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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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實了。他飛快地跑回自己的公寓,連一口氣也來不及喘。
關上門,他順著光滑的門背順勢滑坐了下來,身體已經虛脫。心也是。
在藍墨淋說要他留下來的時候,他真的動搖了。可是隨即想起自己不能望見天日的心情,他只能割捨自己的感情。他們只會是朋友,而永永遠遠不可能成為戀人。這點,蘇越清楚地知道。所以,他選擇做狠一點,不要留下禍根啊。
在門後坐了多久,蘇越忘了,他並沒有聽見任何敲門聲,那代表藍墨淋根本沒有追過來。這不是很好嘛,那為什麼……他的心好失落……
站起來時,披在肩上的衣服滑落到地上,蘇越撿起衣服,猛然一驚,這是藍墨淋的衣服啊!怎麼辦,他忘記還給他了啊!
那麼……他去還?
蘇越內心鬥爭十分激烈,還吧,再見他最後一次,了無遺憾了啊;不還吧,這……這怎麼可以啊,人家的衣服應該物歸原主啊!對!應該還給藍墨淋,這說不定是藍墨淋最喜愛的一件呢,他怎麼能私自佔有啊!
那麼,明天上飛機前,去流年還衣服吧?
流年旁邊有一條很隱蔽的巷子,一般人是不知道的,一般人也是不會走的。可是,假如是流年的服務生之類熟悉流年的人,那麼往這條小巷穿過,也實屬正常。
不過現在,蘇越覺得十分不正常,他手臂上挽著藍墨淋的外套,身體僵硬地立在小巷中央,不知如何進退。
整條巷子的光線很是昏暗,從天縫上漏下來的陽光只能維持人看清楚腳下的路。巷子的一壁旁緊挨著一根電線杆,而電線杆的一側則有一雙交疊的人影,那兩人好像是在——接吻!
有隱隱約約的輕細若聞的聲音傳到蘇越的耳朵裡,其中伴隨著“嘖嘖”作響的水漬聲,曖昧纏綿到令蘇越臉紅。怎麼辦,蘇越選擇從巷子中穿過,就能很快到達流年;但是如果打斷人家親熱,總是不好的吧。
正當蘇越猶豫不決時,那對本在熱吻的情侶倒是停下了動作,被壓在電線杆上的那位用氣喘吁吁的聲音說:“不要了……停呀……被人看、看見多不好!”
而身材較為高大的那位卻意猶未盡不滿地說:“我管誰看見!你是我的人,我愛怎樣就怎樣!”
“你怎麼……怎麼這樣霸道!被人看……”臉紅心跳的毓剛想說下去,卻正好用餘光瞥見了一直呆立在後頭的蘇越,心中不由大驚,“蘇越!天……你怎麼……在這兒?!”
毓的驚呼讓高大的男人疑惑,轉頭一看,一個清瘦的男生挽著一件衣服立在那裡,站了很久嗎,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蘇越,我……你……”毓想解釋些什麼,他怕蘇越接受不了自己是個gay,“蘇越,你不要說出去……行嗎?”毓推開身邊的男人,欲走上前去和蘇越解釋,他知道蘇越不是多嘴的人,但是現今這個社會複雜的很,他不想暴露同性身份。
哪知道毓還沒走過去,蘇越倒是腳上長了輪子,扭頭就往回跑,像是見了鬼一樣。
“蘇越!蘇越!”毓想追過去。
“你等等!他是誰啊……”男人一把將毓摟入懷中,“說,嗯?不然不讓你走……”
“哎……你幹嘛啊!他是朋友啦!我有事和他說啊!”毓掙扎著。
“我看不必了!”男人的眼光中射出嫉妒的怒火,“你還是……與我說吧!”
說著,男人強行用嘴堵住了毓的嘴,又是一段熱吻……
蘇越被嚇到了,胸腔裡的那顆心臟“咚咚咚”直跳,快要躍出喉嚨口了。他難以置信剛才看見的那個人,那個在與男人接吻的那個人,竟然是毓!
一切來得太突然,他事先是做好毓可能是個同性戀的準備,但那個準備都是為了藍墨淋而準備的!哪知道毓還真的是個同性戀,而另外的物件,卻不是藍墨淋!這讓他怎麼接受啊……所以,當毓要走上前與自己說些什麼時,他像只受驚過度的兔子,拔腿就跑。
現在只能繞遠路走去流年了,蘇越這回卻像洩了氣的皮球那樣,慢慢吞吞地走著。他突然不想去流年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藍墨淋。藍墨淋可能還不知道,他一心喜歡著的毓,其實已經有了他人。他付出那麼多,把自己的赭石手鍊也送給了毓,卻還是得不到毓的真心。
這回,他們兩個像極了。都是愛上一個不可能愛自己的人。蘇越想,藍墨淋會不會忘記毓,如果知道真相的話?那麼,蘇越自己就有機會向藍墨淋表明自己的心意了。
可是,那樣做好像很卑劣,說不定會有反效