
“我傷口還有點疼,所以等他出來再給你們找鞋子吧,真是抱歉。”常禾難免會有些拘謹,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這兩位老人是他從小的噩夢,即使在杜宇閣的家裡,他也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底氣。
這個時間,兩位老人也在打量這間屋子,最後目光落在常禾身上,老爺子先是冒出一句話來:“怎麼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果然是那個女人的種。”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
“爺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聽見這番奚落,常禾十分失望的反問。
“哼。”老爺子一聲冷哼,正準備開口,卻被從房間裡出來的杜宇閣打斷。
“你們別為老不尊,記住,這裡是我家,你們求我說想和常禾談談我才帶你們來,進門連人話都不會說的話,那就請滾出去。哎哎,你也別瞪我別說我沒家教,我就這樣。”杜宇閣牛哄哄的站到常禾身邊,一點都不給他們面子。
這時候老太太扯了扯老爺子的衣襟讓他噤聲,見杜宇閣也不給找拖鞋換,那意思就好像在說如果不想談就滾蛋。
老爺子見這態勢態度終於軟了下來,但也沒太好的語氣說:“我是要和我孫子說話的,杜先生請放尊重些。”
這一出惡人先告狀幼稚得令杜宇閣發笑,他搖著頭從櫃子裡拿出兩雙一次性拖鞋丟到地上,說:“那趕緊說,說完就走吧,別擾著常禾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