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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兩人回神,她便嘰嘰喳喳介紹起來,“我叫田密,實習護士,我叔陳宇,男科醫生。”
陳宇矜持地點點頭。
趙飛龍咧嘴道:“你們也是郭哥和朱哥的朋友吧,我叫趙飛龍,郭老大的小馬仔。”
(……小馬仔)王偉江心想還有人這樣介紹自己啊,但也禮貌笑笑,“我叫王偉江,是朱哥以前的同事。”
陳宇本來不欲多聊的,可聽到這話,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立馬扭轉,和藹可親的如同他隔壁科室(小兒科)的髮際線日漸後退的劉主任,“我跟阿軒(嘔)是鐵哥們,說起來他在外面上班的事我知之甚少,阿江你給我講講吧。”
王偉江聽他稱呼自己阿江,雞皮疙瘩抖落一地。
可聽他稱呼朱文軒也是阿軒,就當是親近之意了,便從建達是幹什麼的開始講起,“朱哥在我們公司,不,他在整個行業裡都是很有名氣的,雖然比不上王總監那麼有名,但是朱哥還拿過全國設計大賽創意獎……”
隨著婚車隊浩浩蕩蕩的沿著流沙河公路蜿蜒而下。
前面的朱文軒不知道,他家有名無份的小徒弟將他的事蹟抖落了個乾淨。
以至於,在此後的幾十年裡,他每次跟姓陳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時候,總會被擠兌“你個連清白都守不住的蠢貨好意思跟我前面張牙舞爪麼?”
“來了,來了,快點火。”看見車隊拐彎,候在門口的趙軍手臂一揮。
牛肉廠大門兩邊的人立刻點燃了引線。
鞭炮聲中,趙挺開著的寶馬率先進入牛肉廠。
郭建軍和朱文軒下車,看見趙大忠迎上來,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問候:“趙叔,您……”
“去去去,一邊兒去!”趙大忠不耐煩地揮手,他煙桿子暫時交給旁人保管了,手裡沒了傢伙,還挺不習慣。朱文軒和郭建軍面面相覷。趙大忠伸脖子沒看見人,壓著聲音問:“朱家長輩呢?”
郭建軍愣了一下,瞬間了悟,忙扶著人走到朱奶奶坐的那輛車。
朱奶奶剛被朱大伯母扶下車。
老太太這輩子第一次坐小車,雖然不暈,可也不太自在。
兩撥人碰到一起,趙大忠一張褶皺臉笑成了花骨朵兒,“這位就是親家奶奶了吧,我叫趙大忠,跟建軍他老子是八拜之交。”
雖然不認識,但朱奶奶聽他這話,就知道他算是郭建軍這邊的長輩了。
對方能出門迎接,至少將對親事看重的態度擺在了那裡。
如此,她便笑著說:“兩孩子走到一起,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小趙喊我嬸子就行。”
趙大忠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嬸子快進去瞧瞧,裡面收拾得可規整了。”
趙挺在一邊抽了抽嘴角,跟曹誠嘀咕:“朱奶奶喊我小趙,喊我老子也喊小趙,這輩分……”
牛肉廠的大堂就是一間很大房子。
當時郭建軍說想弄個地方,以後用來召開員工大會和呈列公司足跡見證,有點展覽廳的意思。
朱文軒就大筆一揮,在設計圖上給他畫了一塊一百八十平米的空間。
喜嫁和另一家婚慶店的員工,在車隊進門後,開始各司其責,將客人帶進大堂入座。
朱文軒跟著進去看了一圈,瞪目結舌的同時也有點想把敗家玩意兒(郭建軍)揍一頓的衝動。
太奢侈了!
鄉下地方,誰家辦婚宴還鋪地毯?(一般都是壩子里拉個篷布,底下襬桌)
就算要鋪,從臺階上鋪一段進去,意思意思就得了。
整個大堂,全是紅燦燦的厚地毯,他都看見不少人走到門口又悄悄退出去,在外面的花臺邊兒上磨鞋底的泥巴。
沒過幾分鐘,沿著廠房圍牆周邊的一圈花臺,全被泥巴糊了一遍。(=_=)
朱文軒一頭黑線,戳著郭建軍腰問:“你到底是有多喜歡紅色啊?”
入眼全是喜慶的大紅色,紅桌布、紅椅套、紅墜鏈,東燈籠,還有紅玫瑰貼了一牆的心形圖案。連擺放在門口的花籃,也全是大紅色花朵,要多喜慶,就多喜慶。
喜慶的朱文軒不得不發愁,“一會兒縣長大人來了,真的不會生氣你打著開業典禮的旗號讓日理萬機的全縣一把手給你慶婚?”
郭建軍遞了他一個‘怎麼可能’的眼神。
然後很臭屁地說:“我剛才看見你們村那書記張著嘴巴都忘記閉上了。”
朱文軒無語,“你老是盯著他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