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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長租工畢竟是長租工,再有農活兒經驗,許多事情上,他還是得請示“東家老爺”,不能私自做主。
如此,一天接到幾個關於“打藥打什麼牌子的,施肥按照幾比幾比例兌水”的電話,郭建軍不耐煩了。他這都快忙死了,還拿這種事情來煩他,他怎麼知道五十斤化肥得用多少水?
張老栓還不停地巴拉巴拉,“對了,我今天在黃泥磅剪樹枝的時候,聽你們隊上的人說,村上今年組織種杏樹,可以免費領樹苗,你家種麼?要種我去領。”
郭建軍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了,“這事兒你問朱文軒啊,他人不是在家麼?”
張老栓苦了臉道:“我在地裡呢,他在沒在家我不知道,但我今天給他打了不下十個電話了,他一個都沒接。”“……應該在忙吧。”他不太確定地說。
郭建軍嘆口氣道:“那行吧,既然村裡人都種,你也去把樹苗領回來,種不種的等晚上我回去後跟他商量了再說。”
這邊電話剛掛不久,那邊朱大伯也打電話過來了,“小郭啊,你大伯母今年準備孵十對小雞,你們要多少?我讓她一起幫你們孵了。”
郭建軍說:“這事兒問奶奶吧,奶奶說了算。”
大伯笑呵呵道:“我問了,媽說現在都是你們當家了,她不管這個,讓我問你們呢。”
郭建軍心說,我這責任也忒重了吧,他頭皮發麻尤不死心地問:“那文軒呢,他不是在家嗎?”
“在是在……”大伯遲疑了下說:“文軒最近是咋了?媽也說他一天到晚不出屋子,連廁所都得憋急了才去上。我剛才去找他,他也嗯嗯啊啊應了我幾聲就算了,我估計他連我說的啥都沒聽見。”
郭建軍感覺腦門上的青筋都在蹦躂,“那我家也要十對吧……算了,先養五對就行。”他想,萬一養雞場的事兒真成了呢?到時候吃雞吃到想吐,還是少養兩隻吧。
下午時候,郭建軍又去縣城跑了一趟,找了好幾個人都說不太好辦。
漢源這幾年不大不小的泥石流發生過幾次,雖然都沒引起人員傷亡,但畢竟是讓人膽寒心魄的泥石流。政府也是防範於未然,對山林保護工作抓得特別嚴,有私自佔用山林伐木開墾成耕地的,都要強制性退耕還林並且給予罰款。
這時候想要承包山頭,還是一片不小的松樹林,可能性基本為零。哪怕他承諾不會亂砍亂伐,幾個平日裡好說話的人都不敢給他表態了。
無奈之下,他還是去找了烏明。烏明聽了他的來意,愣得不輕,“你承包山頭幹什麼?”
郭建軍心說,你那眼神能不像在看個神經病麼?我這都快跑斷腿了,還沒找著門呢,“我家那位想要在那山上開個養雞場,那塊兒現在不是有人包著嗎?我主要是想問問,他當初是怎麼包下來的,回頭兒我從他手裡轉過來就是了,可和政府相關的手續,還是得辦不是。”
烏明的眼神更加奇怪了,心說你家生意都那麼大了,還開什麼養雞場啊,不過,看郭建軍一臉鐵心要把事情辦成的樣子,他也只得幫忙想辦法,“你說的那人我知道,他以前幹了二十多年的護林工作,在那山上的空地養雞,也是那會兒開始的。”
“當時政策寬鬆,他自身又是護林員,所以沒人管他,而且,他只是圈空地養養雞而已,監守自盜或者濫用職權的事一樣沒幹。後來林業局內部管理制度跟上了,還專門討論過這件事兒。討論的結果嘛,原則上是要收回山地,把那片種上樹木的,可實際上卻一直沒落實下去。”
郭建軍聽到這裡,原本三分把握的,都快下降成一分了。但轉一想呆在家裡一心鋪在設計上,兩耳不聞窗外事,也不管一切庶務的小老闆,他就恨不得一分把握也把事情辦成了。當然,想打人也是有的,瘋魔起來的小老闆太折騰人了。
烏明看他那副樣子,笑了笑說:“我給你出個注意吧,不一定成,但你可以去試試。”
郭建軍提起精神道:“你說。”
烏明眼裡精光閃過,“我聽說你又打了買地的申請?”
郭建軍不知道兩件事兒有什麼關聯,但老實點頭道:“是啊,就我牛肉廠對面,我打算在那兒開個椒油廠。漢源幾大特產,我這也算是佔了兩樣了。”
烏明眼裡有著欣賞,還透著一絲狡黠,“有沒有興趣連糖果廠一起辦了。”
郭建軍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心下卻警惕了,“你跟我開玩笑呢?就這樣我都忙不過來了,還辦糖果廠?而且,咱們縣不是有糖果廠嗎?”
烏明擺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