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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的了,瞪一下立馬被眼皮壓回原形了。“不關趙哥的事,是我自己問他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這還爭著幫人解釋呢。郭建軍無奈,一手抬起他下巴。趙飛龍極有眼色的捧了一包抽紙過來。郭建軍抽了幾張,替他擦了擦臉。可沒擦一會兒他就停手了,太多眼淚擦也白擦。
“別再哭了,都是些成年舊事了,你犯不著這樣。”這些年他都習慣不去想了,可猛地這麼被人提起,還是和小老闆提起,他心裡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兒。但不管是什麼滋味兒,被小老闆這麼一哭,什麼滋味兒也不對味兒了。
“哪樣啊。”朱文軒哭著說:“你以為我想哭啊,這要是能停下來我早停下來了。”他平時都是很注意的,自從小時候喝過一回酒,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後,他就再也不敢喝了。
今天是聽趙挺說,郭建軍的父母當年是因為礦洞塌方被活埋去世的,而郭建軍的弟弟則是在六年前開車出了車禍撞死人被判入獄的。郭建軍父母死的時候,郭建軍才十六歲,半大的少年硬是咬牙把弟弟拉扯大了。事情到這裡就夠感人的了,可這弟弟後來竟然出了這麼檔子事兒,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朱文軒聽完後,胸悶鼻酸眼睛澀,恨不得早十年認識郭建軍,多少能幫著分擔點兒啊。他越想越替郭建軍難受,一難受就不小心把倒給趙挺喝的酒喝了,還連喝了三杯。趙氏川菜館自制高度人參枸杞酒。平時連啤酒都不敢沾的人,三杯下肚可想而知。
所以,當趙挺沉重的跟他說道:“郭建軍不容易啊,當初他把房子車子全賣了賠給郭建安撞死人的家屬,完了這些年還時不時的上門去贖罪,逢年過節都要去送禮,被打被罵也沒抱怨過。”他眼淚刷一下就下來了。是有那麼點心酸想哭的感覺,可更多還是酒精起作用了。
還是喬田亮見多識廣,看了半天突然說:“小朱你不會是酒精過敏吧?”
趙軍先前划拳輸給郭建軍,被灌了不少酒,這會兒一張臉緋紅,聽喬田亮的話就問:“酒精過敏不都是起疹子嗎?”
趙挺也回過味兒來了,“有些人不起疹子,就喉嚨痛流鼻涕流眼淚什麼的……哎,小朱你什麼時候喝酒了啊,”他不記得小老闆喝過酒啊。
朱文軒忙著擦眼淚,沒功夫跟他們說話。他覺得他兩隻手都要用不過來了。眼淚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可能這麼多年都沒有喝過酒,猛這麼喝一回,還是白酒,他現在酒勁兒有點上頭了。感覺人都是輕飄飄的,心裡火燒火燎的,腦子還有點暈。
郭建軍替他把眼鏡摘了,好方便他抹眼淚。不過,看小老闆一雙眼睛腫的跟金魚眼似的,他乾脆先把人帶走,“我看他這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我帶他回去,你們喝了酒一會兒都別開車,趙哥你看著點他們。”
趙挺揮手說:“行了行了,都不是未成年,這點兒安全意識大家都有。你趕緊把人帶回去歇著,我這兒看著他哭都快內疚死了。”
朱文軒連忙哭著掏出錢包,拿出一摞錢,大概三千來塊,也沒數,遞給趙挺說:“趙哥,今天謝謝你啊,飯錢要是不夠我回頭補。”看趙挺要說什麼,他搶著說:“你要是不收我就不走了。”
“說了這頓我請客的。”趙挺樂呵:“你這哭著給我賽錢,怎麼感覺像是我搶你的啊。”
朱文軒衝他咧了咧嘴。
趙挺嫌棄不已,“得得得,快別笑了你,又哭又笑的難看死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朱文軒和郭建軍回到小閣樓的時候,酒勁兒徹底上來了。他不僅哭,還暈得厲害,坐床上一聲不吭的一邊抹眼淚一邊看那邊幾個郭建軍左右搖擺的端盆子倒熱水。
郭建軍試了試水溫,很燙,但他沒兌冷水,就那麼把毛巾沒進水裡,撈出來擰乾,攤開蓋到小老闆眼睛上。
朱文軒躲了一下,被郭建軍扣住後腦勺沒躲開。不過,滾燙過後熱氣敷到臉上十分舒服。
郭建軍敷了一會兒收回毛巾,又去熱水裡泡了泡,再擰乾給他繼續敷,如此重複幾次,等盆子裡的水變溫了才罷手。“怎麼樣?還想哭嗎?”
朱文軒努力睜著只剩一條縫的眼睛看他,“我沒哭。”
郭建軍雙手撐著膝蓋,彎腰在他面前盯著他眼睛,忍了忍還是笑出了聲,“瞧你這可憐樣兒。”
朱文軒只覺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特別帥,笑起來的聲音還特別性感,他跟著咧了咧嘴就湊上去啃到那張嘴上。舔了一下委屈地扁著嘴巴說:“一股酒味兒。”
郭建軍還處在被小老闆主動親了的欣喜當中,哪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